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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之中,晏淮感觉有一双手在他的腿上游走,掌心的温度很暖,轻轻地、缓缓地,每一次按动都让他感到很舒服,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动了动腿,陷入梦乡。
“呵……”君岐寒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见他还动了动腿,眉宇之间染上柔色,“惯会享受。”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曾停下,一个帝王,放下了一堆奏折,在这给自己的贵君按摩腿,说出去也是足够震撼的。
又过了片刻,落秋从殿外进来,看见君岐寒正坐在床边替自家公子按摩,而自家公子躺在床上睡大觉,这场景像是话本中描写的普通百姓夫妻之间的生活,她不禁想,若是自家公子和陛下是普通人家,一定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吧。
君岐寒见她进来,冷眼看了过来,压低着声音问,“何事?”
“陛下,午膳备好了,可要传膳?”
落秋低着头,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被陛下刚刚那个冰冷的眼神给吓的,这陛下怎么还几副面孔呢。
“传,你且先下去。”
“诺。”
落秋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本来还想说自家公子起床需要人服侍,可是看君岐寒那模样便知道是想自己承揽了,便也不再多言。
君岐寒站起身走床头边,俯下身,晏淮睡得很平静,睡颜容和,嘴唇微扬,似乎是做了一个美梦,这样的晏淮比起平日更显得亲和一些。
虽然不想就这么唤醒他,但是又不想他错过了午膳的时间,君岐寒附在他的耳边,放柔声音,唤着,“阿絮,醒醒,该用膳了。”
美梦被人打断,晏淮不满意地轻哼一声,无意识地一挥手将君岐寒的脸推开,背过身去,背对这君岐寒,君岐寒有些懵,随即薄唇微抿,觉得今日才是开了眼界,原来自家阿絮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单膝跪在床上,弯下腰,捏上了晏淮的脸颊,但力度不大,带着笑继续唤着,“阿絮,起床了,阿絮。”
晏淮觉得自己耳边好吵,让他睡不安宁,他皱着眉缓缓睁开双眼,入眼便是君岐寒的脸,脑袋持续发蒙,一时忘了给出反应,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直到君岐寒轻咳一声,才将沉默的氛围拉回了正常。
“午时了,若是还困,用过午膳再睡,好不好?”
君岐寒松开了捏住他脸的手,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晏淮缓了缓,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觉睡了这么久,他用手撑着,靠在床头,“那样不就成猪了,吃了睡,睡了吃。”
“或许还是一只最俊俏的猪。”
他的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一双来自床上的人的带着怨念的目光。
晏淮不想搭理他,刚睡醒的大脑还有些蒙,他下床,君岐寒拿过裘衣替他系上,再将他的墨发拿出来披在身后,正巧此时冬霜和落秋也带着宫人将膳食呈了上来。
李福德见膳食摆好,瞧了眼一旁的君岐寒,君岐寒颔首,他便带着冬霜和落秋她们走了出去。
殿外,冬霜来了兴致,突然有些好奇陛下和自家公子如此模样在此前可曾有过,便看向了一旁站得笔直的李福德,“李公公,您在这皇宫之中待了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
李福德要比君岐寒大上十来岁,自君岐寒幼时起便被向先皇安排到了君岐寒身边,一直跟到了现在,他也对君岐寒最是衷心,打心底李里爱戴着这个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陛下。
冬霜微微感到惊讶,随即又想到,或许她和落秋日后也会在宫中待上这么多岁月,就像太后身边的宋姑姑一样,“那李公公,以前先皇也会向陛下对待贵君一般,对待皇后吗?”
落秋没有说话,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也想知道这些。
李福德摇摇头,“自古帝王多薄情,像陛下这般深情的,是少见的。”
“这样啊。”
冬霜和落秋对视一眼,心中都想着,希望陛下这份深情长久些,否则她们不知道自家公子会如何。
永宁宫内,君锦辰进了宫,听闻了昨日和今日发生的事情,方才明白为何自登基以来没有一日缺了早朝的皇兄,今早却是“离奇失踪”,又看着面前的太后,原本对母后并不亲近的皇兄,近年来,二人的关系也是日渐疏远,他不愿如此。
放下手中的碗筷,轻叹一声,太后偏过视线看向他,“怎么了,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
“并未,母后宫中的厨子比儿臣府中的要好些。”
“那是为何?”
“母后,儿臣方才进宫,听闻今日您和皇兄又发生了争吵,这次还是因为晏贵君,您就不能任由他们吗?”君锦辰看着太后,虽然他曾经也不喜欢晏淮,但是现在,既然晏淮已经变了,他也没有必要揪着那已经过去的事情不放。
太后听了他的话,原本温和的目光徒然变冷了许多,她轻哼一声,“任由?他是皇帝,专情于一个男子,还无法为他孕育子嗣,传出去,让天下人耻笑不成!”
“母后,”君锦辰感到深深的无奈,“您也说了,皇兄是帝王,又怎会容忍他人一再插手他已经认定的生活,您这样,只会把皇兄越推越远,皇兄孝敬您,所以你这几年来数次插手后宫的事情他没有计较,可不这并不表示皇兄不会对您不满。”
他的话让太后陷入沉思,她也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对她的态度,可是他是帝王,又怎能专宠一人,还是那样一个人,“哎,哀家何尝不明白,只是辰儿,终有一天,晏淮会挑起事端的。”
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君锦辰听后也明白她的顾虑,他也知道,按照自家皇兄的性格,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必将会全力护着晏淮,只是那毕竟还很遥远,而且皇兄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
他握住太后的手,宽慰着她,“母后,皇兄和晏贵君的事,你还是莫要再插手了,您的顾虑,皇兄也不是不懂,只是情之一字,难以割舍,皇兄不可能放弃晏贵君。”
正如同他不会放弃晏清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