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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绾结束了一天的拍摄进程,沫沫重新泡了红糖水抱着杯子上了保姆车,她将水杯递给时绾,随后又低头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封红白相间的封袋。
“绾绾姐,这是今天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时绾这会儿小腹不疼,浅浅抿了两口红糖水,扫了一眼那封袋,问道:“是什么?”
沫沫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是下午一个男人拿给我的。”
下午时绾在拍戏时,有个身着燕尾服,西方面孔的男人找到她,却用着一口纯正的国语,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并交代务必送到时绾手里。
因为是在横店,沫沫以为是某个剧组的演员,便没放在心上,后来忙起来把这件事便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时绾接过来,将封皮打开,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邀请函,她翻开,看见邀请栏上清清楚楚的写上了她的名字。
地点是在阿尔顿庄园。
时绾疑惑不解,“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只给了东西,没说点什么吗?”
沫沫回忆了下,“就是一副外国人的模样,还挺绅士的,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时绾低头,指尖摩挲着邀请函。
“这是什么呀?绾绾姐。”沫沫有点好奇的询问道。
时绾摇了摇头,“一个聚会吧,我没空参加。”
时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转瞬就抛之脑后。
晚上九点多,傅琮凛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
时绾下意识的不想接,最后还是接了,“什么事?”
在柳州两人闹得有些僵,不仅仅是时绾心里有气,傅琮凛也憋着一股气,闻厉鹤就像是一顶警钟,时时刻刻的敲打着他,尤其是他和时绾暧昧不明的关系,令他怒火中烧,却因为找不到证据,而恼怒揣测着。
听见她的声音这般冷淡,傅琮凛俨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极具疏离感的嗓音通过话筒传达至时绾的耳朵里,“你从剧组请几天假,回公馆一趟。”
时绾皱眉,“我为什么要请假?有事你就直说。”
傅琮凛一哽。
片刻后冷笑,“你不请,我请也是一样的,明天,我要在公馆里见到你人,否则你是知道的。”
说完,男人便直截了当的挂断电话。
留下时绾一个人愣住,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怎么会有这么狂妄的男人!
动不动就威胁她。
时绾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捏着手机,尽量的平复呼吸。
她知道,她是反抗不过傅琮凛的。
他说请假就一定得请。
不多时,时绾的手机就响起来,她垂眸一看,接通,“时绾啊,听说你身体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两天吧,剧组就先拍摄其他人的部分,你的不急,注意保重身体。”
制片人谄媚的声音响起。
时绾张了张嘴,最后化为一句:“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
制片人口吻随意笑呵呵道:“怎么会,那你就先好好休息,时间也不早了。”
时绾躺在床上,闭了闭眼。
算了,也没什么好争的。
反正最近几天是她生理期,每每生理期她都疼得厉害,也担心自己会因为这个发挥失常,休息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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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绾第二天便收拾东西回了公馆,傅琮凛不在,她倒是有时间琢磨《覆灭》后面的剧情。
《覆灭》的拍摄也进行到一半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杀青。
时绾将《覆灭》的剧本看完以后,又把之前傅琮凛给她的那些剧本翻找出来,一本一本的耐心翻看着。
因为无事可做,便一直窝在公馆。
傅琮凛仅仅只是在她回来的当天问了佣人一声,“她回来了吗?”
佣人:“时小姐已经回来了,在楼上。”
除此之外,傅琮凛便没再找过她。
时绾除了吃饭时间就一直待在卧室,偶尔去阳台坐坐,欣赏后花园里的花。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花园里的花草树木更是枝繁叶茂,争奇斗艳。
时绾一直等着生理期来,却迟迟不见反应,除了最开始那两天疼了一段时间,后面就更没事一样。
估计又是推迟了。
她的生理期向来不太准确。
傅琮凛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时绾也乐得自在。
底下佣人却是一清二楚,傅先生和时小姐这又是在闹矛盾呢。
公馆里的气氛便有些压抑,佣人们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尤其傅琮凛在的时候,生怕触了霉头,大祸降临。
凌晨半,时绾下楼给自己煮了意面,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追剧。
她看得入神,没发现玄关的门被打开,傅琮凛走进来,就看见她蜷缩在座椅上,头发调皮的翘起来两撮。
等大厅的水晶灯亮起来时,时绾才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水杯。
她惊愕的瞪着傅琮凛,“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出声?”
男人没有一丝罪恶感,慢条斯理的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总是这么不经吓,是不是做了不少亏心事。”
时绾无言的看着他。
傅琮凛踱步至她跟前,垂眸扫过餐桌上的食物,“帮我煮点醒酒汤。”
时绾收了平板,兴致缺缺,“自己动手。”
傅琮凛微微一眯眼,“嗯?”
时绾抿了抿唇,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她都嗅到他身上的酒水气息,很是浓烈的。
男人嗓音发哑,眼尾泛红:“傅太太,拜托你。”
时绾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去了厨房。
难得,他也有拜托她的时候。
等时绾从厨房里捣鼓出醒酒汤的时候,傅琮凛已经沐浴完,穿着睡袍坐在餐桌边。
时绾看着她原本还剩一半的意面,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她瞠目结舌。
把醒酒汤递过去,“你不是有洁癖吗?”
傅琮凛洗过头发,发稍还些许湿漉漉的耷拉着,男人的眉目却是清冽明晰,闻言掀眸看她,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互换唾液的关系。”
男人的眸眼漆黑又深沉,公馆内安安静静的,此时此刻他看着她,眼中盛满了她的影子。
时绾耳根微红,想到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醒酒汤也煮了,她也没空陪着他喝完。
转身就要离开。
“先别走。”
傅琮凛在叫住她,在时绾疑惑的目光下,将一个东西推到餐桌上。
时绾顺着看过去,觉得有点眼熟。
“是什么?”
傅琮凛颔首,“看看就知道了。”
时绾拿起那个东西一看,“你怎么也收到了这个?”
“也?”男人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眼,犀利的目光紧紧锁在时绾身上,“你收到过同样的邀请函?”
时绾点点头,“嗯,前两天吧。”
她把邀请函翻来覆去看了看,没什么奇怪的,“这是谁家的?”
傅琮凛打量着时绾,薄唇轻启,“闻厉鹤。”
时绾猛地一僵,动作顿住。
她的神色与情态不失分毫的落在傅琮凛眸中,男人脸色些许发沉,眸光幽深。
时绾呼吸稍稍一敛,随后便放缓了平稳下来,她面无表情的将邀请函放回远处,“哦。”
她看上去并不感兴趣。
傅琮凛指尖捏着汤匙,不疾不徐的搅拌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五官在灯光下冷峻无比,口吻却是漫不经意的,“怎么,你不打算去?”
时绾平静的回答他,“我为什么要去,我跟他又不熟。”
这个答案明显令男人愉悦起来。
持续的时间却不长。
傅琮凛唇角微勾,“他可是点明了要你和我一同前往,又单独给你送了邀请函,你不去,不是折了他的面子吗?”
时绾垂着眼睑,语气不咸不淡的,“跟我没关系。”
话一说完,她忽而一滞,抬眸看向傅琮凛,轻笑道:“我说为什么你非要我请假,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傅琮凛也不否认,只稍稍挑了下眉。
时绾:“那你可要失望了,我不会去的。”
见她要走,傅琮凛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收回,汤匙落进碗中,磕碰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傅太太。”男人语气笃定且不容置喙。
时绾径直上了楼。
手颤抖着推开了主卧的门,甫一进去,她便靠着门板下滑跌坐在地面。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心跳格外的快。
半晌后,时绾才从地上站起来,走向浴室洗漱。
时绾掬了一捧清水覆盖在脸上,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说闻厉鹤有病,不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她怀疑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且人格一个比一个变态。
一想到被闻厉鹤掐住脖颈的窒息感,时绾闭了闭眼,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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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日子如期而至。
这不同以往的宴会,邀请的全是真正的名流豪门,闻厉鹤手笔不小,江城政商两界,各大财阀集团他都一一宴请。
时间转向晚上七点整。
时绾从楼上下来,傅琮凛早早在客厅等候。
见了她眸光略闪,毫不吝啬的赞扬道:“很美。”
时绾却是意兴阑珊,慵懒的“嗯”了一声,不置一词。
傅琮凛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垂首在她耳畔轻声:“今晚可要好好表现。”
随即一个吻落在她光滑线条优美的肩颈,紧接着狠狠一咬。
“嘶!”时绾猝不及防被他这么来一下,疼得直躲,回手给了他一下,“你咬我干什么!”
傅琮凛勾起唇,笑得意味深长,“留个印记,证明你是我傅琮凛的人。”
时绾冷笑,“怎么证明,就凭着狗牙印吗?”
傅琮凛脸色猛地一沉,掐紧了她纤细的腰肢:“你给我老实点儿。”
有病。
时绾挣开他,捂着自己被咬的地方。
她要去重新换身衣服,这样怎么可能去参加宴会。
傅琮凛却不允许,冷下眉眼淡淡道:“就这样去,否则我们做一次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