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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害还是不害
慕染柒看着王素兰和季灵双两人离开的背影，笑着道：“果然是母女天性呢，灵双平日里除了祖母，连我都不让近身的，如今却让刚见面的王姨牵着走了，真是半点都不觉得陌生。”
老夫人微愣，缓了缓才道：“她们是母女，血缘的羁绊在那儿，看着顺眼些也是正常。”
慕染柒无奈的笑了笑，低低道：“祖母说得是。”
对于点醒老夫人这事儿，慕染柒已经彻底绝望，她觉得还是自己看着点季灵双比较靠谱，免得老夫人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另一边，王素兰直接带着季灵双回了季灵双住着的院子。
她命自己的心腹丫鬟留在门口守着。
“娘，咱们就这么一点都不顾及慕染柒，直接回房里说话，会不会不太好啊？”一进门，季灵双便不再装出那副沉默痴傻的模样，而是略微担心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好的。”王素兰淡淡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喝完之后，她道：“你以为慕染柒不知道咱们有鬼吗？她知道的！她就等着咱们行动，好再抓一次咱们的把柄，彻底的把咱们弄死呢。咱们现在就是要利用她自大的心理，赶着这个空档对老夫人下手。否则等慕染柒回过神来，不在放纵咱们，再想对老夫人下手，就难了。”
季灵双闻言微微点头，旋即面色有些复杂，犹豫道：“娘，咱们真的要对老夫人下手吗？”
王素兰猛然抬头看向季灵双，眯着眼睛道：“你心软了？”
“嗯。”季灵双低低的应了一声，不敢看王素兰，小声道：“这几日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她一直对我很好，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亲力亲为，照顾我，喂我吃饭，帮我洗漱，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老夫人对我这么好，我却要下手害她，我心里有些难受。”
季灵双跟王素兰一样，本是个自私的人，万事也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不会考虑他人。
但是季灵双比王素兰年轻，经历的事情要少，所以在为人处世上还是会有所心软的。
就如当下，她留在慕府装疯卖傻本来是因为要配合王素兰的谋划，因为王素兰要借她的手对老夫人下手。
而她原本也是听的。
可是这几天她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因为装疯而不用如同往常那般去讨好老夫人，只要默默的跟着她便可，所以她体会到了老夫人对她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照顾。
上面她和王素兰说的，她都经历过，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才会感觉到老夫人对她的用心，才会对要对老夫人下手的事情感到犹豫。
王素兰沉着脸道：“灵双你在想什么？你因为老夫人对你的好就动摇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慕染柒害你时，你所受的苦？”
王素兰的一句话成功的将季灵双拉到了那个她不愿意去回忆的日子。
耳旁似乎还响着唐锦邑的粗喘和轻笑，还响着他得到满足后的叹息，还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滑过后的恶心感，季灵双的脸色刷的变得苍白不说，眼中也浮现出厌恶和恶心的神色来。
王素兰看到她这般模样非但没有担忧，心中反倒一松。
嘴里道：“老夫人对你好，那是以为你疯了，若是她知道你没疯，还被糟蹋了，你觉得她会对你这么好吗？”
季灵双脸色一白，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却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显然她心里也明白，王素兰说的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如果老夫人知道一切，就算不对她厌恶恶心排斥，但是好是绝对不可能的，更别说如同现在这般了。
王素兰满意的看着季灵双眼中的神色闪烁，继续道：“娘研究的这种蛊毒可控制人心，让人听你使唤，只要给老夫人用了药，母蛊就控制在娘的手上，到时候你想要老夫人如何待你好，娘都能满足你。”
“老夫人现在对你的好都是不可控制的，可是一旦服用了娘研究出来的蛊，她就是想对你不好，都得问娘都不同意。”
季灵双闻言忽然抬头看向王素兰：“娘，你那个蛊，研究出来了吗？”
“放心吧，快了，只差最后一点点了。等娘将蛊毒研究出来，便会让人送来给你，会告诉你要怎么用，只要控制了老夫人，我会让整个慕府天翻地覆。”王素兰说话时，眼中满是怨毒和狠辣。
想到她在唐锦邑身下受的苦，想到唐锦邑对她做的那些恶心的事儿，王素兰便没有办法不怨恨。
毕竟她会嫁给唐锦邑，是慕禹舒一手造成的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手逼出来的啊。
他既对她无情无义，她也得不到他，那她就毁掉一切和他相关的人和事，让他所在意的都陷入炼狱之中，让他终生苦痛！
王素兰想着，眼中浮现出一丝猩红之色。
季灵双沉默片刻，道：“好，我听娘的。”
如今老夫人对她很好，她想要老夫人一直对她好下去。
就如娘所说，如今的老夫人有自己的思想，时不时的都会变，她要老夫人今后都对她好，不会再有变化，所以娘的主意……挺好的。
不得不说，母女俩的心思已经完全扭曲了。
只在意自己怎么想的，压根不管旁人如何。
慕染柒自然不知道母女两的狠辣心思，也不知道王素兰还有可控人心的蛊，此时的她还在想要怎么才能防备住母女两的手段，既让老夫人不受伤，也让老夫人看清楚她们的真面目。
母女两在房里说了一会儿话，季灵双便又由王素兰牵着回到了老夫人的福临轩。
众人一起在福临轩里用了午膳，随后王素兰又呆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
王素兰带着走在慕府花园的石子路上，神色有些恍惚。
过去十几年，她一直住在慕府，府中的一草一木她都可以说是极为熟悉的，如今静下心来细细看去，却是不由得恍惚。
“夫人，是慕丞相。”身后的丫鬟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王素兰蓦然回首，看到了正从另一边走来的慕禹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