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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年终于在南江市落了脚。这么多年,上完大学,能留在南江,莫小年还是很幸福的。
尽管刚刚从宿舍搬出来就要和别人合租,她提着行李箱坐在马路上看人来人往的车辆,灯红酒绿的城市,也含着她的梦想。
房东是地地道道的南江人,他的房子就在市区里,不大,一百二十平米,两居室。南江市的房价不便宜,但也不是天价,租房子住一个月是一千块,房东告诉她,合租会便宜很多,因为和她合租的是个男生。
莫小年咬咬牙,没关系,两年,我一定存到四万,再去换个房子一个人住。
就这样,她拿上了钥匙,搬着沉重的行李,靠着百度地图找到了芳汀花园小区。
“喂?张先生啊,我是莫小年,对对对,我到了,那个我忘了您告诉我是哪一栋楼了,我有点找不见七号楼啊,最里面右手边吗?好好,谢谢您。”
莫小年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区大的让她找不着北了,没有指向标,看门大爷的门房也是空荡荡的,
果然晚上不宜出门。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莫小年没有吃饭,不知道那个新室友,啊不,是合租伙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别是个奇葩或者色鬼。莫小年心里还是有一丝异样在作祟。
打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她摸索到壁灯,啪的一声全家被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温馨极了。
“哇塞!没见过这么少女心的人。”莫小年放下行李,看见沙发上有一个粉红色的公仔,正好冲着她。
家里整齐极了,这一定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啊,任何东西都很规律,就连门口摆放的拖鞋,一双一双都像市政府门口站着的哨兵,端正严肃极了。
“你好,有人吗?我是新来的,莫小年。”莫小年很谨慎的走进客厅厨房甚至厕所,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没人回应。
难不成在睡觉?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算了,找到自己的的房间睡吧。一切等明天再说。莫小年推开一间卧室门,清香扑鼻而来,那种没有刺激的味道,令人舒服极了。真是个精致的男人,全家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一丝不苟的感觉。
这味道一定有催眠功效,莫小年立马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起架来,一天“舟车劳顿”理应“快快歇息”,她连行李箱都懒得拆开,“明天再收拾吧,急不得,稳住睡一觉,人生如此美妙哦~”
随即躺在软软的床上,慢慢酣睡。
凌晨两点,一阵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轻响,便又一顿,顾洲轻轻推开门,便感觉到家里进来了人。拖鞋已经被碰乱,像一群散兵。
沙发上的公仔也不见了踪影。表哥说前两天把另一间卧室要租给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女生,难不成不是开玩笑。
顾洲的表哥有一套空闲的房子,因为无人打理,便给顾洲借住。顾洲不想早出晚归打扰家里人,便搬了出来,每月定期给表哥租金。
今年过年,家里人都催着表哥给顾洲介绍个女朋友,快三十的人了一点也不着急,这样下去怎么行,顾洲妈妈着急上火,表哥就开玩笑说给顾洲的房子里合租一个女人,指不定就成了。
顾洲当他开玩笑,没想到表哥真的出卖他。
“叮~”一条微信到了。
来自“李舟”的一条信息。
“小洲啊,哥也没办法,你妈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二十三个小时都在催我,我就把另一间房子租出去了,一个女孩子,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你就当有个室友家里有了人气儿,钱我都收了,别在意哈。”结尾一个捂嘴的笑。
在顾洲眼里,表哥这是得意的坏笑。
“知道了。”言简意赅,这是顾洲长期以来的作风,以此表达他的不满。
他何止不满,是非常不满。
一进来就动了他的拖鞋不说,沙发上的东西还随便拿走,没有规矩吗?
顾洲揉了揉酸痛的额头,算了,一切明天再说。
顾洲走进他的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黑色的窗帘早已经被拉上。
我没拉窗帘?
顾洲一躺下便感觉自己压到了一条胳膊,他迅速起身去开灯,而那只经过重压的手的主人惨叫一声,也应声而起。
“你谁啊?”两人同时起问。
顾洲压住心中怒火,厉声问道,“你为什么随便睡别人房间!”
“我.....”莫小年让这声音吓到了,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这是我的房间吧。”她弱弱的强词夺理,想一只小绵羊,软绵绵的没力气。
“您哪只眼睛看见这是您的房间。”顾洲失笑。
顾洲打开衣柜的门,满满的衬衫,黑色西装裤,男士皮鞋,显而易见,这就是一个男人的房间,如假包换。
莫小年尴尬到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填进去,拿水泥死死封住。她干咳了两声,见对方没有回应,便悻悻的说,“对不起先生,我走错房间了。”
然后迅速拿起床上的公仔,拉着行李箱匆匆退出去。正当她挪到门口时,顾洲开口,“我的东西也别随便碰。”语罢,关上了房门。莫小年碰了一鼻子灰,第一天来就给人家搞了一个大乌龙,这以后得生活岂不是要在人家的脸色里活喽。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另一扇门,打开灯,果然,这才是她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两个灰色小沙发,一个空荡荡的桌子,和白色的书柜。
“没有衣柜,看来明天得去买个简易的了。”她把行李箱放倒,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她毫无睡意,只好先参观参观房间。
白色的书柜里放了一排书,她饶有兴趣的打开拿出几本,《刑侦学的逻辑推理》《犯罪心理素质》,这都是什么啊?
她浏览了整排书,基本都是这个题材的书籍,整整齐齐,清一色的黑。
大概摸清了室友的底细,不是管制犯罪的就是犯罪的,排除犯罪人员的可能,估计也是个警察了。
莫小年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
年轻的顾洲穿着严肃端庄的警服,身旁两个男生也是,三个人笑的很青春阳光,那时的他,身上除了青涩再无其他。
果然是警察啊。
莫小年苦笑,警察不是为人民服务,随时解救处于水深火热的老百姓么,怎么她遇到的这位这么不通情达理,还有点凶巴巴的。
把照片摆回原位,她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