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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冬向来是个公平的人。
蠢老虎炸他的时候是晚上,那白忘冬上门寻仇就不会是在白天。
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他现在精神反而亢奋的不得了,一想到之后的事情,他整个人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欢歌庆舞一样。
回了趟家,收拾了一下这些天杂乱的外形,白忘冬趁着夜色上了鬼市,从鬼市里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就直接下了船,马不停蹄地朝着一个地方赶去。
说真的。
真不怪这么多年来,锦衣卫找不到建文逆党的尾巴。
实在是这群人藏的有些太深了。
和妖族余孽时不时出来搞点大动静不一样,这群人做什么都是在暗地当中,每次行动都会将自身的存在给摘出去,等到锦衣卫反应过来这件事幕后是他们操作的时候,他们已经溜之大吉。
这一前一后的时间差让他们面对起锦衣卫来要比妖族余孽从容许多。
不过也只是比妖族余孽从容罢了,和妖族余孽不一样的是,这群人的活动十分的频繁,虽然不易抓到尾巴,可架不住量大,积少成多之下,建文逆党被抓住的案子也不少。
白忘冬就奇怪了,建文帝都销声匿迹整整两年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在打着他的旗号办事。
如果只是顶了个旗号的话,那也就算了,可看这群人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拥戴建文皇帝。
他们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筹谋把永乐给弄死,然后再将建文皇帝给迎回京城,重登圣驾。
建文帝竟有如此强大的个人魅力?
白忘冬弄不懂,也不想弄懂。
他现在想的全都是半个时辰之后的画面。
感谢何文良,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真的没办法找到这个地方。
就像是之前说的,建文逆党的踪迹太过于难寻,锦衣卫从来都不缺聪明人,白忘冬之所以能够用三天的时间去找到他们几个月都找不到的东西,完完全全就是因为他比别人要多知道一些东西。
例如,何文良。
例如,何文良那天晚上的行踪。
白忘冬一开始还真的将这点给忽略了,因为比起那海量的档案来说,这一点放到那里面简直微不足道。
可有的时候,越是不起眼的东西就越是关键。
白忘冬找到了之前关于何文良的所有记录。
这小老头的前半生还蛮曲折的,在家乡的时候,是当地有名的神童,本来应该是早早就要上京参加科举的,可不知道因为什么留在了家乡,结果这一待就是十多年,等到再上京的时候,洪武已经走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
他稀里糊涂地入了官场,没两年,太祖驾崩,建文帝上位,他官至兵部侍郎。
兵部侍郎啊,三品大员,可想而知,当时是如何受到建文帝的看重。
即便是后来因为没有迎合朝廷削藩主流被平调到了吏部,可还是侍郎的位置,并没有变化。
这说明,在这个时候,虽然他的主张得不到建文帝的认可,可这看重是半点都没有减弱。
白忘冬之前只关注了这老头的郁郁不得志,可没有想过,建文帝为何对他如此的看重。
就在白忘冬翻看何文良履历的时候,突然就查看到了这么一条记录。
建文三年,曾经有一位礼部官员,因为和藩王有所往来,结果被当时的锦衣卫给秘密拿下,从这个官员,牵扯出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清洗行动。
而这个官员,和何文良曾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在这件事发生的前一个晚上,两人刚刚在一起喝过酒。
当时何文良也因为这件事被锦衣卫带走审问了多日。
但最后却完好无损的出了锦衣卫衙门。
白忘冬从那茫茫档案当中找出了何文良当时的口供。
说实话,这份口供看起来没有半点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份正正常常的不在场证明的供述,而让白忘冬注意到的,是这份口供中的一个地名。
幽宁十九巷。
老何说,在那位礼部官员秘密组织那些和某藩王勾结之人的人的聚会时,他当时正在幽宁十九巷中教训他那和地痞无赖混在一起的小孙子。
然后经锦衣卫的人核查,当时何文良确实是去了幽宁十九巷。
而且何家的小孙子何代昌那段时间常和幽宁十九巷的小痞子们有联系,何代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亲自拿着棍棒去那里抓人。
这件事当时在京城当中也不失为一桩饭后笑谈,不少朝廷官员都拿这件事来教育自家子孙,告诫他们莫要让自己也学那何老头做那棍棒长辈。
有那么多人作证,这个证据确确实实能够证明何文良没有去参与那场聚会。
诸如这样的问题,锦衣卫审了很多,见何文良的口供中没有半点异常,这才将人给放了出来。
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是赵曦。
要不何文良说赵曦是绵羊呢,要是放到洪武时期和现在的罗睺时期,何文良这一趟锦衣卫之行,不死也得先脱层皮出来。
建文时期对于与藩王私通者的态度和现如今对建文逆党的态度差不多。
宁错杀,不放过。
有事没事,只要抓了,那就先上两道菜尝尝。
之所以白忘冬一眼就瞅到了幽宁十九巷这个关键词,其实原因很简单。
何文良那晚消失的地方,就在距离幽宁十九巷之外不远处的位置。
只要再过两条街,那就是幽宁十九巷。
结合建文时期,何文良常常光临幽宁十九巷这个情报来看,白忘冬真的很难不怀疑幽宁十九巷这个地方有不对劲的地方。
白忘冬甚至怀疑,昔日在建文朝,其实建文帝手下就已经有一支秘密组建起来的暗谍势力了。
而如今建文逆党的主力,十有八九就是这支暗谍势力的残余。
例如……
某位“贾先生”。
“啧。”
白忘冬大大咧咧地看着眼前这条脏乱残破的巷子,不爽地咂了咂嘴,随即目光玩味地看着它,嘴角高高扬起。
“就是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