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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沉着脸?”康凯递过一杯咖啡,“刚冲的。”
黎花没好气地嘟囔着:“碰到乌鸦啦!”
“是黑的还是花的?”
黎花被转移了注意力,“乌鸦还有花的?”
“嗯,花乌鸦!”康凯说,“心情好点儿没?”
“哦,小雅怎么样啦?”
“都好!”
“你现在什么感觉?”黎花突然特别想知道即将为人父母的心情。
“嗯,挺期待、也忐忑,没经过培训就上岗,怕辜负了这个小生命!”
“是不是很奇特?”
“不怕你笑话,我好几次都梦到他了,是个男孩,眼睛大大的,和小雅一样漂亮,手指含在嘴里,别提多可爱啦!”康凯眉飞色舞地说着,再加上他的肢体语言,黎花心里有了不小的触动,莫名地黯然神伤......原来,期待是如此美好啊!
黎花的异常康凯全看在眼里,“花儿,有事儿?”
黎花照旧扯了扯嘴角,笑得那么勉强,“没,昨天没睡好!”
“哎,你如果认准了袁子墨,不如早点结婚吧!黎叔、姑姑他们也踏实了,早点儿生孩子,两个,多好啊!”
能看出来,康凯是想把自已的喜悦传达给黎花,她不停地皱着眉,“我们,还没那个打算!”
心里却在哀叹,“是啊,那是多美好的画面啊!”
黎花查过资料,这种病具有遗传性,医生是不建议病人生子的,她抬头看看天花板,南柯说自已会后悔,会吗?因为不能做妈妈?这也是袁子墨的心结,心,更乱了!
可,凡事不是都有万一吗?医生能笃定是百分之百遗传吗?有了疑惑,她的心里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手机在振动,是周姝良,“你好!周总!”黎花很正式地接听。
甜腻的声音涌进耳道:“花花......头不疼吧?吃早饭了吗?”
“袁、袁子墨!”黎花看看左右,放低声音:“怎么是你?你跑到哪儿去啦?害我担心一早上!”
“我爸急性胰腺炎,走得太急,忘了!你嗓子哑了,喝点菊花茶,别吃凉的。”袁子墨婆婆妈妈地说着,“不舒服就休息一天。”
“哎呀,你废话真多!”黎花埋怨着,“叔叔怎么样?好些没?”
“输液、消炎,住几天就好啦!”
“哦,我下班去看他!”黎花想尽快挂断电话,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袁子墨提起昨天的糗事儿,“拜拜!”
“等等!”袁子墨着急了,“你早饭吃没?”
“嗯,煎饼!”
“真糙!看来以后得管严一点儿才行!”
黎花的脸已经红了起来,她小声说:“那你辛苦啦!让周姨回去休息吧!”
快速挂断电话,否则不知道这家伙又会说出什么让人耳热的话呢!
也许是康凯的话给了她心理暗示,黎花的脑子里不停地出现小宝宝的笑脸,闪过最多的是小美女,她无奈地一笑,“痴人说梦吧?”
恼人的朱小荻又打来了电话:“亲爱的姐,姐夫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没人接啊?”
黎花的心提了起来,“你这么早找她有事儿?”
朱小荻的声音听起来大大咧咧的,“闲着也是闲着,想去店里呆着。”
想去店里呆着,这是什么话?心里想着嘴里就问了出来:“你就没地方可去吗?”
“嗯,想和姐夫学习学习厨艺,不行吗?姐你太小气了吧?”
这话回的,让黎花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突然对厨艺有兴趣啦?”
“我发现姐夫身上有一种匠人精神,他专注的时候简直是帅出天际了,每一份经他手的食物,都是艺术品......”
朱小荻还在吧啦吧啦地说着,黎花的耳朵里一阵嗡嗡声,吵死了!
“姐、姐,你怎不说话啊?”
回过神的黎花叹口气,“叔叔病了,他在医院,手机没带。”
但愿是自已多疑了,捕风捉影的事她不会去干,她相信袁子墨也想相信朱小荻,狗血的剧情不会在自已身上上演,可,防火、防盗、防闺蜜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呢?矛盾......太阳穴突然疼得厉害了。
以朱小荻的行事作风,肯定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黎花揉揉酸涩的眼睛,把电话打到了袁向前的手机上:“叔叔,感觉怎么样?”
袁向前笑笑,“没事儿,是他们太紧张了,非要让我多住几天。你找子墨吧?等一下,”
这个‘准公公’还是很善解人意的,这个称呼一冒出来先吓了自已一跳,“原来,潜意识里,自已一直在期待吧......”
“怎么,刚刚没说够是吧?”袁子墨的声音很低,黎花能听到他轻笑着。
“那个,小荻会去医院看叔叔,和你说一下。”干巴巴地说完,黎花一下无语了。
“她来干嘛?”
“她想去店里,然后......”
“真拿这小丫头没辙!”袁子墨呼出一口气,“她来也好,有人陪爸说笑,否则我们父子没多那么多话,就剩大眼瞪小眼了!”
听他的口气真是不把朱小荻当女人看待,黎花的心里舒服了不少,可刚刚朱小荻的话却给她敲了警钟,人在无意中说的话最能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防人之心不可无?
朱小荻的到来给病房增添了快乐的气氛,看她手舞足蹈地说话,袁向前不停地哈哈大笑。
“我回去给你做点吃的。”袁子墨起身准备离开。
“姐夫,我开车和你一起吧,这样方便。”
袁子墨不好直接拒绝,客气地问:“你没有其它安排吗?”
朱小荻下巴一扬,“今天都是你的!”
这话听着有些别扭,袁子墨只当是小孩子口无遮拦,“呃,好吧!”
“姐夫,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朱小荻好像是很随意地问道,“列上日程了吗?”
袁子墨愣了一下,“为什么问这个?”
“嗨,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现在闪婚都不稀奇,”她扭过头,“你难道不急吗?”
“我?”袁子墨嗫嚅着,“我们不急!”
“也是,反正人已经到手了。”朱小荻嘬着牙花子,又追问:“黎花也不急吗?”
她这次用的称呼是黎花。
袁子墨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几次半夜醒来,面对黎花熟睡的笑靥,他都感到那是稍纵即逝的幻觉,内心也挣扎、自责和愧疚,最后都被那抹美好征服,情感深处却缺乏安全感,偶尔也会有失魂落魄的瞬间,一阵烦燥涌了上来,他伸手降下车窗,“我们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