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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阳和林子旭离开宣室殿后,宫人便去禀报了君岐寒和晏淮。
如晏淮最初告诉安初阳的,他们的对话不会传出去,君岐寒和晏淮也不知道两人在殿内谈了什么。
“安少侍离开的时候神情还好,就是那位使臣大人,似乎有些不太好。”
宫人如实禀报着当时的情况,君岐寒“嗯”了一声,便让人退下了。
晏淮面露沉思,偏过头,问,“他们在殿内发生了争执?”
“或许吧。”
“他们当初是怎么分开的?”
许是因为重生,晏淮真的最见不得这种相爱之人生生错过的事情,他将这一切归结于失去过一次,便懂得何为可贵。
“不知。”
君岐寒确实不知,这种隐私的问题,纵使他本领再大,也是查不到的,“不过听闻安初阳在来北渊之前,私自出逃过一次,最后被捉回来了,而那几日,林子旭一直对外宣称卧病在床,许是同这有关系吧。”
“那当真是情深缘浅。”
晏淮感叹一声,可他并不认为那就是事实,毕竟怎会有那般凑巧的事情,可这已经不在他该考虑的范围内了。
“不若再看看,若是安少侍没有问题,便放他离开,如何?”
身为质子,又被纳做少侍,难免不会生出怨怼之心,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晏淮并不想平添君岐寒许多麻烦。
“嗯,按照你说的办便好。”
君岐寒对晏淮说的话都没什么意见,就算晏淮现在就让他放了安初阳,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甚至原本就准备在今日让安初阳离开,不过晏淮都这般为他考虑了,他便依了晏淮。
午后
晏淮在宣室殿午睡,君岐寒便在书墨阁低头批阅剩下来的奏折。
待他再次抬起头时,下方已经跪了一名暗卫。
暗卫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便说,“近日永靖侯府有异动,昨夜,永靖侯派人去了丞相府。”
君岐寒脸色阴沉,手指在桌面上敲出“咚咚咚”的声音,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格外可怖,暗卫的脑袋越埋越低,不敢直视君岐寒的双眼。
“去丞相府做什么?”
“关于贵君身份的事。”
君岐寒目露寒芒,看来当初是他疏忽了,苏嘉柠早已将一切告知了永靖侯,倒是平白留了这么多麻烦。
“嘎吱。”
晏淮走了进来,就在他开门的瞬间,暗卫迅速撤离。
所以,晏淮进来的时候,屋内除了君岐寒,便没了旁人。
“醒来没见到你,你午睡了吗?”
君岐寒的神色变得极快,上一刻冷如冰霜,下一刻面对晏淮时便是春风拂面,躲在暗处的暗卫见了都是忍不住咂舌。
“睡了一会儿,醒来时见你睡得正熟,便没叫醒你。”
“陛下,太后身边的宋姑姑来了,说太后要见您和贵君。”
李福德德声音从门外传来,晏淮和君岐寒相视片刻,晏淮则是好奇,君岐寒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情况。
永宁宫。
晏淮看着突然在太后宫中的丞相上官鸿,上官鸿一如既往地对他没什么好的眼色,晏淮下意识瞧向了君岐寒。
君岐寒握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放心。
他走上前,目光只在上官鸿身上停留片刻,便看向了太后,“不知母后找孤和阿絮过来,有何要事?”
太后看着他的神情,自知他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拆穿,只是将目光移向上官鸿。
“此事还是由丞相来告知陛下吧。”
“不知外祖父想说何事?”
他的眼神极其平淡,却看得上官鸿有些不适。
但是,上官鸿好歹也是朝中老臣,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徐徐道来,“事关晏贵君,老臣希望陛下在听后能够冷静处理此事。”
晏淮愣了片刻,便猜到是何事。
能让太后和丞相重视起来的事情,大概除了他的身世外,找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贵君的身世,我们隐藏得很好,而如今有人想将这层身份在陛下生辰之日公之于众,老臣也不愿意这个身份会变成刺向陛下的一把尖刃。”
晏淮心中一紧,难道是前些日子经常送信给他的人。
君岐寒比之晏淮倒显得淡定了许多,“外祖父说的可是永靖侯?”
对于他知道这件事情,上官鸿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都能知道的事情,若是这位陛下不知道,那才是奇怪。
“昨夜老臣见了他的人,按照老臣的看法,他知道的并不少,陛下当初处死苏嘉柠的时候,可有想过若是永靖侯知晓了贵君的身份,会引发多大的麻烦,尤其是现在,都城内各国使臣都在,若是真的在陛下生辰时将此事捅出来,那结局想必不会太好。”
晏淮听了上官鸿开头几句便明白过来,原来当时苏嘉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世,若是这一世的苏嘉柠知道,那么前世的她会不会也知道。
那前世的那场冲着他来的谋杀,会不会也跟苏嘉柠有关系。
这么想来的话,苏嘉柠当时身处妃位,比她位份高的,只有他和刘思月,处理完刘思月便只剩下他了。
虽说他从不参与后宫纷争,也不争宠,可是君岐寒对他的宠爱,明眼人都知道,若是苏嘉柠想对他出手,也算是合情合理。
只是仍有奇怪的地方,若真是苏嘉柠做的,又是如何联系到巫月的人的,难道是靠永靖侯?
晏淮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去君岐寒和上官鸿的谈话,思绪彻底放飞,就连君岐寒唤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阿絮,阿絮!”
“嗯?”
晏淮还有点懵,思绪在君岐寒的声声呼唤中堪堪回来了一些,“怎么了?”
“无事,就是看你脸色也有些不好,不舒服吗?”
“没有。”
晏淮瞥了一眼上官鸿,上官鸿的眼神就像想把他吃了一样,可终究是自己理亏,他也不好介意什么。
“好,不舒服便告诉我,”君岐寒手放在他的头上,细细揉摸着,片刻后,方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孤有的是办法让永靖侯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他语气狠厉,同在晏淮面前说话时完全不同,如同一个魔鬼一般,直接宣告一个人的死亡,“他的女儿碰了不该碰的人,若他想为女儿报仇,那便同他女儿一样吧。”
“另外,孤也有些好奇,给外祖父送信的人到底是何人,能知道永靖侯的计划,并神不知鬼不觉将信放到您的书房中,看来,丞相府的护卫,也该加强了。”
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推动一切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君岐寒讨厌这种感觉,此刻眉头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