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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岐寒接过他手中的盒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玉佩,玉的材质是极好的,就是这雕刻的手法,看着有些生疏。
君岐寒瞧着,深思片刻,这算得上拙劣的雕工,让他想到了一个可能,眼中的激动都快宣泄出来了,“这是你亲手做的?”
“嗯,不太熟练,还是不要挂在外面了。”
晏淮有些难为情,这拙劣的手法,君岐寒猜不到是他做的才奇怪。
这玉雕刻轻了图案不清,刻重了,一不小心便没了,好几次手滑,刻刀便直接划到了手上。
不过,瞧着君岐寒的神色似乎是喜欢的,晏淮便也觉得满足了。
若是君岐寒不喜欢,他一定会把人撵出凤泽宫的!
“这般好看,为何不能挂在外面,阿絮放心,我一定日日佩戴,绝不离身!”
玉佩握在手中,君岐寒是越看越欢喜,此前看着沈奕竹炫耀他那香囊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现在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家阿絮送了他玉佩,还是自己亲手雕刻的。
晏淮此刻面子极薄,忙盖住他的手,“还是别了,你留着,我下次再雕一个更好看的送与你。”
“那还是别了,有一枚便够了,雕刻伤手。”
君岐寒想起了上一次晏淮手上划痕的事情,想必不是被茶杯碎片弄的。
想到这,便有些心疼了,都是为了给他做这枚玉佩,于是,看着手中的玉佩,更是欢喜。
“无事,我已经熟练许多了,说不定下次刻出来的玉佩便同那些师傅刻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了。”
晏淮很是自信,君岐寒握着玉佩,化开了笑意 ,“嗯,是你的话,一定做得到,只是我心疼。”
“那好吧。”
“小王爷,今日是陛下生辰,您就穿成这样吗?”
宫人看着苏漾一身便服,悠闲地躺在躺椅上,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忍不住提醒着他。
苏漾不想看见他的脸,转了个身,“我知道,到了时辰再换也不迟。”
他不喜欢穿那些繁琐的衣裳,做起事来也不方便,他还是喜欢他这种,看着就轻巧的衣服。
“也不知陛下有没有送信给师傅,让师傅也来。”
苏漾小声嘀咕着,转念一想,又是摇头,“算了,就算请了师傅,他老人家也不见得会来。”
彼时,城外。
季沅也如苏漾一般,躺在躺椅上,面前还放着君岐寒前几日送来的信函。
“当真不去瞧瞧?”
白慕离走到他面前,拿起信函,再次问他。
“不去,一个宴席,坐了一堆厌恶的人,这饭吃得都不自在了。”
虽是这般说的,但是目光却没离开信函。
相处了几十年,白慕离自是知道他嘴硬心软,内心想去得很,面上却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都这个年纪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于是,他指着外面停着的马车,佯装可惜的模样,说,“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他们回去复命了。”
“等等。”
季沅见他真的要走过去,急忙出声制止他,见到白慕离眼中的戏谑情绪时,又尴尬地坐下,眼神飘忽,“既然接的人都来了,我不去,别人会说我徒弟没面子,那还是去吧,主要是为了给他这个帝王保存面子,不是我想去。”
“嗯,为了他的面子,不是你想去,”白慕离看着他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眼底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可又不能被他发现,偏过头,忍住笑意,“那进去换衣服,如何?”
“嗯。”
饶是他藏得再好,季沅也知道他定是在笑话自己,干脆不同他多语,径直走进屋内。
白慕离在身后无奈地笑着,性子还是同年轻时一样的。
此刻,另一边,也在商讨去不去的问题。
“你当真不去?”
李承煜觉得十分疑惑,平时有点热闹的事情,容渊都会忍不住去瞧瞧,今日反倒沉寂了不少。
“你上次不是还说想进宫见贵君,今日就可以,为何不去了?”
“不想去。”
无论李承煜说什么,容渊都不为所动,他将自己蜷在凳子上,嘴里塞着点心,“你别骗我了,宫宴上根本没有办法找贵君说话,以前在家中参加生日宴都是这样的,在宫中只会更为严苛。”
他讨厌看着一群人聚在一起,阿谀奉承的模样,一个人能带着八百个心眼出席宫宴,笑里藏刀的比比皆是,看着便令人厌恶。
“那今夜府中便只有你一人了,也可以吗?”
李承煜有些不放心,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光吃糕点,而不用晚膳。
容渊十分不满意他这个样子,顿时便不服气起来,“我当然可以了,煜哥哥,我今年就满十九岁了,不是九岁,你放心好了,就一个晚饭的时间,我还是可以的。”
他如此坚持,李承煜也只能作罢,“唐楠,晚膳一定要盯着小公子用,不然他屋里所有的糕点都撤走。”
“诺。”
“诶,为何要撤走糕点,我会好好用膳的。”
一听要撤走他的糕点,容渊顿时便不乐意了,愤懑地瞧着李承煜,撅着走,不满的情绪萦绕在他周围。
“你若是老实吃饭,绝对没人会动你的糕点。”
李承煜伸手在他的脑袋上细细揉着,抚平他炸毛的情绪,“听话。”
“好吧。”
容渊不会和李承煜对着干,如果李承煜没说这些话,他今夜也许真的不会用膳,但是,李承煜已经说了,他就一定会吃。
驿馆内。
阮庭舟侧躺在床上,撑着身体。
彼时的他只穿了一件里衣,衣领敞开,露出了洁白的胸膛以及星星点点的红痕,让人看着浮想联翩。
“祈年这几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整天不见人影,回去后,定要想伯伯好生说说。”
阮庭舟手有些麻了,便坐了起来,莫梓荆正在替他整理今夜宴席上要穿的衣物,听到他的抱怨声也没有回头,却是打趣着他,“殿下也好意思说世子,昨日殿下跑到风月阁寻欢作乐时,可有想过后果。”
莫梓荆转过身,缓步走到阮庭舟身边,眼底是森然的冷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阮庭舟不由向后退了退,忙解释着,“昨日不是都解释了吗,我没有去寻欢作乐,我是去打探消息的,风月阁是汇聚三教九流之地,消息流通地极快。”
“是吗,”莫梓荆的神色并没有好起来,而是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一边替他理着散开的衣服,一边手指在他的胸膛滑动,“不知殿下想要打探的是什么消息,竟然需要跑到那种地方,才能打探到?”
阮庭舟觉得在自己胸膛游走的不是手指,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发誓,下次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莫梓荆生气真是太可怕了,而且还是这种持续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