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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他很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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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他很拎得清

    “桑旗,你的盛嫣嫣是一个绿茶婊。”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我也要结案陈词。

    “你一定要这么直接?”他的气息笼罩在我的头顶上,吹动了我的发丝,有点痒痒的。

    他四两拨千斤,看来是打算袒护盛嫣嫣。

    我最看不上这种男人了,我就不相信他这双鹰般的眼看不透一个女人。

    我解开他衣服的扣子,然后把衣服扔到他的身上去掉头就走。

    他拽住我的胳膊将他的外套又重新的披到我的肩上:“又使什么小性子?”

    他将我拉到他的面前来:“我说过不信你吗?”

    我瞅着他有点不敢置信:“那你跟我说一遍盛嫣嫣是个绿茶婊。”

    他轻笑,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好,我说,盛嫣嫣是个绿茶婊。”

    他说得认真,眼神也真诚。

    我一肚子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这次绑架盛嫣嫣有很大的嫌疑。”我对桑旗说。

    “我现在正在调查,那个绑你的人我在酒店的监控里已经调取了他的样子,很快就能找到他。”

    “那万一是你的盛嫣嫣做的你会怎样?”

    “再纠正一次她不是我的。”

    他这算什么?撇清他和盛嫣嫣的关系?

    盛嫣嫣不是他的心肝宝贝吗?

    我咬着唇凝视他,琢磨着。

    他曲起手指在我的脑门上敲了一下:“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这么快就倒戈于我,我有点难以置信。”

    “那你希望我做一个听信奸妃的谗言的昏君?”他心情像是不错的样子。

    “你是说盛嫣嫣是奸妃?”这个不太符合正常剧情啊,他应该不信任我信任盛嫣嫣才对,然后悲愤地看着我让我善良点。

    但是,剧情好像跑偏了。

    “我有眼睛,会看的。”他低头看我穿拖鞋的脚:“你刚生完孩子,我送你回病房。”

    他搂着我的肩膀一起走进电梯,依稀听见盛嫣嫣从病房里传出来的哭声。

    “如果那个人抓到了,他说是盛嫣嫣指使他的,你会不会报警?”我仰头问他。

    “我已经报警了。”他目不斜视看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不论是谁,都没有逍遥法外的特权。”

    “你怎么这么帅。”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他的脸:“我以为你会包庇盛嫣嫣,必竟她是你的小心肝。”

    “你一个晚上提了几次了,你到底有多嫉妒她?”他低头看我。

    “嫉妒还好,只是觉得她太绿茶,假人一个,讨厌死了。”

    “不嫉妒就算了。”他重新抬头看着数字:“那我就把她留在身边,反正她又乖又听话。”

    “那何仙姑不也又乖又听话?”

    “她笨。”

    “可是盛嫣嫣歹毒。”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以前你的身边没有出现让她忌恨的人,一个人不会轻易改变,三岁定八十。”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看走眼了?”

    “那谁知道你?”

    他似乎还想跟我理论一下,电梯门开了。

    桑时西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的像刷了一层黑油漆。

    他来了没找到我,就来找我,结果在电梯里抓到我和桑旗在一起。

    他的目光定格在桑旗搂着我肩膀的胳膊上。

    “桑旗。”桑时西的声音很冷,含着冰碴子的:“我太太刚生完我的孩子,不能乱走。”

    他着重了“我的”两个字,真够没意思的。

    “是我去找他的。”我说。

    桑时西忽然伸手将我从桑旗的身边拉过来了,差点把我给拉摔倒。

    他很粗暴地解开我身上桑旗的外套,丢到了桑旗的身上去:“桑旗,以后我希望你和我太太保持距离。”

    桑旗抱着自己的外套,他看着桑时西的眼神很安静:“哥,走廊风大。”

    “如果你能保护好她的话,她也不会早产一个月。”桑时西拽着我往病房走,我转身回头看桑旗。

    他站在电梯门口,因为个子太高,脑袋顶都要碰到了电梯的顶部了,像一棵笔直的桦树。

    今天我见到桑旗,结果令我很满意。

    他没让我失望,他很拎的清,没被美色给蒙蔽双眼,知道谁是忠的谁是奸的。

    我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头跟桑旗比心,谁知道刚伸出手就被桑时西给发现。

    他捏着我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比心啊,你没见那些韩流明星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拽进了房间,门在我的面前关上,也关上了桑旗那张俊俏,我看一百遍都不会厌的脸。

    桑时西很生气,他把我搡在床上,两个保姆赶紧来扶我,他向她们吼:“滚出去!”

    保姆们挪动着胖胖的身子,走出了病房。

    我发现桑时西现在是越来越爱发火了。

    我坐在床上,顺手拿过一包梅子往嘴里丢了一颗:“稍安勿躁,别这么容易激动。”

    他在我面前站了片刻,倒也冷静了下来。

    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是不带任何情绪的,就像我是他的下属或者秘书,他在跟我交待公事一般。

    “明天你出院,然后去米国养身体。”

    “不去。”我就知道他要把我送走,我又不是他养的狗,想怎样就怎样。

    “不去也得去。”

    我冷哼,都懒得回答他。

    他如果敢强迫我,我就报警说他非法禁锢。

    我往嘴里一颗一颗地丢着梅子,梅子好咸,快齁死我了。

    我满屋子找水喝,桑时西坐在椅子上冷眼看我:“夏至,如果你不受控制,我会让桑旗一无所有,你信么?”

    我正在往嘴里倒水的动作停下来,回头看着他。

    他眼睛很黑,黑的仿佛外面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的那种。

    他不是吓唬我,他能做到的我知道。

    “我信。”我放下水杯,很诚恳地告诉他:“但是关我屁事?”

    “好,如果你继续这么固执的话,我们拭目以待。”

    以待就以待。

    我向来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如果桑旗有一天一无所有,我不会嫌弃他。

    但是如果他恨我让他一无所有,我就一脚踹开他。

    桑时西还是不够了解我,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吓住我?

    呵,他还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