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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绾在御花园多逗留了一会儿,才向着永宁宫方向走去,一路上紫芙不断感慨着皇宫的宏大,刘梦绾眼神却是毫无波动。
走进永宁宫正殿,却没想到太后召见的不止她一人,“臣女(婢女)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免礼。”
太后瞧着眼前的人,确实比起刘思月来要更加沉稳,容貌也要好上许多,倒是个好苗子。
她朝着刘梦绾挥挥手,让刘梦绾靠近一些。
刘梦绾缓缓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太后跟前,太后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良久,方才夸赞一声,“生得乖巧,性子也好,会是个有福气的。”
刘梦绾微微愣了一下,却并未因太后这句话而感到高兴,她掩下心中的不适,“谢太后夸奖。”
感受到一旁苏嘉柠的视线,刘梦绾选择直接无视,她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她陪着太后聊了一会儿,太后让她去看看她尚在禁闭之中的长姐,刘梦绾眼眸微动,太后握住她的手,“听旁人说,你们姊妹感情极好,看来传闻非虚,去看看吧,宋兮,把哀家的腰牌给二小姐。”
“诺。”
宋兮自殿中取出太后的腰牌,交给紫芙,紫芙看着手中的腰牌,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刘梦绾离开后,苏嘉柠蹲在太后身边,却并未开口询问太后此举的用意,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递给太后,“这几日柠儿看太后时常揉太阳穴,猜测许是没有休息好,便取了些安神的东西,秀了个香囊,太后瞧瞧,可还喜欢。”
太后拿起香囊,靠近些细细闻了闻,味道确实好,香囊上的绣工也挑不出毛病,心中甚是满意,“你这孩子,有心了,陛下今日繁忙,想必也操心。”
她的话点到为止,并未多言,苏嘉柠自是懂了她的意思,脸上洋溢起欢喜,“臣女知晓了。”
“好了,下去吧,哀家也累了。”
“诺。”
苏嘉柠带着侍女退下。
宋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太后真的想让苏小姐坐上那个位置吗?”
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看人眼光毒辣,苏嘉柠不简单,而那位刘氏二小姐也同样不简单。
“你认为她们二人谁合适?”
“论身份,自是苏小姐更胜一筹,可是刘小姐,也是合适人选,恕奴婢愚钝,一时倒是难以分辨。”
太后不语,良久,方从榻上站起来,宋兮扶过她,二人朝内殿走去。
“辰儿不小了,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
宋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刘梦绾拿着太后的腰牌,守门的宫人也并未多加阻拦,看着广陵宫内的景色,刘梦绾觉着自家长姐就算被禁足也没有过得多苦。
刘思月听到开门的声音的,偏过头,却见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刘思月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冷眼看待,就连语气都是十分不屑,“你来这做什么,看本宫笑话,不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又是如何进宫的?”
刘梦绾没有回答她,回头看向紫芙,“你先出去。”
紫芙有些不放心,她若出去了,房内便只剩自家小姐,大小姐以及蕊心了,万一大小姐再欺负小姐,可如何是好,“小姐。”
“出去,听话。”
紫芙无奈,一步三回头退出房间。
刘梦绾看着刘思月,近半月的禁足,估计她也吃到了苦头,可是那又如何,说到底也是她自己活该罢了。
“还记得长姐曾经那般威风,如今也有这般落魄模样,真让小妹意外。”
与在旁人面前的乖巧知礼不同,此时的她好像真的有了点刘思月那般尖酸刻薄的模样。
其实和外人看到的不一样,自幼,刘思月便不喜欢她,时常捉弄她,欺负她,只有在有人的时候,刘思月才会待她好些,她一直都记得,眼前这个人被封为皇贵妃时说的话。
“同为爹爹母亲的女儿,你也仅此而已了。”
“长姐,太后有意让我和永昌候府的那位千金顶替你的位子,你知道吗?”
刘思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刘梦绾看也不看,自顾自说着,“那位贵君现在可谓是风头正盛。”
她缓缓转身,行至门边,“长姐,你会不会也就仅此而已呢。”
刘梦绾打开门,对上紫芙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微微一笑,“没事,走吧。”
“嘭!”
刘思月将茶杯挥退到地上,蕊心走过去,想要收拾地上的残渣,却被刘思月提住衣领,“她刚是在向本宫炫耀吗。”
她的眼眸逐渐冷了下去,满是不屑,将蕊心推倒在地,“她也配。”
看着地上的残渣,又看向蕊心,厉声道:”还不快收拾了,做事磨磨蹭蹭的。”
“诺。”
蕊心捡着碎片的手微微颤抖。
晚上,晏淮坐在窗边,窗户半掩,冷风灌进房间,让他清醒了不少。
落秋走进来,靠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晏淮刚刚清明的眼睛此时染上了寒霜,隐隐还有一丝玩味,看来太后果然是容不下他。
他挥挥手,示意落秋退下,却不想落秋在退出去时顺手将窗户关上,“陛下和大公子说了,公子要注意保暖。”
晏淮不再理会她,缓缓闭上双眼,刚刚驱散的睡意渐渐又侵袭上了大脑。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不由睁开了双眼,见到熟悉的脸,顺势环住了他的脖子,“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
“都这么晚了,那些大臣也是,每日都递交那么多奏折。“
君歧寒轻轻把他放到床上,快到春天了,北边游牧民族对边境的骚扰也越发频繁起来,奏折也就越来越多了,偏偏还有一堆人盯着他的后宫不放,着实令人头疼。
想起了烦心事,他的眉头紧蹙,晏淮伸手,替他抚平眉间蹙纹。
他握住晏淮的手,心情平复下来,眉目之间难掩柔情,“以后太晚了便不必等我了,夜里天凉。”
“无事,我想等着你回来,殿里暖和,不冷。”
君歧寒也不再说他什么,只是想着要让典衣纺多备些厚实些的衣物,煤炭也要让内务局多备一下,至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再送些到君锦辰那,他这个瑞王做得太闲了些,日后要多给他找些事情做。
此时待在府里已经陷入熟睡的君锦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敬爱的皇兄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