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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鹿川看着面前的容予霄,忽然愣了愣。
声音的方向...不对。
原本属于容予霄的脸渐渐扭曲,最后变成了骆闻清隽的面庞,而昏暗的营帐也变成了装饰简单的房屋。
鹿川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看着不远处卷着滔天杀意,眼底红的如血液般浓稠的容予霄,刚清醒的脑子再度 一片空白。
“被掳走?本王倒是见到了你们好一个郎情妾意。”
容予霄手中提着剑,剑刃闪着寒光直逼鹿川面门。
“鹿川,本王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既然不想要,那这手脚,本王替你挑了便是。”
鹿川捏着被角脸色苍白如纸:“我...”
容予霄却不给鹿川再多说话的机会,他微微侧目冷笑一声。
“骆闻,你以为你的那点计划本王看不穿?你既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本王底线,便去陪陪你那老不死的爹吧。”
骆闻的脸色惨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容予霄,脸上是鹿川第一次见到的失控。
“你把我爹怎么了?!你杀了他?”
“他本不用死,但既然你这么爱耍小聪明,本王也只好成全你了。”容予霄提及骆老将军时眸底里带着轻蔑,他嗤笑一声,提剑毫不犹豫地刺入骆闻的肩膀。
骆闻躲闪不及,那剑生生刺入了自己的右肩,血顺着衣襟决堤般流了下来。
容予霄的武功深不可测,骆闻不敢与他硬碰硬,更何况关于鹿川害怕的东西,他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
这家伙的轻功只怕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境界,自己的计算出现了误差。
“容予霄,你以为我为何引你孤身前来?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毫无准备吧?”骆闻擦掉唇角的血渍,眼底划过狠意,语气仍旧游刃有余:“当初给递给鹿川的那杯茶,你也喝了不是么?你既收了那追魂绝命草,相必也是知道自己中了毒。”
手指上沾着伴生枝丫的粉末,骆闻毫不犹豫地挥入容予霄的鼻翼。
“不要!”鹿川急的直接扑了上去,却只是拽住了他的袖子,眼睁睁看着那细如青烟的粉末飘散于空气中。
都被容予霄吸进去了。
骆闻眼底带着报复的快意,他将肩膀的剑拔出来脸色阴沉:“你杀了我爹,便拿自己的命来抵吧。”
鹿川眼底的光在破碎,他疯了一样要扑向容予霄,却被骆闻死死按住:“陛下还是乖一点,免得吸入伴生枝丫的粉末一命呜呼。”
“你若杀他,朕哪怕竭尽全力,也必取你性命!”鹿川眼底通红,发丝也凌乱地铺散在脸上,那眸子中的怒意如同火种,拨开覆在其上的杂草,隐隐燎原。
“哼。”容予霄嗤笑一声,他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望向鹿川时,沉杂隐晦。
但鹿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海水般汹涌的情绪下掩盖的,是可在骨子里的癫狂爱意。
恨不能杀死自己和自己融为一体,不死不休。
佩剑还在滴血,但容予霄面色如常甚至让骆闻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刚刚撒出去的是面粉。
“怎么可能...你为何没事?”骆闻错愕地看着容予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不敢置信。
“你的计划看似周密实则漏洞百出,你以为掳走了鹿川本王孤身一人潜入辽国,便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可曾想过,来到这里,亦是本王布下的局?而你...也不过是局中一子罢了。”
容予霄深邃的五官上带着桀骜不羁,他眼底染着轻蔑的笑意,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骆闻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鹿川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亦是有些不能回神。
但他能感受到,骆闻在动摇。
“你为何...”
“本王为何没有中毒的表现甚至好端端的站在这?”容予霄打断了骆闻的话,他嗓音磁沉沙哑,尾音上挑带着一抹耐人寻味。
不知道为什么,鹿川忽然不想往下听了。
那种本能的抗拒让他有些摸不清原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答案?他为什么会知道?很久以前又是多久?他难不成和容予霄曾经相识?
鹿川的脑子有些刺痛,他蹙了蹙眉,听见了容予霄后面的话。
“本王幼时曾被作为质子送去苗疆,上任的苗疆圣女将本王扔进了万毒窟,这具身体早就被毒物啃噬的千疮百孔,百毒不侵了。”
鹿川的心尖一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尖蔓延开来。
万毒窟,苗疆孤本有过详细的赘述。
集苗疆所有毒物扔于巨大的深坑,他们没有食物便会互相厮杀蚕食对方,容予霄被扔到那种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痛楚。
容予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讲述一个莫不相干的事情。
他看着骆闻震惊的脸色以及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死士,挑了挑眉:“你所谓的部署,便是这些蝼蚁?”
“错,还请容王爷束手就擒,我等也少费些力气。”
屋外之人朗声喊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沾沾自喜。
谁知容予霄脸上丝毫不惊慌,甚至提剑直奔骆闻的心窝而去。
兵刃碰撞的声音清脆又有些刺耳,骆闻嘴角深处血渍勉强抵住这致命的杀招,随后伸手就想去抓鹿川做人质。
谁知鹿川身子轻盈一跃就跳到了容予霄的身后。
“蠢货,朕也不是傻子,同样的招数,第二次便无用了。”
骆闻顾不得其他,两人周旋之间他以被容予霄劈中数下,血渍染脏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强行运气,骆闻轻功飞出屋内:“容予霄,这次我棋差一招,咱们后会有期。”
提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他踩着破碎的门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懒散地笑了一声。
“蝼蚁再多也只是蝼蚁,以为抱团便能无敌,天真。”
松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的眼底带着警告:“朝西跑,在两国交界等着本王,若本王见不到你,便砍了你的腿。”
那压抑的气场几乎让鹿川难以呼吸,他点了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多加小心。”
现在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但现在不解释,等一会再见到容予霄,只怕是没机会解释了。
容予霄没再回答,只是拎着剑,身子快如残影,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和飞溅的血。
鹿川也用力一蹬踩着树干来回在林中穿梭,借用茂密的树林掩盖自己的行踪,后面的人持续在追,却始终和自己差着距离。
翠花的话是真的,除了容予霄那个老疯狗以外,真没人能追上他。
............
到了两国交界处,鹿川踏入国土边境的那一刹,身子便彻底瘫软了下来。
脑子里争鸣地叫着,那飞溅的血液以及上死相可怖的尸体都让鹿川头顶发麻。
容予霄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他刚刚明明可以杀了骆闻,但他却有意放走了那家伙。
坐在一旁的树下,鹿川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为什么会对容予霄曾经的记忆感到熟悉?明明他除了上次之外就没再来过,怎么会知晓容予霄儿时的事?
翠花有事瞒着他,这些事没这么简单。
正出神之际,脖颈后突然传来温热的吐息。
鹿川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却被大手死死按住了眼睛。
“想好怎么解释了么?”
容予霄的嗓音沉沉不辨喜怒,鹿川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我中了追魂绝命草的毒,陷入了幻...”
腿弯处抵着冰冷锋利的物体让鹿川原本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被捂着,除了自身后死死搂住自己的那具结实有力的身体以及那温热的吐息外,鹿川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鹿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容予霄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语气慵懒又危险:“这剑乃是先皇在世时御赐的宝剑,削铁如泥世间无二。只是不知,你的腿和铁器比起来,哪个更结实了。”
鹿川的眼睛瞪大,幻境中的那一幕渐渐重合,鹿川揪着容予霄的衣服拼命摇头,眼泪不争气地滚滚而下。
“不要...我什么都没有...我错了,不要...”
“如果还想保住你的腿,便老老实实告诉本王,你在幻境中看见了什么?”容予霄捂着鹿川眼睛的手渐渐向下移动,他抬着鹿川的下颚强行逼着他直视自己。
鹿川的眼角殷红,眼泪还在一颗颗滚动。
形状漂亮的嘴唇微微抿了抿,鹿川将幻境中所见的一切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我没有抱着骆闻,是他故意掐着时间想倒打一耙。”鹿川嗓音发软,尾音轻颤,听起来可怜极了。
容予霄捏着鹿川的下巴,眼底是癫狂的爱意和占有欲。
他咧着嘴唇露出森然的犬牙,原本虚伪的迁就在这一刻尽数被撕碎,露出肮脏的内里。
“你的每一个环境都是本王,可追魂绝命草所能看见的,是最令你害怕的东西。”
他咬住鹿川的脖子舔舐吸.吮,他将鹿川死死抵在树干上大手搂着他的腰肢近乎发狂的吻着。
“鹿川,你若再敢怕本王,本王便切了你的腿把你关入刑房,让你永远也看不见太阳。”
除了爱他,没有任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