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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荆口中的上次便是君岐寒生辰宴那日,当时君岐寒安排了他的家人进宫,他们便匆匆见了一面,他能看出来,他的家人生活得很好。
“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再见一面吧。”
“嗯,属下这次见陛下是还有一事要告知陛下,他们要找的人似乎就在这都城内,世子他,好像已经找到那人的踪迹了,还有就是,太子他开始怀疑陛下身边也有巫月一族的人了,并且对您的贵君……”
“孤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好生休养,小心些。”
这本是君岐寒料想到的结果,所以倒也不算惊讶,只是莫梓荆所说的,他们在找的人,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总是得不到证实,不过看莫梓荆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莫梓荆从书墨阁离开,穿梭在黑夜里,到了驿馆,避开巡逻的护卫,打开房门,看着熟睡的阮庭舟,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眉梢,嘴角噙着无奈的笑容。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这个故事的开头本就是刻意为之,那么故事的结尾应该早就注定了,我的殿下,当故事迎来结尾,您会恨我的。
这一夜,莫梓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和阮庭舟初次见面的场景,肆意潇洒的太子殿下,在大殿的中央,舞了一套剑舞,那骄傲的神色,让人艳羡。
“你,和我比比!”
阮庭舟拿着剑,指着他,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就连高座之上的帝王,也是饶有兴趣地将视线移了过来。
他走上前,做了一个赐教的手势。
阮庭舟的武功不错,不过还是要比他们这种特意训练过的人差,最后还是他让了一步,才让阮庭舟取得了胜利。
他让得很自然,在座的人皆是没看出来,只是阮庭舟却在比试后找到他,“下次我们认真比一场。”
他微怔,最终点了头。
第二天一早,阮庭舟醒来,觉得脑袋还有些混沌,他扶着脑袋,摇了摇,看向还在沉睡中的莫梓荆,莫梓荆的嘴角略微有些上扬,阮庭舟瞧着,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是在做美梦吧,梦里会有他吗?
阮庭舟描绘着莫梓荆的眉眼,脑袋也渐渐清醒过来,昨夜好像睡得太沉了。
突然,莫梓荆睁开了眼睛,他的手指还放在莫梓荆的唇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阮庭舟傻愣了片刻,莫梓荆戏谑地看着他,“殿下是准备将手放在臣嘴边多久?”
被他这般一问,阮庭舟这才急忙将手收回来,背在身后,“我方才愣神了。”
“嗯,臣知晓。”
莫梓荆起身,拿过衣裳换上,阮庭舟跟着他下床,却一直盯着莫梓荆,半晌,说了句,“梓荆,你今日的脸色比前几日都好,可是昨夜休息好了?”
莫梓荆神色微滞,片刻后点点头,“许是吧。”
他说着,拿过一旁阮庭舟的衣物,便想替阮庭舟穿上,却被阮庭舟拦下,“我自己来就好了,对了,梓荆今日可要出门逛逛,昨日那位前辈说,你现在可以适当出门走走,放松放松。”
“臣……”
“放心,我这次会保护好你的。”
阮庭舟看出他的犹豫,立马出声保证着,莫梓荆笑了笑,手放到他的头上,揉着他的头上的软发,“臣并非是担心自身安危,只是想说,臣也不知该去何处逛逛。”
“这样啊,我此前听祈年说郊外有一座寺庙,很灵验,就是在山上,还是等你再好些了我们再去吧,今日便在城中随便逛逛。”
“依殿下的意思便好。”
莫梓荆拿起桌上的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阮庭舟的长发,阮庭舟乖乖地坐在凳子上,透过镜子只能瞧见莫梓荆的手。
然而,莫梓荆却能在镜子中看到阮庭舟的脸,这张脸还是如同梦中的那般,只是梦中的眼神要更不羁一些,他伸手要拿桌上的发簪,阮庭舟先他一步递给他。
莫梓荆接过,插好簪子,按住阮庭舟的肩膀,阻止了他要起身的动作,在阮庭舟的视野盲区,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殿下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臣的场景?”
阮庭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身体却被他禁锢住,没有办法转身,但他能够感觉到,莫梓荆今日的状态有些不对。
片刻后,他才回答,“我若是说不记得了,梓荆会生气吗?”
“不会,”莫梓荆声音软绵绵的,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殿下与臣相识这么多年,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莫梓荆松开了阮庭舟,待阮庭舟回眸看向他时,眼中的情绪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是啊,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我还记得最初的时候,梓荆你似乎是不喜人靠近你,总爱板正一张脸,看起来便严肃极了,对我也是,有礼又疏离,”阮庭舟说着,脸上便挂上了委屈,字里行间皆像是在控诉,“小古板一个,一点意思都没有。”
莫梓荆坐在阮庭舟身边,听阮庭舟描述着那些初次见到他的感受,却又像一个旁观者,良久,他才问道:“那殿下又为何喜欢上了臣?”
“不知道,”阮庭舟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喜欢上莫梓荆,大概是每一次接触之后,都会对莫梓荆改观一次,“梓荆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古板,很有趣。”
“所以才会在臣刚回都城不久,便来翻臣家的院墙,抱住臣,跟臣说了一通胡话,还不给臣拒绝的机会?”
阮庭舟听他提及自己曾经的英勇事迹,耳根刷的一下便红了,他埋着头,“不要提那件事了,太丢脸了,而且,我还不是怕失去你,你那次差点吓死我了!”
莫梓荆神色呆滞,自然想起了他说的那件事情,若是没有那件事情,他和阮庭舟的故事大概也不会开始。
不知为何,心口处传来绵绵的痛感,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阮庭舟立即便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急忙扶住他的肩膀,神色着急,“梓荆,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莫梓荆靠着他的肩膀,缓了缓,压下心头的痛楚,努力让自己保持平常,片刻后,缓过来,才道:“无事,就是想到那段经历还是有些心惊。”
“那就别想了,我让人进来,洗漱后便用早膳吧,对,还要再找个大夫。”
阮庭舟说着就往外走,被莫梓荆拉住手,“大夫就不必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用膳吧,有些饿了。”
阮庭舟看着他的脸,与平时并无两样,确实没什么不适,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