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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疯批摄政王的傀儡小皇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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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容予霄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双手死死捏紧城墙上的护栏,捏的指节都在泛白。

    错开和容予霄的目光,鹿川死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强行克制住那颤抖的嗓音。

    他朗声喊道:“朕说,朕不想回去了!我厌恶了那个看不见血腥却不得不沾染血腥的恶心朝堂,厌恶了做一个受你摆控的傀儡皇帝!顷颜算是不小心跟着我误入而来,把她带回去便足矣。”

    鹿川的眼眶泛红,他告诉自己不能哭,只有顷颜安全的走回去,他才能彻底卸下来。

    余光瞥向不远处的角落,鹿川整个人都错愕了一下。

    顷颜?她为什么会在那?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顷颜站在燕军的护阵中被顷尧抱在怀里,整个人看上去安然无恙。

    骆闻眯着眼睛笑容极其不怀好意:“陛下很惊讶?臣当然是骗你的了,我怎么会滥杀无辜呢?只是一想到您亲手推开了容予霄,心中就觉得畅快无比呢。”

    “你他妈!疯子,我咒你菊花满地开!”鹿川咬牙切齿,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话已经说出去了,甚至自己刚刚说的决绝。

    “鹿川啊鹿川,看来本王平日还是太纵容你了,竟让你产生如此心思。”容予霄眼底凝结冷霜,他盯着鹿川,面上扯着病态暴戾的笑容。

    脊背僵值,鹿川仿佛被容予霄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死死钉在了原地,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

    “我...”鹿川张了张嘴,原本想好的一切借口在这一刻都化为粉末。

    “你为了顷颜选择推开本王...很好。”容予霄勾着唇角笑意不达眼底,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暴戾和冷血让鹿川心惊。

    他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几乎让鹿川灵魂出窍。

    “那你可知,本王在你的身体里下了蛊?那蛊你应当再熟悉不过...”

    蛊?

    失踪的圣物只有三样,而这三样,原来兜兜转转,都在自己这里。

    孤本在他手中,追魂绝命草被骆闻下在茶里,而苗疆蛊王虫更是不知何时被容予霄种在自己体内。

    “哈...我何德何能,居然承载苗疆三样圣物?”鹿川自嘲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面色更是褪去了血色。

    “何止。”容予霄眼底带着病态,欣赏着鹿川表情上的变化。

    鹿川听着容予霄的话,一字一句,犹如雷鸣炸耳,将全身的力气都抽了出去。

    “本王将苗疆蛊王虫的子蛊,投入到了这京都的井水之中,地下河各自相通,全京都的人只要喝了井水,便已经染上了子蛊。鹿川,你是想要这京都百姓活命,还是说哪怕京都的人死光了,也要和这个小崽子在一起?”

    容予霄的语气低沉,压得鹿川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跌坐在城墙的围栏之上根本抽不出任何多余的力气,鹿川嗓子嘶哑,语气中仍带着不敢置信。

    “你疯了?!京都成千上万的百姓你竟以此做筹码?!那是人命啊!!”

    鹿川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原本线索的碎片在这一瞬间紧密串联,他瞪大了眼睛,忽然全部都明白了。

    顷颜自从到了京都之后便没在喝过水,她孤身一人便找到了燕里营,甚至看见自己时表情惊慌恐惧。

    一切的疑惑似乎都有了答案。

    顷颜早就察觉到那水中下有子蛊,所以她并没有喝这碗水。

    曲潇姚对他有救命之恩,她给曲潇姚下了同心蛊,两蛊分别在各自体内,可以有所感应。

    身为苗疆人,顷颜自然是知道那传说中的圣物究竟是何,所以当她察觉到自己体内种了蛊王虫时,被惊的根本不敢说话。

    又或者,容予霄早就已经威胁过她。

    鹿川的眼神浮浮沉沉,仿佛险些迷失在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人命?本王很早前便已经说过,人命于我不过是草芥蝼蚁,若是以此能牵制住你,那本王何乐而不为?”容予霄的眼底没有丝毫悔意,他甚至笑的偏执且倨傲。

    骨节修长的大手微微朝着鹿川的方向伸出,他歪了歪头,仿佛在纵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语气温和宠溺。

    “所以,陛下的选择是什么?是本王,还是他?”

    这话语实在温柔,若不是这话语之下的筹码是千千万万条人命,鹿川甚至会觉得这种三角恋选择题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越温柔的东西就越是致命,所有人都沉醉于他的容貌,只有鹿川清楚,容予霄骨子里潜藏的嗜血偏执,根本无可救药。

    只要能掌控自己,哪怕搭上所有人的命,都无所谓。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本王耐心有限,三个数之内你若再不回答,不光京城的那些人会死,这里的人,也会为你尸横遍野。”容予霄的手并没有放下来,但嗓音却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三、”

    “二、”

    “朕跟你走,带朕离开!”鹿川脚踩在城墙之上,脚下是数十米高的断空:“接住!”

    说着,鹿川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张开双臂,直直地跳了下去。

    “你疯了!!”骆闻绝眦欲裂地看着鹿川,似乎不敢置信。

    鹿川撇了撇嘴:“疯?在这场局中,我们每个人都是疯子,不是么?”

    容予霄踩着马背一跃而起,在空中稳稳接住了鹿川。

    将人带在怀里,容予霄足尖轻点又坐回马背之上。

    “陛下已成功营救,撤兵!”

    容予霄的声音浑厚磁沉,他跟着军队一起朝着交界线的方向走去。

    腰肢上的力道疼的鹿川脸色煞白,他轻轻咬住容予霄的肩膀,却被那冷硬的盔甲硌得牙疼。

    “轻点,你这盔甲太硬了。”

    容予霄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鹿川:“硬?一会还有更硬的。”

    鹿川闻言浑身一僵,他捏着自己的大袖忽然害怕起来。

    “我是担心顷颜...”

    “本王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让顷尧去救人?”

    容予霄打断了鹿川的话,他眼底是如墨一般化不开的阴郁。

    那一瞬间,鹿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容予霄当初跟自己说的那句棋中棋竟是这个意思!

    他早就知道了骆闻所有的计划,甚至纵容骆闻将自己绑走。

    顷颜亦是他可以默允的幌子,他早就安排妥当,也知道骆闻会逼着自己做出抉择。

    容予霄只是好奇,自己究竟会选谁。

    这个占有欲病态的男人想要的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原由,自己都会无条件地偏向他。

    可鹿川做不到。

    难道真的要为了选择这个男人而牺牲他人性命吗?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鹿川垂了垂眸子,不再多言。

    “你既已经有了决算,便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吧。”容予霄搂着鹿川的腰肢将他死死固定在自己怀里,冷硬的胸膛抵着细瘦的蝴蝶骨,硌得鹿川疼的皱眉。

    鹿川心中忽然耿出了一股气,他闭着眼睛,任由风沙拍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切都是你的局中局,但你可曾想过我有多害怕?我本以为此次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但至少顷颜还是个孩子,她不该死!”

    容予霄依旧神色淡淡:“你明明知道本王只要还在,你便不会死。”

    “所以我就活该成为你的一颗棋子,只为了供你消遣。哪怕我胆战心惊朝不保夕,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博你那点好奇心一笑?”鹿川朗声质问,他攥紧自己的手:“你这根本就不是爱!”

    “我这不是爱?”容予霄嗤笑一声,他扯住缰绳强行让马匹停了下来。

    揽着鹿川的腰肢将它填起来转了个个,鹿川直接面对着容予霄。

    他看着那眼底猩红且渗人的爱意,那是无法掩藏住的扭曲情感。

    “你只看出本王是在布局,怎么不想想这局是因谁而成?”

    鹿川一怔,随后心口细细密密地涌起陌生的情绪,酸中带着痛意。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啊。

    若不是自己率先在他们二人之间徘徊,骆闻又怎么会布这么大的局?

    而且直到后来自己也没明确和骆闻避免接触,甚至为了知道容予霄的更多事情有意套骆闻的话。

    容予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凑成了这个局,因为他亦是想要一个答案。

    这一切,都因他而生,而自己却摆出受害人的姿态去谴责。

    “抱歉,我...”

    “嘘,本王现在一句废话也不想多听。”容予霄眼底淬着凌冽的碎冰,修长的手指抵住鹿川有些干涩的唇瓣。

    他的笑容第一次如此妖冶而致命,仿佛是黄泉路上盛开的曼珠沙华,又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鬼魅,终于露出了自己惑人的面孔以及锋利的爪牙,准备将鹿川吞噬殆尽。

    【容予霄黑化值升高,爱意值升高,仇恨值上升,宿主有人身危险的可能性,请尽快降低容予霄的潜在危险数值。】

    容予霄扯出鹿川袖口藏着的帕子,那上面还绣着骆闻的骆字。

    “即便是到了本王怀中,也依旧舍不得情郎?”

    鹿川瞪大眼睛,艹,这什么时候塞进来的?

    “鹿川,这刑房你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