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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巾盗贼团总部的一间房间里,几个人正为抢劫猎鹰山庄的事而激烈讨论着()。“团长,我看我们就干吧,癞三昨天来报,说前去猎鹰山庄收货,进货的客商又增加了几成,我们要是再不行动,霖烽山上的鸣雷团的兄弟们可就耐不住性子了。”说话的是红巾盗贼团的副团长戚克。别看他瘦高竿似地,却也有接近高级战士的水准。
人高马大,满脸胡须的赫雷团长刚四十出头,正是干一番事业的时候,不过他也明白猎鹰山庄这块肥肉并不好吃()。侧转脸,斜飞着右眼对坐在右侧的俩个中年人道,“莫巴特,卡末斯,你们俩位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身材略显单薄的莫巴特是红巾盗贼团的军师,翻动一下三角眼,低声道,“团长,我们要是现在攻打猎鹰山庄,驻守在山庄右侧只有十几里的猎鹰师团肯定会支援,更别说猎鹰山庄内的骑兵队了。”
坐在他下首的卡末斯副团长有点鄙弃似地哼了一声道,“那我们就看着这块肥肉每天在我们的嘴边走来走去。”
“是啊。”戚克也不服气地道。“猎鹰师团只是刚成立的步兵师团,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得手了。退一步讲,就凭我们八千不怕死的兄弟,就算对着干,也可以稳吃他们。”
赫雷沉吟了一下,一双虎目依然盯着莫巴特,红巾有今日的规模,他这个不起眼的军师实在功不可没,客气地道,“莫巴特,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莫巴特想了想,道,“有是有,但需要费不少的周折,才能万无一失。”
赫雷等三人一听有办法,都竖起了耳朵,三双眸子都停止的转动,直盯盯着看着莫巴特。
“我听说驻守明特城的俩个师团和猎鹰师团关系并不好,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通过他们想办法把猎鹰师团调到别处去,然后再这般——这般——————”莫巴特详细地说着,其余三个人详细的听着,到最后四个人同时的发出一阵狂笑,在笑声中,天也有点阴沉了。
午后,没有云彩,火辣辣的太阳好象一只外溢的巨大火炉,狰狞地烧烤着离明特城三里远的猎鹰师团的驻地。空气也仿佛凝结了起来,沉闷地让人透不出气来。
而就在这样的天气里,驻地内的操练场上却依旧站满了人()。“杀!”吼声震天,枪影如林,在汗流浃背中,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都透露出强烈的凝重和兴奋。黄沙随着整齐的脚步扬起一片烟雾,赤露的胳膊在跳动的肌肉下洒下一地汗水。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怨言,因为他们是猎赢师团的士兵,因为他们有一个士兵最起码的荣耀。
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西方兵团就招募新兵12万,其中光猎鹰师团就招募了近7万。而现在隶属于猎鹰师团的的近1万新兵就是从这7万士兵里挑选出来的。挑选出来的近一万士兵按照上面的命令被分成三个联队,即一个长枪联队,一个弓箭联队,和一个重装步兵联队。从成立后的第一天起,西亚就亲自训练这群刚穿上军服的年轻人。
“如果你受不了这样的训练,那么你就不配成为猎鹰师团的士兵,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因为是我选择了你,对不起。”这是西亚副师团长对第一个受不了这样训练的士兵所说的话,从那天起,逃避和畏惧,就成为这群年轻人的耻辱。
“我不想做第二个。”一脸稚气的法拉心里呐喊着,艰难的从沙地里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继续操练着,面色刷白。这已经是他第六次摔倒,第六次再爬起来。“杀。”连呐喊声也如游丝般脆弱却又极其坚韧。
站在将台上的西亚也赤露着黝黑的上身,肌肉虬结的背脊上刻着十数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脑门微见汗珠,面色却依旧冰冷,一双生冷的眸子紧紧地注视着第七次摔到的法拉,然后朝俩侧监管的魔犬组员挥了挥手。
“不,我还——能继——续,我——”被夹着来到西亚面前的法拉急声的辩解着,眼神里流露出惶恐和羞愧。所有的士兵依旧操练着,眼角却在下意识注视着将台上发生的一切,一个平时和法拉交好的士兵心里懊悔道,“法拉,看来你要成为第二个被开除的士兵。”
“以第四中队为中心,俩翼快速收缩。”西亚笑着朝法拉点点头,扭过头朝正在训练的第一长枪中队大喊道。声音很响,充满了震慑力。因为操练场只能容纳3000个人同时操练,所以西亚那整个师团分成三组,轮流操练()。
整齐的步伐,划一的收枪,在眼皮还没来的及撩一下的时候,所有人都完成了同一个动作。“他们现在缺少的恐怕仅仅是实战的经验。”西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道,俩个月残酷的训练,已经让这群年轻人成为合格的军人。
而台下人也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西亚,在他们的心里,这个整天和他们一起暴晒在烈日下的年轻副师团长,已经成为他们心里的一种骄傲。在西亚的身上,他们看懂了很多东西,坚强,无畏,诚挚,无私,还包括无情。
西亚润了润干裂的嘴唇,用一种低沉却可以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声音道,“今天,在我远离战场后,我又看到了一个勇士,一个敢于向自己挑战的勇士,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用一种眼神绕了一个圈子,然后用一种高亢的声音指着法拉道。“就是他,法拉,一个摔倒七次,爬起七次的勇士。或者你们会问,摔倒,爬起,那有什么希奇,可你知道吗?法拉,他以前只是个农夫,根本没有什么功夫的底子,可在这烈日下,在这高强度的训练中,他却不输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摔倒了,爬起,再摔倒了,再爬起。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勇士,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西亚的声音很重,不仅在操练场的上空久久的回荡,而且更重重的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勇士,是每一个年轻人未曾许诺的梦,是每个一个战士一辈子追求的荣耀。可如今,却如此真实,清晰的挂在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年轻人的头上。
法拉刷白的脸上浮起了一股难以置信的潮红,他原来以为西副师团长拉自己上台,是因为自己的底子差,而准备开除他。可现在一切好象全变了,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西副师团长,喃喃地道,“勇士,我是吗?我是吗?”
西亚也激动的接口道,“你是,你是,这俩个月的训练,连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能坚持下来,记的我为什么同意你参加猎鹰师团吗?就是因为你在参加招募时跟我说的一句话()。“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士兵了。”本来我还怀疑,但我现在相信了,真的相信了,你会是一个最好的士兵。”
法拉的眼眶湿了,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有静静的凝视着西亚,静静地。在全场千万人静默的眼神中,轻轻挣脱夹着他的俩只手,用一种缓慢,近乎凝固的动作行了一个帝**礼。
阳光好象也有点震撼了,聚光灯似地在法拉,在西亚,在每一个站着的士兵身上洒下了一片金色。生命是短暂的,但刹那间的感动却是永恒的。
而令狐绝却没有像西亚那样苦命,此时他正坐在教室里听一位老将军讲战略课,“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学生虽然不是太多,粗看一下,也就三十几个人。但这位老将军讲的非常用心,细致。
第一天上课的令狐绝坐在最后一排,无视周围投射过来的各种眼光,只管自己静静的听着,虽然老将军讲的有些地方他听不太明白,但很多时候,都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尽管手里有一本巴络斯元帅的战争手扎。可毕竟他没有经过正规系统的学习,手扎中很多的精妙理论他都不能很多的领悟,现在好了,听老将军怎么一讲,然后再相互比较和融合,让令狐绝真的收益非浅。
令狐绝实在太专注了,当其他学生相互攀谈的站起身,朝教室外走去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道,“原来读书真的可以让人懂很多东西,看来有机会应该让西亚等人都来这里上上课。”
“你好,我是皇家护卫师团的葛朗少将。请问你是隶属于那个兵团的?”一个30多岁的将军走了过来,清瘦的脸上刻满了久经沙场的风霜,微笑着行了一个军礼道()。
令狐绝也站起身,行了一个并不太标准的军礼,道,“我叫令狐绝,是刚成立的西方兵团的师团长。”
葛朗是看令狐绝长的和他的同僚令狐潇有几分神似,才会过来一问。如今见令狐绝也姓令狐,心里认定他是令狐家族的人,轻声道,“那不知道令狐兄弟和令狐潇怎么称呼?”
令狐绝有些不悦,心想,“奇怪了,以前的慕容傲,昨天的拿伦校长,还有今天的这个葛朗少将,怎么都非要把他和令狐家族扯上关系,难道在帝都除了令狐家族就没有人姓令狐了吗?”可想归想,令狐绝表面上还客客气气地道,“葛朗将军误会了,我只听过银枪的威名,但和令狐家族没有一点的关系。我有点,先告辞了”说完,就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令狐兄。”葛朗叫着,本想追上来,可转念一想,“我不如去问令狐潇,他应该不会瞒我。”
令狐绝匆匆地低着头走出教学楼,可此时,通往校门的林*上已经站满了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魔法学院的女生。这些人看到令狐绝出来,都兴奋地叫着。“出来了,出来了。”令狐绝有点惊讶,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双目骤然一寒,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令人不敢接近的意味。嘴角微微上翘,傲然而又自然的走了过去。
俩侧本来准备围上来的那些女生被令狐绝身上的气势给震慑住了,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可就在这时,一声轻喝从令狐绝右侧传来,“暴雨连珠,射。”刹那间,令狐绝的头顶出现了一朵小型的乌云,在几声闷声的雷鸣电闪后,暴雨如串起来的念珠般急速的朝令狐绝方圆三米处落下。
在周围的人都纷纷躲避的时候,一条白色的人影却躲在一棵紫杉的后面,捂着嘴心里偷笑道,“呵呵,我要让你们的白马王子变成落汤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