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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孩子脾性。”
晏淮笑着摇摇头,似无奈,又似宠溺。
君岐寒却不在意,伸手揽过晏淮的肩膀,将人抱在怀中,“他很喜欢你。”
他口中的“他”是谁,晏淮自是清楚,以为他说的是那个意思,便从他怀中出来,在他的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笑骂,“胡说什么,他不过是看我长得像他的兄长,亲近了些罢了。”
君岐寒眼眸微眯,抓住他的手,将人拉入怀中,晏淮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身体,抬眸对上君岐寒失笑的眼眸,“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阿絮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他反问晏淮,晏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了,谁让他说这些有歧义的话了。
“阿絮对他的态度这般好,可是想有个弟弟。”
君岐寒继续调侃着他,揽住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揽,避免晏淮因为支撑不住而滑落下去。
蓦然,晏淮面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就如同现在这般,他被母亲抱在怀中,手轻轻的揉摸着他的脑袋,“以后阿絮一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兄长呢。”
“那我要一个妹妹,妹妹可爱,喜欢。”
小小的晏淮扯着母亲的衣角,摇摆着,稚嫩的语气将母亲逗笑。
母亲仰头看向一边,树荫下站着一个男子,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被树荫挡住了面孔,但是能听到他低沉的笑声。
“在想什么?”
君岐寒见他的目光涣散,很明显是在走神,便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晏淮回过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坐到君岐寒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方才那一瞬间的回忆很温馨,让他不由有些留恋。
“想到了小时候,我以前想要个妹妹的。”
晏淮说着,不由笑了出来,突然便明白了,为何当时母亲会笑得那般开心,原来这种话会显得那般稚气,逗人。
回忆里的那名男子,熟悉却又陌生,晏淮不知他是不是父亲,太久远了,他也有些记不清了。
“妹妹倒是没有了。”
“弟弟也没有,母亲还说我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哥哥呢。”
晏淮的眸光有些暗,心中虽然有种异样感,但他将此归结于对母亲的想念。
君岐寒没有说话,手在晏淮身后,有意无意地顺着他的头发。
良久,晏淮开口,“容公子说,有人要抓他,就在这都城内,你知道吗?”
“知道些,他为何突然对你说起这些?”
“他说我与他长相相似,害怕被那些人错认了,让我小心些。”
君岐寒闻言,略有所思,片刻后,才察觉到晏淮话语中若有若无的担心,“你是在担心他吗?”
“嗯?”
晏淮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的丝毫变化,不过,听君岐寒这般问,他好像是有些担心容渊,“有一些,许是真如你所说,与他投缘吧。”
“放心吧,承煜会保护好他的。”
而且,似乎他也在查这件事情。
君岐寒想到了那次派人去调查容渊时查到的事情。
只不过,李承煜不说,他也不好相问。
晏淮点头,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家中白菜被拱了的感觉,上一次这种感觉出现还是在知道君锦辰心悦晏清辞的时候。
简直太荒谬了!
他猛地甩了甩头,将脑袋中这种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待稳下心绪后,便注意到了君岐寒盯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世子当真是关心容公子。”
“嗯。”
身为李承煜的多年好友,知根知底的存在,君岐寒又怎会不知李承煜的心思。
只是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愿自家好友能如愿以偿。
马车一路行至宫门口,此刻,宫门外还停着一架马车。
“陛下,是小王爷,他像是要出宫。”
李福德瞧见了马车上露出的脸,靠在马车边,告诉了君岐寒。
“让他过来见我。”
“诺。”
没过片刻,李福德便带着苏漾过来了,苏漾停在马车前,君岐寒让人拉开帘子,苏漾瞧见他的脸,手便拧在了一起。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被君岐寒这般看着,他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心虚极了。
“陛下,您出门了,才回来吗?”
君岐寒,“……”
苏漾也对自己问的问题没话说,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他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你出宫做甚,还如此紧张,在宫中做坏事了?”
“没有,绝对没有,”苏漾立即反驳他的话,生怕慢了一刻便坐实了自己做坏事这个罪名,“我这般老实,怎么可能做坏事!”
君岐寒看着他委屈的模样,半点没有觉得自己冤枉了他,听了他的话,轻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细数着苏漾在宫中做的好事,“如果不算两日前被你打坏的我珍藏的白瓷盏,四日前拆掉的屋顶瓦片,以及司膳局经常无缘无故少了的膳食等等,对了,还有你那只四处飞的小鸟,前几日还扰了母后,这些都不算的话,你确实挺老实的。”
听得出来他在阴阳怪气,苏漾也无法反驳,低着脑袋,也知道他搞了许多破坏,小声嘟囔,“您都说了不计较的,结果还在是会旧事重提。”
“我何时说过?”
君岐寒靠着马车,起了逗弄他的意思,苏漾立马便急了,晏淮坐在一旁看着,嘴角略微上扬了些。
“就我每次闯祸您都罚我了,还说了就此作罢的。”
苏漾想起上次因为小鸟惊扰到了太后,然后他被罚抄佛经的时候,手都要断掉了,委屈劲顷刻间便上来了,“而且这次我应该不算是闯祸了,真的。”
“不算?”
君岐寒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便听见苏漾说,“大概,就是离叔先前送给我的小蛇不见了,我宫里没找到,便想回王府瞧瞧。”
“那可是条毒蛇,你给弄不见了!”
君岐寒感觉自己的头突突地疼,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晏淮跟着一惊,眉目间隐隐表露着担心。
“我也不知道,我放在翁里的,没想到今日翁里就空了,”苏漾越说越小声,最后声音都快低到听不清了,但是君岐寒的神色并没有好转,苏漾越来越害怕,急忙说,“小蛇被我调教得很好,一般不会主动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