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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直到快要午时了,晏淮才悠悠转醒,看着坐在床边的君岐寒,揉了揉眼睛,缓了片刻,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他记得天亮的时候醒了 一次,后面又睡了过去,不过看来睡的有些久了。
“快午时 ,还想睡吗?”
“午时!”
这是晏淮第一次睡得如此晚才醒,正欲起身,身体却发出阵阵疼痛,他急忙扶住腰,倒吸了一口冷气。
君岐寒急忙伸手扶住他,让他轻轻靠在床头上,从一旁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身后。
“若是不睡的话,我便让人备膳,如何?”
“嗯。”
昨夜那般运动,又没用早膳,晏淮此刻也感到饥饿。
用膳时,晏淮坐在软垫上,想起了昨夜被扔在地上的书信,君岐寒没给他捡起来的机会,方才他也没见到那封书信,想来是被君岐寒收起来了,便问君岐寒,“昨夜的书信,你看了吗?”
“没有,用完膳再看吧。”
“哦哦,好。”
晏淮也不纠结,继续用膳。
“这是什么意思?”
晏淮看着信中的内容,一头雾水。
信中所写:“你要找的答案,同宫中那位贵君有关。”
短短一句话,晏淮看得云里雾里,然而,君岐寒看着却是变了神色。
“等等,”晏淮瞧着那封信,仔细辨别着,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东西,“不对劲,这字迹。”
他将信放下,正想去床底下拿自己装信封的盒子,却反应过来,这里不是霁月殿。
“是那个人的。”
君岐寒接上了他的话,“看来那人的矛头还是你,所有的一切都同你扯上了联系。”
就算君岐寒不说,晏淮也能感觉到,只是他更不明白了,江祈年是沧澜的人,沧澜和北渊虽是邻国的关系,可两国的距离也不算近,为何会同他扯上关系。
突然,脑海中一些画面一闪而过,还没等晏淮抓住,就没了。
他捂住犯疼的脑袋,拼命想抓住那些画面,却也只是徒劳。
君岐寒瞧见了他的异样,急忙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中,另一只手帮他揉着太阳穴,借此缓和一下他的难受。
晏淮缩在他的怀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受,就好似被一把刀剐了心上一块肉,他忍不住抬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膛,如鲠在喉,气息也有些不稳。
君岐寒看着心疼,也跟着着急,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想借此舒缓一下他的心情。
半晌,晏淮方才抬起头,看着君岐寒,他的眼睛有些红,唇瓣微微颤动着,艰难开口,“我抓不住那些记忆。”
他好像又见到了那日在大雪中与他道别的小男孩,又好像看到了君岐寒,与现在的他不同 ,小时候的君岐寒,还有一堆黑衣人,跟前世一样的装束,在追他和母亲,所有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一般。
每当他想细细回想时却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心悸。
“没关系,慢慢想,毕竟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要想起来,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或许是君岐寒的语气太过温柔,让人莫名感到安心,晏淮缓缓从方才的回忆中走出来,脑袋也渐渐恢复清明,思绪一闪而过,晏淮忽然问道,“你打听过那个容渊吗,他是何方人士?”
“怎么忽然想起问他了?”
晏淮将昨夜江祈年同他说过的话全部告诉了君岐寒,也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容渊与我长相相似,你说江祈年说的故人,会不会就是容渊?”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容渊是突然出现在永昌伯府的,苏漾又说,那日江祈年看他的眼神很是惊讶,这般一想,便觉得越来越像这么回事。
君岐寒怔愣片刻,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看得比晏淮清楚些,当下,也只是应了句,“我派人去查查。”
“嗯嗯,”晏淮此刻也有些说不清楚心中的感受了,看着桌上的信,“沧澜的人何时离开?”
“过几日,他们的太子殿下,还没玩够。”
“说起那位太子殿下,总给我一种熟悉之感,他以前也来过北渊吗?”
晏淮回想起昨夜的场景,那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让他为之心颤。
“你或许真的见过他,说起来,他同大夫人还有些渊源。”
“嗯?”
晏淮不明所以,大夫人是巫月族的人,“难道他也是巫月族的人?”
“一半一半,”君岐寒没打算隐瞒他这些,也算是让晏淮提前心里有数,有所防备,“他的母亲是大夫人的姐姐。”
“什么!”
晏淮感觉自己今天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不是说巫月一族备受歧视吗,“他的母亲是沧澜的皇后吧?”
问出来后,他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
“嗯。”
“这么说来,大夫人岂不算是皇亲贵胄?”
“的确可以这般说。”
“不是说,皇室对于巫月族的容忍度都比较低吗,那为何会?”
君岐寒在他的额头敲了一下,“笨蛋,你以为这件事情,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吗。”
他敲得不重,但是晏淮还是下意识捂住了额头,眼神有些委屈,“别敲脑袋,我哪里想了那么多,光顾着惊讶了。”
君岐寒浅浅笑着,欣赏着他这副可爱的模样,不忘叮嘱他,“记得不要与那位太子走太近了,大夫人不会伤害你,可是他母亲会。”
“哦。”
难怪当初不想让他出席宴席,原来是这样,当初大夫人也告诉过他,巫月的人不尽可信,看来也是指的她姐姐这边。
那他昨夜,应该没有暴露自己吧?
晏淮开始回想昨夜的细节,那个时候,他和那个太子的视线似乎并没有对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南疆?”
“十多日后吧,奕竹在十日后成婚。”
君岐寒拿起水壶,给杯子倒上了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中隐隐透露着高兴。
哪怕他表现得再平常,晏淮也听出了一些不同,他与沈奕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前世,在沈奕竹去世后,更是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一次,沈奕竹能够成家,也算是补全了前世几人的遗憾了吧。
思及此处,不知是哪个原因,晏淮说了句,“如此甚好。”
都城,一处不知名的客栈内。
一个男子坐在屏风后,屏风挡住了他的容颜,隐约只能看见他坐得挺拔的身姿。
“公子。”
屏风前站着一个全身黑的人,恭恭敬敬地称呼着屏风后的男子。
“可有查到?”
“忘忧无解。”
黑衣人话音刚落,屏风后便传来一声轻笑,笑声冰冷刺骨,让黑衣人忍不住身躯发颤。
半晌,男子才缓缓开口,“既然无解便算了,继续盯着江祈年,他很有用,另外,小心些,别露出马脚。”
“诺。”
待黑衣人离开后,男子一巴掌猛地拍在桌上,嘴里喃喃着,“为何会是忘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