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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为何要疯
“具体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季小姐院子里的下人说是昨日她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的很不对劲，今日起来之后更是性子大变，看着奇奇怪怪的不说，还不许人碰她。”
“听说她的贴身丫鬟雅儿想给她穿衣服，还被她给打了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慕染柒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问。
“是的，她们还说季小姐自己穿的衣服，但是跟没穿似的，胡乱的披在身上，乱七八糟的。”
“可不，听说她还蹲在墙角神神叨叨的对着墙壁不知道说什么呢。”
“大家都说昨天季小姐出门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刺激疯了……”
有一个人开口之后，剩下的丫鬟也是纷纷开口说着，最后“疯了”两个字更是让慕染柒微微挑眉，眼中是若有所思。
要说季灵双因为被唐锦邑给强上而疯了，慕染柒是不相信的。
她了解季灵双，哪怕如今的季灵双还嫩，她肯定也不会这么受不住刺激。
而且就算季灵双受不住刺激，王素兰也不会受不住刺激的。
有王素兰的开口，季灵双就算再怎么受不住刺激，最后肯定也能想通的。
可是下人们却传季灵双疯了。
这让慕染柒不太相信。
想了想，慕染柒转身往外头走去。
她倒是想亲眼看看季灵双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
一路来到季灵双所在的院子，慕染柒明显的发现了不同。
原本各司其职的下人今日却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窃窃私语的嘀咕模样，显得很是惊异，看到慕染柒来，忙冲着她行礼，“见过小姐。”
“你们都在这里聚着做什么，灵双呢？”慕染柒淡淡的问。
“季小姐她在屋里……”其中一个丫鬟开口道。
慕染柒闻言也不多问，直接迈步朝着屋里走去。
刚进屋，慕染柒便听到了屋里有声音道：“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倒是说句话啊，别吓雅儿啊。”
慕染柒缓步走过去，看到季灵双的贴身丫鬟雅儿满脸泪花的说着话。
“灵双这是怎么了？”慕染柒淡淡的开口问。
雅儿骤然听到慕染柒的声音，明显的吓了一跳，她回头看到慕染柒，忙冲着她行礼，嘴里道：“见过大小姐。”
“灵双她怎么了？”慕染柒又问。
只一眼慕染柒就看到了雅儿脸侧的抓痕还有眼角的淤青，看来下人说的雅儿被打不是假的，慕染柒打量了一眼，暗叹，这季灵双下手可真够狠的。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从昨日岳府回来之后就不言不语，不要人靠近了，今天早上起来更是性子大变，连奴婢都认不得了。”雅儿红着眼睛道。
“连你都认不得了？”慕染柒挑眉问。
“是的，大小姐。”
慕染柒看了一眼季灵双的身上，见她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都没穿好，凌凌乱乱的胡乱搭在身上，这才对着雅儿道：“你先下去准备干净的水来帮你家小姐洗漱，我看看她怎么回事。”
“是，奴婢这就去。”雅儿忙回了一句。
慕染柒等雅儿的身影彻底的离开之后，这才走到季灵双的面前蹲下，道：“季灵双，我昨天还在好奇咱们都撕破脸皮了，你怎么还敢回来。没想到今日就听说你疯了！所以，你是想打着装疯卖傻的主意，继续赖在我家是吗？”
季灵双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蹲在墙角看着一只只的蚂蚁爬过，嘴里似乎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慕染柒凑上前，听到她含含糊糊的数着：“一、二、一、三、一、五……”
这杂乱无章的数法让慕染柒无语。
侧眸仔细看着季灵双的表情，慕染柒道：“季灵双，你真的疯了吗？”
“因为被唐锦邑上了，和你母亲共侍一夫，觉得受不了刺激，所以疯了？”
季灵双闻言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依旧含含糊糊的数着不着调的数。
慕染柒眯了眯眼，又道：“季灵双，你没算计到我却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是不是很气？很想咬我一口，我就在这儿，你当真能忍得住？”
季灵双依旧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接着数。
“季灵双，你是不是以为我昨天出了客房之后，虽然没有被唐锦邑给得逞，但肯定被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给要了？”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昨天走了之后就想办法将我身上的春药给解了，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平平安安的就回来了。”
“季灵双，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此番装疯卖傻也要留在我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染柒一直观察着季灵双，见她从始至终保持着一个表情，半点波动都没有，心下不由得惊讶。
她是真没想到，她都这么刺激季灵双了，她竟然还能忍住。
她自然不相信季灵双是真的疯了。
不过以季灵双的性子，能做到被她这般刺激却忍耐至此，说明她是真的进步了。
她的心思定然已经更加阴暗，性子也更加沉稳了。
否则她不可能听到她无事还这么无动于衷。
“大小姐，干净的水来了。”雅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慕染柒凑到季灵双的耳旁，低低道：“季灵双你放心，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样的坏事儿，我都不怕，有种放马过来就是，我还真就不怕你了！这场戏，我陪你唱！”
说话间，慕染柒已经亲昵的伸手要拉季灵双起来。
然而她的手刚刚落到季灵双的手上，季灵双就像疯了似的甩开了她的手，然后拼命后退着着尖叫：“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
面对季灵双歇斯底里的尖叫，慕染柒有些无辜的看向雅儿：“灵双今日都是这般吗？不愿意让人碰触？”
“是的，小姐从今日早上起来就这样了，早上起来，奴婢想服侍小姐更衣的时候，小姐就如同现在这般疯了一般不让奴婢碰，后来好说歹说，却怎么都不肯穿衣服，最后还抢了奴婢手上的衣服，穿成了这样……”雅儿苦笑着看向季灵双穿反了的衣服，面上满是无奈之色。
慕染柒见状微微蹙眉：“昨日我和灵双分开了一会儿，再去找她却没见她和王姨了，她这般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看来还是要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要是实在不行，回头还是要通知王姨过来看一看才行。”
“这些事儿还是要劳烦大小姐操心了。”雅儿面色黯然的说。
慕染柒微微颔首，道：“你先照顾灵双，实在不行让人帮着压住她，替她收拾一下，这般模样倒真的与疯子无异了，平白让人看着心生不喜。”
“是，奴婢明白。”雅儿忙回了。
慕染柒再次看了季灵双所在的方向一眼，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虽然季灵双掩饰得很好，但是慕染柒还是认定她是在装疯。
看来是她之前和季灵双撕破脸的时候说的话刺激到季灵双了，觉得母女两人联手却被她骗了心有不甘，这才会做出这幅模样来装疯卖傻。
不过她倒是不在乎季灵双装疯卖傻的行径，唯独好奇的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季灵双即便装疯卖傻也要留在慕府。
毕竟若是她疯了的消息传出去，本来就不好的名声可就彻底的坏了，绝对不会再有好人家想要娶她的，哪个大户人家都不会接受一个有过疯病史的人嫁过去的。
所以季灵双到底图什么呢？
慕染柒带着若有所思离开了季灵双的房间。
见下人们三三两两装作在做事，目光却直往这边看，慕染柒眼睛微微一转，便道：“你们都把手上的事情停一下，过来这里集合，本小姐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纷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