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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世听过这曲子,大概也是在他进宫的四五年后,那年冬季,冬霜带着他去了长星殿,那里的梅花开得极好,只是那次去他没有看见那片梅林,而是隔着院门,听完了这首曲子。
他也是一个喜爱乐曲之人,对乐曲也有一定的造诣,自是能听出那曲中浓浓的相思之意,但是他并没有见到那人,自然也不知道那人是君岐寒,当时他还感慨,此人定是用情至深。
一曲结束,君岐寒并没有立即从曲中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待回过神之后,他想他或许可以重新再作一曲,这首曲子已经不适合他和晏淮了,只是现在吹起来似乎还是能够想起那些想见不得见的曾经。
他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晏淮,见他正满目深情地看着自己,眼眶还有些红,心中顿时有些慌乱,他急忙将玉箫递给李福德,两手捧着晏淮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红了眼眶呢?”
晏淮咬着唇,摇摇头,忍下心疼,缓缓开口,“吹得很好听,我听入迷了。”
对于他的解释,君岐寒也没有觉得奇怪,因为一旁的冬霜和落秋两丫头也是红了眼眶,虽然她们没有经历过情爱,但是能听出那曲子中的悲伤,再加上君岐寒吹的又好,也投入了情感,纵使她们不懂,也依然觉得难受。
“是我不对,下次吹首欢快的。”
君岐寒安慰着他,晏淮点点头,他才不是为曲子感到悲伤,他只是心疼君岐寒,这个爱了他两世的人,“进屋吧。”
“好。”
君岐寒牵着他的手,走进殿内。
落秋将琴抱回库房,让冬霜去沏一壶热水来,冬霜应下,刚走了两步便被她叫住,“记得拿些热乎的糕点过来,公子早膳没用多少,现在许是有些饿了。”
“我知道了,我又不笨。”
冬霜习惯性地回了一句,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每一次都还是要让落秋提醒她,奈何她本人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一蹦一跳,嘴里还哼着曲,欢脱极了,落秋瞧她这副模样也只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真希望待会她能记住叫个人和她一起,而不是一个人跑两趟。
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冬霜第一趟将热水拿了过来,沏好了热茶,又跑到小厨房去拿了两盘糕点和一盘橘子过来,忙完这一切,她才退了出来,抱怨着,“跑两趟真的好累。”
“为何不唤个人同你一起?”
“对哦,”冬霜摸着自己额头,恍然大悟,“我忘了,你也不提醒我。”
“是谁说她自己不笨的。”
见她一副无赖的模样,落秋也是习以为常。
“我本来就不笨,”冬霜反驳着,小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我很会做糕点,也很会挑花瓣,也很会刺绣……”
她细细数着自己的优点,最后还颇为得意地扬起了头,笑颜如花,丝毫不谦虚地自夸,“看吧,我还是很厉害的。”
“嗯,很厉害。”
虽然她说的这些自己也会,落秋还是顺着她的自夸的话点了点头,不然的话她能一直纠结到晏淮面前,找晏淮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才会罢休。
李福德很喜欢看凤泽宫的这两姑娘相处,很轻松,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们的对话,弯了弯唇角。
殿内,君岐寒替晏淮剥了一个橘子递给他,擦干净手,便一直看着晏淮,晏淮吃完了橘子还想拿一个剥来吃,却被君岐寒制止。
“怎么了?”晏淮不明白君岐寒为何要拦住他,他很喜欢吃橘子,这一点君岐寒也知道。
只见君岐寒拿起一个橘子剥开递给他,“我给你剥,不过只能吃这一个了,下午再吃,一天不要吃太多,橘子很凉。”
“哦,可是应该没关系的吧。”晏淮放了一瓣橘子放到嘴里,感觉比先前那一个要甜上一些。
“不可贪食。”
“行吧。”
晏淮也不多纠结,反正又不是不让他吃,他掰了一瓣橘子递到君岐寒嘴边,君岐寒就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嘴唇恰好碰到了他的指尖。
“今年进贡的橘子还挺甜的。”
他一脸满足,决定待会让人多送些橘子过来。
晏淮颇为赞同地点点头,继续吃着手里的橘子。
“可惜都城在比较偏北,不然我们可以自己种。”
他非常随意地说着,他小时候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很快就被晏清辞给否定了,后来他才知道都城这一带是没有办法种植橘子的。
“我们去南方种一片橘子林,到了收获的季节,我们再去摘。”
“怎么可能,路途遥远,我们怕是刚回来两三个月就可以回去摘橘子了。”
晏淮以为君岐寒在开玩笑,用手帕擦干净自己的手,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他。
“或许呢。”君岐寒不以为意,嘴角噙着笑,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午后,君岐寒陪着晏淮用完午膳,睡了一个午觉,正准备起身,却被晏淮一手拦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搭在君岐寒胸口的手蜷缩了一下,“要去书墨阁了吗?”
“嗯嗯,你要再睡会儿吗?”
君岐寒顺着他的墨发,目光温柔。
晏淮点点头,然后将手拿开,双手枕在头下,看着他,不说话。
君岐寒站起身,拿过衣架上的衣服,却见晏淮也站起了身,他顺势接过君岐寒手上的衣服,为他床上。
“不是还要睡一会儿吗?”
君岐寒张着手臂,方便他穿衣,问着。
晏淮拿过一边的腰带,站在他面前,替他将腰带系上,一边回答,“突然不想说了。”
他替君岐寒理好衣服上的褶皱,将他拉到梳妆台边坐下,拿起一旁的玉梳,一下下地梳着他的头发,将他半束,君岐寒将桌上的发冠递给他,晏淮稳稳为他戴好。
他照着镜子,左右瞧了瞧,“我家阿絮还是挺厉害的,束得真好看。”
“那是。”他将玉簪别在他头发上,丝毫不谦虚地应下。
君岐寒站起身,晏淮为他系上裘衣,“去吧,晚膳的时候我等你。”
“嗯。”
君岐寒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应下,他知道晏淮是担心自己又忘记用膳,所以每次都会等着他一起,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忘记了。
待君岐寒走后,落秋和冬霜为晏淮穿戴整齐,晏淮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副还没有完成的画,本想让人拿到寝殿来,但是又放弃了,转身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