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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肯定疑惑,不到玉清四层御物境,练剑有什么用?可对?”
“呃……师兄能跟我先说说你离开时南疆的事么?”
万剑一满头黑线,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们现在是在练剑!不是聊家常!”
“嘶~那,那个师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子楠真的有些怕了,到不是说怂,而是抛开师兄弟的关系,他面对的是一位真正的高手,而且是刚经历过杀伐的上清高手!
“只是自昨日听到你跟师傅讲南疆旧事,所以有些~想了解下!”
万剑一一直盯着林子楠,那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下不为例!”万剑一最终还是收回了作为剑客的威势,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了,所以又补充道。
“我回来时,苗族祖地的人都在养伤,高苗那边并没有发生大战!”
“多谢师兄!”
“不用,你只要记得做一事便要诚于一事,三心二意,虽然能够表现你的能耐,但终究达不到,你最想站到的巅峰,看到你最想看到的风景!”
“是师兄!楠受教了!”
林子楠并不傻,可能刚才的针对,有万剑一发泄的需求。可是自己的随意和无视,才是对一个高手最大的侮辱,而且对方还是那个真心教导自己的人!
前世就有人问过,什么东西最廉价?有人说时间,有人说真心等等等等。
其实林子楠心中同样觉得,你得到了的,却又不珍惜的东西,是最廉价的。
求道难,难于无真法;求道难,难于无传承;求道难,难于无时间。
这里没有前世的普及教育,这里可以说是上古,一个知识胜于生命的时代;
一个弱肉强食到敝帚自珍的时代,没有人会怜悯;这里弱者只会被无情地抛弃抹杀。
门派,家族,祖地等势力团体应运而生,他们的产生不是为了聚众打牌,胡天黑地。
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更加安心的去求道,去修仙,去追求印证自己的执念。
“师兄,我错了!请授道!”林子楠心中杂念顿起,却又瞬间湮灭,因为道理他懂。
他想到了前世的无忧,想到了苗寨的祭祀,想到了很多很多。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有前辈指点,又怎么能装作大尾巴狼!
用老郭的话说,人家给咱脸,咱得捧着,谁让咱需要呢!
“嗯!师傅也是觉得你失去了敬畏之心,所以才让为兄出手教导于你!所以,有什么怨气等师傅回来,找他老人家发泄,别找我哈!真是的~这活儿,其实道玄师兄来做,最合适了!”
万剑一又变得没了正形,斜靠在斩龙剑上,耍着无赖。
“不敢,师傅师兄之心,楠完全可以领会!”
“哼~莫忘记通天峰的座右铭,一个下马威就让你这样,那你也就废了!”
虽然下马威很爽,但是看到小心翼翼的林子楠,万剑一心中又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怎么会,傲骨必须有傲气不可存,要不然我以后怎么铸就通天之心!”
“不错,有了那么一丝我通天峰的神韵!不过你小子,胆子真大,那苍松玉清四层,你竟然跟他耍宝!若是在师门之外,我只能给你收尸了。”
“嘿嘿,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人不坏,就是有点儿轴!”
“切~你小子吃过几年的米,还会看人?别杵在那儿,给我用剑劈砍五百次!”
“呃,师兄~劈空五百次?”
“嗯!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要不然会耽误下午的入门功课!”
说罢,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眯了起来。
握了握手中这柄长约一米有余的古铜色木剑,林子楠暗自沉思。
以楠木的质比来说不应该如此沉重,而此刻掂在手中,却有着五六十斤的样子。
抚摸剑身,光滑透亮,在古铜色的遮掩下,金丝了了。
然而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简单的线条竟然勾勒成了一闭环纹路。
“吒!”
林子楠运足了力气,双手举剑劈砍,没两下就感觉全身被掏空了,胳膊也变得酸爽无力。
“愚蠢!”
听着耳边传来的讽刺,林子楠撇了撇嘴,继续自己的五百发劈砍大业。
这一次他不再全身发力,而是控制着木剑在小范围的浮动劈砍。
如此,日晷旋转,午日一到,万剑一便准时醒来。
“还不算傻!知道人使剑……也就比苍松聪明那么一丢丢!”
本来林子楠勉强完成五百次,双臂酸麻,听到自家师兄的肯定心下得意不已,没想到画风一转,又黑了自己一波!
“得了,就你这样子,中午是没法在你这蹭饭了,你自己凑合凑合,下午去完成入门功课吧!”
甩了甩衣摆,拔出斩龙,踏剑而去。
时间是最廉价的,也是最贵的。以前没人监督,他做起来倒没觉得紧迫,此时师兄回来了,身上像是负了一层紧箍咒。
收拾好东西,将木剑放置于床头,背着竹篓提着水桶奔着碧波潭而去。
“啊呃~呃~”人还没到就听到潭边传来了那白鹤的声音,急切嘶哑。
“啵~咚~”
“噗通~”
水面上的情况让林子楠目瞪狗呆,一只大白鹤挂在水面上方,而离它不远的地方,一条大鱼在水面上翻来覆去。
“我去~这是成精了?大鱼竟然会调戏!”
啧啧~这是耗子给猫当伴娘的节奏啊……
“不对!那白鹤被什么东西拴住了!”
林子楠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虽然看不到是什么东西栓的,但是从白鹤的挣扎来看,他确信无疑。
“过去看看,也许晚饭有着落了,嘿嘿!”
此时此刻,他走的虎虎生风,那是腰不疼了腿不酸了,胳膊也有劲了。
看到林子楠的到来,那白鹤挣扎的更加剧烈了,周围的大树和山石像是拉垮了似的晃动。
啵的一声,水面安静的不得了,可是在白鹤的嘶鸣之下谁又会在意呢。
“喂,老兄!咱俩也算认识了吧,别激动,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林子楠用能把自己都骗了的自言自语来安抚白鹤,语气那是尽可能地温和。
如果过来之前还有吃的欲望,那么见到白鹤腿上的勒伤入骨,皮肉不存的状况,心中犹然升起一丝不忍,一个寒颤由内而发,头皮一阵发麻。
顾不得挽起裤腿,顾不得大白鹤的挣扎,顾不得已经被潭水打湿的羽毛,双手将它抱起,小心翼翼的将缠在腿上的透明寒丝网一层一层的解开。
随着网线小范围的开解,可能触及到了受伤的皮肉,本来安静了些许的大白鹤又是一阵抖动。
“乖哈~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抱着百十来斤的肥肉,林子楠感觉河底的石床有些打滑。
怀中的肥肉也不老实,挣脱出来跌落到了水里,挣扎着起立起飞。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自己什么状态没点数么?得,又得打湿我一身。”
俯身再次将那肥肉抱起,这次对方安静了许多,只是那眼神有些不对。
轻轻的将它放在草丛上,从竹篓里拿出天成子给的金疮药。
“忍着点哈,疼!别说哥没提醒你!真要是忍不住,挂了,哥就有口福了,哈哈!”
“啊呃呃呃额额呃……”
“至于么,老实待着,现在太阳正好,落日之前应该能够结疤。”
“你属狗的?我竹篓里就这点好东西,你还给我啄两口,我怎么吃?”
“得,全给你吧!我今天就是送温暖的!”
也许是上午面对现实后的后遗症,此时此刻的林子楠不知不觉间将压抑着的前世理念用在了一只不会说话的野鹤身上。
“来,翅膀上也撒一点儿,好的快!安静点儿,帮你捯饬完后我还要练功!”
“好啦,乖乖得先待着,吃饱喝足伤好后就走吧,我去忙了!”
一边交代着,一边用手摸了摸那白鹤的脑袋,过了把手瘾。
“嘿嘿……手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