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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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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心的锦囊妙计一出口就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包括在沈阳的王振华夫妇。

    何淑珍在电话里对王金枝说:“本来我打算到家再跟你提月嫂的事儿,没想到让大丫截胡了。我跟你说月嫂可得挑仔细点,必须要亲眼看见才行。”

    王金枝扭捏个不停,“唉呀,我一寻思我这种大老粗还得保姆伺候就浑身不得劲儿。”

    这方面连玉的劝解特别独到,“马皇后还是大脚呢,你差啥呀二姨?”

    “挣那么多钱光顾着买房子,你倒是往刀刃上花一花,把自己身体养好了是不是还能挣更多的钱?”

    说这话时在路上,王金枝和王金秀在连心的带领下去看望正在坐月子的红姐,无所事事的连玉也要跟着一起。

    一年半前红姐二婚,男人比她小四岁,是当初给她装修分店的包工头。连心只在婚礼现场见过一次红姐的男人,记得他个头跟红姐差不多,微胖,笑起来一团和气。

    这回开门的也是他,连心打眼一瞧还以为自己按错了门铃,这人怎么活像变了个模样?好像长高了,也瘦了。

    “快进来快进来,志红,连心来了。”红姐男人扭头朝里边喊了一句,笑呵呵迎四个人进门,接着从门口的鞋柜里给每人拿了一双拖鞋,然后又将防盗门和木门一一关上,最后才将门上的棉布门帘打理好放下来。

    看见连玉好奇的目光,红姐男人笑着说:“冬天风大,怕孩儿她妈吹着风得月子病,就加了一道门帘。”

    连玉立刻丝毫不吝啬地夸奖起来,“姐夫可真贴心。”

    看红姐男人那暗戳戳的表情,连玉这马屁应该是拍了个正着。

    连心开始还纳闷明明听见红姐说话的声音怎么一直没看见人,进了客厅才知道,红姐正躺在贵妃榻上,由一个看模样大约四五十岁的女人伺候她洗头。

    连心惊讶得不得了,“不是说月子里不能洗头吗?”回头望望王金枝和王金秀姐儿俩,那俩人脸上也是如出一辙的诧异。

    红姐招手叫她们随便坐,随后说道:“别说洗头了,我顺产完第三天就受不了,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郭姐说了,产妇只要不受凉,这些都能干。”

    郭姐就是正在给红姐洗头发的月嫂,知道连心几人过来的目的,她有意卖弄自己的专业知识,说道:“从前的老规矩那都是给从前的人定的,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很多规矩现在都不适用了。”

    “就比如说这月子里不能洗头洗澡,从前是因为家家条件都不好,没法保证产妇洗后不着凉,所以才有这么一个说法。现在又是洗衣机、烘干机又是电吹风的,洗完几分钟就能干透,屋子里只要温度合适,想着凉都难。”

    “还有就是,小孩儿刚生下来抵抗力本来就弱,当妈的身上要是脏,天天跟孩子接触孩子不得病才怪呢。”

    “以前老人讲究坐月子以孩子为主,我们学这个的时候人家老师说了,坐月子一定要以产妇为主,一切以产妇舒服为前提。”

    三句话下来郭姐就把一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王金枝给收服了,她看郭姐的眼神都放光。

    刚好小家伙醒了,王金枝和王金秀由郭姐带着去看孩子,顺便学习更多的育儿知识,连心和连玉则留下来陪红姐。

    连玉望着红姐乌黑油亮的长发感叹,“发质真好,不是说奶孩子容易掉头发么?红姐你咋好像压根没这回事?”

    红姐瘪瘪嘴,从梳子上捏起两根头发给连玉看,“怎么没有?每回梳头发都掉。”

    她男人刚好经过,伸手接过那两根头发扔到垃圾桶里,语带安慰地说:“听说檀木对头发好,赶明儿我给你买个新木梳。”

    红姐笑着痛快应了一声行。

    连玉啧啧两声,打趣道:“姐夫对你可真好。”

    红姐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那当然,从生那天到现在,我从来没起夜喂过孩子,全是你姐夫和郭姐包办,要不他能瘦下来么?”话里既有自豪又有心疼,更多的是幸福。

    说完红姐忽然轻拍连心一下,凑过去一脸兴味地小声问她:“还记得当年跑到我店里闹的那人不?”

    连心急忙点头,记得,那她能忘么?红姐那位前夫也算让连心大开眼界的一个奇人。

    红姐手挡在嘴边,从牙齿缝里吐出两个字:“死了。”

    连心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啥?”

    连玉一挥拳头,“死得好!活该他得报应。”

    红姐高兴得恨不得去跟连玉击掌,她就知道这丫头跟她对脾气。

    她那个所谓的前夫,听说拿了她的四万块钱之后很是过了一段挥金如土的日子,黄赌毒只有最后一样没沾上。

    别看前夫哥是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他爹妈倒都是本分人,一直劝他趁手里有钱再找一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可是有良心的人家谁愿意把闺女扔进他那个火坑里受苦?奔着他手里那两个烧钱儿去的倒有不少,可惜没一个是正经过日子人,家里两个老人都不同意。

    钱到手不到半年的时间,前夫哥沾上赌了,一宿的工夫输进去一万多。他爹得知消息后又气又恨,直接来了个脑溢血,术后落了个偏瘫在床。

    做手术外加术后保养的钱,全都是前夫哥从那四万块钱里拿的,前后一年时间左右,四万块只剩下不到一万。

    这时前夫哥他妈彻底急了,不能坐吃山空啊,一万块够干啥的,死催活催让儿子出去找活儿干。前夫哥从前算半个木匠,安装板式家具的,听他妈的话又开始重操旧业。

    那时前夫哥已经到了早晨起床不喝三瓶啤酒就心慌手抖的地步,干活时更是酒不离手。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处在醉酒状态的人怎么可能好好工作?所以他干一家,赔一家,赔出去四千多块之后再也没人愿意找他安装家具了。

    他妈开始逢人就哭天喊地地诅咒红姐不得好死,怨红姐开烧烤店才让她儿子有了酒瘾,他们家现如今都是让红姐给害的。

    前夫哥觉得他妈说得有理,拎着酒瓶子就来找红姐的麻烦。刚好遇到红姐现在的男人跟朋友在店里喝酒,人家没动手,叫上朋友七手八脚把他扔出去了事。

    没挨打,酒醒之后的前夫哥却觉得大受侮辱,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一纸诉状又把红姐给告了,还想让她再赔四万块钱。

    结果还没等到开庭,前夫哥酒后从利木县唯一的过街天桥摔到了大马路上,被不知道多少辆车碾成了肉泥,铲都铲不起来。

    红姐还是从她现在的男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没办法,原告虽然死了,但是法庭那边通知红姐过去跟原告的家属一起参加调解。红姐还没出月子,只能让她男人去。

    她男人回来说:“怪不得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前夫哥他妈在调解室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法官明确告诉她,她的诉求不可能得到法律支持的情况下,仍然厚着脸皮让红姐的男人看在和前夫哥是“连襟”的份儿上给他们家一点丧葬费。

    她要是不这么说红姐的男人兴许看她可怜能给她三百五百的,连襟俩字一出口红姐的男人真恨不得给她一拳,撂下一句爱咋告咋告他抬腿就走。

    “到今天为止,死老太婆一直在家里伺候瘫吧老头儿,没工夫再找我的麻烦。”红姐端起茶水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只觉得现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日子真是再舒心不过。

    “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连玉听得兴味盎然,满心遗憾刘海明咋就不能跟这位前夫哥学学,也好让她知道知道解恨俩字儿咋写。

    连心瞪她一眼,“你唠你的,提他干啥?”满脸的嫌恶和晦气丝毫做不了假。

    红姐宽慰连玉,“恶人有恶报,好人肯定有好报,你姐的缘分说不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她还朝连玉眨眨眼。

    连玉的心里立刻响起警钟,怎么回事?她姐有情况了?没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