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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想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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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岐寒还没有忘记这场宴席他是中心人物,该做的他还是得做,于是,他举起桌上的酒杯,“诸位远道而来,这杯酒孤先干为敬,诸位请便。”

    “祝陛下寿与天齐,洪福齐天。”

    众人在他的声音落下之时,齐齐响起祝福声,君岐寒坐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他不是没瞧见江祈年离开,可是这场宴席,他又不能离席。

    当真是麻烦!

    晏淮其实也没走多远,就在虹月殿外的亭子里坐着,庭边有两棵桃树,这个时候,已经长了小花苞,或许距离开花的时间也不短了。

    晏淮撑在栏杆上,偏头望着月色,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墨青色衣袍上的金丝纹路,暗暗散发着光。

    江祈年走出来时便是瞧见了这一幕,亭子里,一人望月,有了几分孤寂的美。

    他有些情难自禁,便走了过去,在要进入亭子时,被冬霜和落秋拦了下来,“你是何人?”

    晏淮听到动静,回眸看了过来,面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眸忽闪,似秋水,更似湖中月色。

    借着月色和烛火,晏淮看清了江祈年的脸,清冷的声音传出,“冬霜,落秋,不得无礼。”

    冬霜和落秋闻言,放下了手,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江祈年,防备的意味十足。

    江祈年并不在意她们的目光,走进亭子,在距离晏淮一步半的地方停了下来。

    虽然他很想靠近晏淮,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这皇宫中的一员,若是被外人瞧见了,恐怕会给晏淮带来麻烦,便只能忍下心中悸动。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北渊礼仪,极为有礼地说道,“见过晏贵君。”

    不知为何,晏淮感觉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隐忍的感觉,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便让他起来。

    “贵君为何来了外面?”

    “里面闷。”

    还是如以前一样,讨厌待在宴席上。

    江祈年寻找着当初那人的影子,不断地同晏淮重合,却又少了很多东西。

    比如,曾经的那人,爱笑,活泼,有那么软。

    可是,眼前的人,总是面无表情,唯一的表情都是在另一人面前。

    “江公子,怎么了?”

    晏淮见他在走神,神色也不太好,便出声询问,眼中却并无几分关心之意,反倒像是例行公事。

    看着他这样的神情,江祈年觉得心中如针在扎,疼得厉害。

    他强行忍下心中的难受,打起精神,他必须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事,方才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江祈年换上了得体的笑容,瞧着晏淮被面纱遮住的脸,“贵君的脸是受伤了?”

    听着他的询问,晏淮下意识抚上了自己的脸,随即,颔首。

    “沧澜有一种极好的疗伤药,用了后伤口恢复得很好,不会留下疤痕,在下这正好有,贵君不妨试试,”江祈年眼底尽是担忧,根本就没有考虑晏淮说得是不是真话,随后,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晏淮面前,又担心他会拒绝,便又接着说,“权当是报答贵君那日的帮助了。”

    江祁年既是外国使臣,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晏淮也不好再说拒绝的话,便只能接过江祁年手中,“那便谢过了。”

    晏淮将瓷瓶放入袖口中,江祁年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但是,晏淮也不知为何,并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只是问道,“江公子在看什么?”

    “只是觉得贵君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朋友。”

    “……”

    晏淮一时无言,看来被他猜中了,不过这是第二次了,被人说像熟人。

    上次还是容渊,难道这两人说的是同一人?

    “实在抱歉,在下只是有些怀念从前了,没有冒犯贵君的意思。”

    江祁年急忙站起身,连说抱歉。

    晏淮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无妨,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也是正常,江公子不必如此。”

    “谢过贵君海涵。”

    江祁年在沧澜便是知书守礼的谦谦公子,此刻,更是做得极为有礼,让人想计较都计较不来。

    “那日贵君当真是帮了在下大忙了,若是真被送了官府,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

    提起那日的事情,江祈年还是会觉得难为情,随即,不等晏淮答话,他便又说,“所以,在下还为贵君准备了一份谢礼。”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书信,递到晏淮面前,晏淮却没有接过,而是冷眼看着他。

    私下与他国使臣往来信件,哪怕晏淮什么也没做,传出去,也够晏淮受的了。

    晏淮自己倒不在意,但是这样会给君岐寒惹来许多麻烦。

    江祈年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神色极为平淡,从容一笑,“贵君大可放心,这里面的内容跟国事并无半点关系,甚至,贵君可以那个北渊的陛下看,在下相信,他自然也是感兴趣的,而且,这信并非在下所写,却是与在下和贵君都有关系。”

    晏淮心中莫名,几番考量之下还是接下了信件,想起自己也出来许久了,若是再同这人待下去,君岐寒的醋坛子怕是要打翻了。

    便站起身,微微行礼,“江公子请便,本宫便先告辞了。”

    “贵君请。”

    晏淮带着冬霜和落秋离开,冬霜靠近他,小声询问,“公子,您认识那人吗?”

    “不认识,只是见过一面。”

    若非他是别国使臣,将人拦在亭子外面多少有些失礼,晏淮或许都不会让他走进亭子。

    他攥紧手中的书信,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江祈年最后说的那些话。

    “世子为何要将那信交予他?”

    侍从走到江祈年身旁,很是不解他的行为,明明此前他是那般宝贝这封信,然而今夜却是轻松送人了。

    江岐年盯着晏淮离去的背影,坐到晏淮方才坐的地方,抬眸看向月色,这个位置,刚好能瞧见最好的月色,他伸手,挡住些月光,比方才的晏淮看起来还要孤冷一些,“我想靠他了解到一些我想知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