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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感觉，如何？”
低沉的声音，让楚旭清心中猛颤。
楚墨渊真的想要杀了他！
楚旭清不敢直视楚墨渊那冰冷的眼神，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上的披风，却仍旧感觉到，楚墨渊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正在将他凌迟处死！
仅仅是一瞬间，楚旭清的心理防线，便土崩瓦解。
看着楚旭清神情的变化，楚墨渊眸中的冷意，化为了浓重的嘲讽。
他用力的捏住了楚旭清的肩膀。
“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若你安分，东月国还有你的容身之所。若你再敢生事，楚睿哲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啊……”
楚旭清闷哼出声，脸色惨白，只觉得楚墨渊的手宛如铁钳，快要将他的肩膀捏碎。
“哐”的一声响，一个水桶，重重的放在了楚旭清的身边。
水花四溅，再次落在楚旭清早就湿透的身上。
楚旭清受惊，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楚墨渊牢牢地摁在了地上。
“六……六哥……”
楚旭清仰头看出楚墨渊，已经恐惧的涌出泪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到了这一刻，楚旭清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他做的事情，楚墨渊必然早就已经知晓。
他跟楚睿哲的联系，定然也早在楚墨渊的掌握之中。
他还不想死，唯有得到楚墨渊的宽恕。
楚旭清挣扎着想要跪下，向着楚墨渊磕头。
可在楚墨渊的力道之下，他根本就难以移动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楚旭清非常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跟脆弱。
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跟楚墨渊抗衡。
之前他简直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真的被楚睿哲蛊惑，妄想着去为自己争取一点儿什么。
可是，他哪里有资本？
楚旭清身体抖动如同筛糠，泪如雨下，满心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粗粝的手指，从他的肩头移开，落在了他的脸上。
楚旭清呆愣愣的看着给自己擦眼泪的楚墨渊，眸中是深深的畏惧跟不安。
“皇兄登基，你亲自下水，为皇兄捞取锦鲤祝贺，还不赶紧送去东宫。”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楚旭清呆愣了好一阵子才回神，惊喜又期盼的看着楚墨渊。
楚墨渊的意思是，给他一条活路吗？
楚墨渊没有言语，只是起了身，眸色深沉的看着楚旭清。
如果楚旭清是个聪明人，就该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果然，楚旭清没有让楚墨渊失望。
他用最快的速度，跪在了楚墨渊的面前，对着他重重的磕头。
“多谢六哥，臣弟日后一定对皇上跟六哥忠心耿耿，绝不敢再有二心！”
夜色深沉，磕头的声音，碰碰作响。
这清冷的池水，是真的让楚旭清的脑袋清醒了。
命运确实是不公平的。
他的命，确实是不如太子殿下，不如楚睿哲，不如楚墨渊，甚至是比不上任何一个皇子。
可正是因为命运的不公，他才应该认命。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本，去为自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