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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师一锤定音,把这次在学生会办公室打架的事直接做了处理。
确切的说,是单方面处罚了鲍舒,傅云在事件中成了被殴打的无辜者。
陈飞扬跟在郑老师身后,等到了团委办公室,他才开口:“郑老师,我没想到鲍舒会这么胡闹,也没想到她会以这样哗众取宠的方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对不起,我早该处理的……”
郑老师回头看了一眼,摆摆手,“这事不怪你。那个叫鲍舒的女同学,那性子脾气和脑子,迟早会有这些事。跟你还没什么呢,就敢当众说那些话,真要有什么,还不闹的满城风雨?幸亏你跟她清清白白没什么事,要不然……就看到她拿手机的架势,我就猜真要有证据,她当众就能把一些类似聊天记录的东西拿出来砸你脸上。以后啊,你对女同学不要太客气,你这么优秀又帅气的小伙子,谁知道有哪些女生偷偷喜欢你?傅云呢,心里对你肯定也有想法,不过她为人老实,就是小女生的暗恋,也容易沟通,那个鲍舒可不一样,你得跟她保持距离。你看你替她说话,她心里说不定还认定你对她有感情,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替对方维护颜面是你的风度,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陈飞扬点头:“是是。听老师您这么一说,我也认识到错误了。当时我就是单纯的觉得共事那么久,总不好让她颜面尽失,毕竟还是女生嘛。”
“年轻人懂得怜香惜玉是好事,就是有些人不适合用这种方式,比如那个鲍舒。”郑老师笑着说:“你啊,还是太年轻,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女人这种生物,很难摸清她们的思路的。”
“我确实不大懂这些,家里人谁能给我这些提醒啊?也就谢谢郑老师您愿意这样提点我,一直以来,要不是您给我帮助,我都不知道怎么能坚持到现在。”陈飞扬态度恭敬谦逊,一脸真诚:“以后不管我走上那条社会岗位,我都一定会牢牢记住郑老师您的教诲和帮助,就像我人生的引路人一样,让我在很多事上豁然开朗,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哈哈,什么引路人啊,我是看你小伙子有眼力见,还懂事,忍不住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多提两句罢了。”郑老师一边说着话,一边跟陈飞扬进屋继续聊天去了。
正如郑老师所说,陈飞扬在那样的场景下,还替鲍舒求情的行为,让鲍舒对他仅有的那点怨气也烟消云散,她觉得即便到了最后,陈飞扬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声誉和面子着想,可到底还是惦记着她,为她求情了,所以她对陈飞扬没有怨言,却更加怨恨傅云,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鲍舒的请辞信在两天后递到了陈飞扬的手上。
其实她不想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在学生会待不下去了,团委的郑老师亲自发话,她就算死皮赖脸的硬留下来,也不可能再有发展,更何况,还会面临着被开除的风险。
陈飞扬看着桌子上的请辞报告,一脸惋惜的抬头看她,没有说话,但他相信鲍舒懂他表达的意思。
鲍舒抿了下唇,“事情闹成这样,我也没想到,后悔也没用,报告我交了,今天开始,我就不来学生会了。”她看了办公桌一眼,突然发现自己原本那张办公桌不见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是陈飞扬的,一张是傅云的,她冷哼一声:“还挺心急的!”
陈飞扬解释了一下:“这是郑老师的意思,他说以后秘书处的人,还是在秘书部那边做事,担心这边人多,又闹出事来。”他站起来,叹口气,“东西我先收下,中午我找你吃饭吧。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说那些话,我也不会怪你,我相信傅云也不会记在心上。”
“你别提她,我也不想提她。”鲍舒别过脸,“如果不是她,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顿了顿,她又小声说了句:“昨晚上我太激动了……你,你不承认是对的……”
陈飞扬,笑了下,“没事,没有影响。你之前不是还说因为学习时间不够,奖学金都受影响吗?刚好可以回去好好学习看书。”
鲍舒点了下头:“嗯。”她再次看向傅云的座位,“她真的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人,你别被她骗了。”
“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陈飞扬拍拍她的肩膀,“行了,你也别难受了,回去休息休息,好好学习吧。”
鲍舒当然不放心,傅云明显对陈飞扬有想法,而她以后却不能跟陈飞扬经常碰面,因为这些事,她连来学生会都没脸。
“那我先走了。”鲍舒看他一眼,低头离开了。
陈飞扬目送她离开后,忍不住笑了笑,重新坐回了位置,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整个人都觉得身心舒服放松下来。
傅云抱着资料回来,“会长,这些是刚刚……”她看到桌子上的请辞报告,她咬了咬下唇:“她……她真的写了辞职报告?”
“你不用多心,这又不怪你。”陈飞扬说:“我有眼睛,也看得到,我心里有数。”他顿了顿,看向傅云说:“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受委屈了。”
傅云觉得鼻子一酸,“谢谢你会长。我没事。”她深呼吸一下,又把手里的资料放到他面前:“这些是郑老师让我交给你的,你看一下吧,这个是这次活动的总结报告,这一份是我打印好的,我在上面做了些标注,方便你查阅重点……”
她一边说,一边侧过身体翻开资料,“这里……”
陈飞扬抬起手,跟着她的翻动也看书,两人的手冷不丁碰到了一起。陈飞扬不动声色的把手拿开,“这些都是你标注的?很清晰,我现在看吧。”
他对傅云笑了笑,随即开始查看资料。
傅云回到座位上,放在桌子下的手轻轻动了动,脸上火烧的感觉让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
鲍舒退出学生会的事,陈飞扬在学生会的会议上做了简单说明。从他的表现来看,鲍舒当天晚上的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而其他人也不过是听鲍舒那么一说,她翻看手机的场景历历在目,原本大家还以为能吃到瓜,没想到最后鲍舒翻到最后,什么证据都没拿出来。
说白了,跟陈飞扬是男女朋友这话,就是鲍舒自己说的,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大家这么一听,再加上陈飞扬那坦然的态度,以致所有人都觉得陈飞扬是鲍舒狗急跳墙之下的信口开河。
争风吃醋这种事大家还都是相信的,三人共处,两个女生为争夺陈飞扬闹出事来,性格强势的鲍舒,出手打老实忠厚的傅云,完全符合逻辑,跟大家看到的也是一样。就连赵小印都加入到了八卦大军中,跟方星河说鲍舒、陈飞扬和傅云的三角恋关系。
方星河震惊:“看着不像啊!陈会长看着很正值的人啊!”
赵小印小声说:“人家不是都说了嘛?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不会装不会演,能把两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肯定是有本事才能做到的啊。”
方星河看了赵小印一眼,她发现自打从上次跟鲍舒在会议上公开吵了两句之后,赵小印的胆子就大了一点,现在鲍舒离开学生会,赵小印说话的底气都足了。由此可见,鲍舒任部长那一年,给赵小印应该带去了不小的心理负担和压力,导致了他的自信心和自尊心都受到了严重打击,让他整个人都焉了。
细想一下,方星河觉得这也是好事,她一直觉得,能凭自己本事考上大学的人,不论人品如何,本身应该都不至于多差,赵小印那么胆小的人,都有勇气申请加入学生,说明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底气的,结果她就看到了一个做事唯唯诺诺干什么都需要找个人问一声的部长。再结合现在的表现看,她愈发相信赵小印这个当初只给她留了个眼镜干事印象的人,根本就是被鲍舒的强硬打压,才变成了之前的样子。
方星河伸手拍了下赵小印的背,“部长,你以后,我觉得你八卦的时候,更显得帅气。”
赵小印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特别想要扒扒这件事……”
他不是要扒这件事,他是想要透过这件事,看透鲍舒强硬的外壳下,到底是什么样子,想要透过这件事,解除鲍舒带给他的阴影。
方星河咂咂嘴,“学生会吗,做事的地方,光八卦不能锻炼人的能力,做事才可以。今天我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够多了,我得走了,回头聊。现在觉得学生会纪检部的人太烦了人,一周非要检查那么一次,都不嫌烦得慌。”
赵小印抓头:“我记得……你当初好像是主动积极要加入纪检部的吧?”
方星河一窒,“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嘛。走了!”
原本方星河以为鲍舒离职这事,不过就是学生会内部的事,哪里知道她低谷了人家的八卦之心,宿舍里,魏馨正个叶乃伊讨论这事呢,她们俩信息还挺灵通,说得头头是道。
虽然不清楚人叫什么名字具体什么职位,但是两女争一男的内容不但了解细节,还添油加醋勾勒的剧情更加丰满。
方星河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问:“魏馨,你是不是也在现场啊?”
“我不在,我也是听人家说的。”魏馨不好意思。
“厉害!”方星河感慨。
叶乃伊开口:“听着乐呵乐呵就好,认真就输了。内里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
魏馨问:“方星河,你不是在学生会吗?你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啊。”
方星河说:“我那天过去看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生摁着另一个打,然后老师就来了,都没吃几口瓜。主要是,我从来没想过学生会还有那么多粉红色的事。”点点头,又说:“不过现在知道了。”
叶乃伊仰着脖子往脖子上抹护肤膏,“哪里的事都不少。”
方星河惆怅:“我果然还是孤陋寡闻!”
“对了方星河,辅导员跟你们说上学期奖学金评定的事了吗?”魏馨问:“听说是按照上学期的成绩排的。”
方星河继续惆怅:“补考生,没资格拿奖学金。”
魏馨看着叶乃伊:“去年刚开学的时候,我们班是沈星辰第一名,今年沈星辰没考,直接休学了……叶乃伊,我看到我们班上你排第三,一个班有四个名额,这么说,叶乃伊还有奖学金呢。”
叶乃伊好奇:“多少钱啊?”
“你的顺序……可能四五百块钱吧。”魏馨羡慕:“我都十几名,轮不到我的。”
叶乃伊诧异:“原来奖学金这么便宜啊?”
“蚊子腿也是肉啊。”魏馨说:“我要是拿了,我就偷偷留着自己买衣服。”
方星河更惆怅了,“我连畅想的资格都没有。”
叶乃伊睨她一眼,“我要是拿到了,请你吃饭啊。”
方星河当即握拳:“乃伊,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周五上午专业课结束,方星河正收拾颜料,前面班长对她说了句:“方星河,你去年考试的时候是不是缺考了?”
方星河抬头:“是啊。”她走过去看了眼:“嘿嘿嘿,零蛋!我补考分呢?”
“补考的在后面,”班长可惜的说:“补考不能参与奖学金评选,要不然你这第二的成绩,怎么也得有八百块钱的奖学金。”
方星河顿时觉得心痛无比,“我的八百块钱啊!”
她随手一翻,扫了眼前四名,“我恨你们!”
班长一脸懵,“你这就是嫉妒!”
“没错!”
班长女朋友金玲过来找班长:“你好了没?”
“来了!”班长问她:“还要看吗?”
方星河咂嘴,慢慢往外走:“不看了,又没我的。”
自己惆怅了一阵,就去吃饭了,打了饭刚坐下没吃几口,就看到鲍舒端着餐盘,一个人坐着隔了两个桌子的地方吃饭。从学生会离开后,她从高马尾放下了,少了当初那种马尾拉动头皮拔高眼角的犀利感,平添了几分柔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