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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殿。
晏淮侧躺着,撑着脑袋瞧着君岐寒,“你昨夜是不是出去过?”
“嗯,去见了一个人。”
君岐寒也没隐瞒他,晏淮从床上坐起来,双腿盘在一起,“什么人啊,大晚上见?”
昨夜,他睡得不是很踏实,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梦,醒来时便没有看见君岐寒,一直到他再次睡过去,君岐寒也没回来。
“一个白天不方便见的人。”
“……”
晏淮无语,但也没有继续追问,倒也不怕君岐寒背着他做坏事。
君岐寒走到他面前,撑在床上,将他圈在怀中,“不继续问了吗,不怕我是去做了什么?”
“我有何害怕的,”晏淮身子微微后仰,避开了他,“你又不会这般做。”
“这么信我?”
君岐寒撩过他耳侧的长发,握在手中把弄着,晏淮眉宇微挑,勾着浅浅的笑容,“自然。”
君岐寒听后轻笑,放开了他的头发,站直身子,伸出手,“起来吧,用早膳。”
饭后,晏淮坐在院子里,捣鼓着前两日从季沅那带回来的草药,他已经捣鼓两天了,越弄兴趣越大,尤其是白慕离给他的书,他这两日都看了一半了。
他捣鼓得出神,就连君岐寒站在他的身后都没有发觉。
晏淮觉得,他虽然以前不知自己是巫月的人,但是现在知道了,本事也是可以学一些的,用毒用药都可以学一些,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突然,视线被一双手给挡住,晏淮身躯微震,随即便猜测到来人,他握住君岐寒的手,将手从眼睛上拿开,回头,“奏折处理完了吗?”
君岐寒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株药草,语气散漫,“没有,过来瞧瞧,这些东西好玩吗?”
“还不错,”晏淮下意识便应道,随后才意识到隐藏在君岐寒话语中的丝丝委屈之意,好似这两日是有些“放养”他了,他连忙赔笑说,“我这不是什么也不懂吗,不若,阿衍教教我?”
君岐寒偏过头瞧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书,记忆犹新,每每看到都能想起幼时每日背这本书的经历,“这些草药的名字和功效你能记住多少?”
晏淮思索一番,方才回答,“摆在面前这些我都能记住了,就是其他的,懵懵懂懂。”
“不慌,慢慢来,循序渐进的过程,老师在京郊有一块地,里面种了许多药草,改日带你去认认。”
君岐寒很轻易便出卖了季沅,说得是非常随意且理所当然。
“陛下,小王爷身边的宫人求见,说小王爷让您去救救他。”
李福德看着宫人那着急的模样,便赶忙来告知君岐寒。
君岐寒和晏淮相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他发生了何事?”
李福德摇头。
君岐寒又问,“那他现在在何处?”
“永宁宫。”
君岐寒已经猜到一大半了,望向晏淮,晏淮连忙摇头,“你自己去吧,太后见到我只怕更不开心。”
他说的话也并无道理,每次太后见到他,都没有开心的时候,除了那次看到晏淮失色。
君岐寒也是无奈地在心中叹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去去便回。”
“快去吧,别让小王爷等太久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漾在太后那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需要救命的事情。
待君岐寒匆匆赶到永宁宫时便见苏漾正在抄写宫规,那神情,宛如吃了蜡一般,苦涩至极。
见到君岐寒来了,苏漾便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当即便想扔下笔跑到君岐寒面前,却被太后近乎冰冷的视线拦了下来。
太可怕了!
君岐寒瞥了他一眼,径直绕过他,站到太后面前,“儿子请母后安。”
太后手微抬,便直接道明了他的来意,“陛下是为了漾儿来的?”
“嗯,不知他犯了何错?”
君岐寒坐到一边,虽是这般问的,但是心中多少也有些底。
太后一副我就知晓的模样,看向苏漾,“这些日子,哀家总是能听到宫人说小王爷喜欢爬到树上看风景,哀家还不信,这不,今早便被哀家看到了,一个王爷,在皇宫中上蹿下跳,像什么话!”
君岐寒看向苏漾,苏漾狠狠地低着脑袋,倒不是害怕君岐寒责罚他,这些事情君岐寒早就知晓了,只是怕太后,太后的模样,与小时候王府里请的教习夫子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此事孤知晓,也是孤应允的,”君岐寒也毫不避讳地认下了这件事情,“漾儿的性子本就自由自在的,幼时在王府便是如此,终归现在还年幼,除了皮一些外,也并无错处,母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可是一国的王爷,哪能如此没有规矩,让旁人看了岂不让人笑话。”
太后却是不赞同他的观点,她本就是上官家悉心培养出来的,行为规矩一直都看得很重,但她也知与君岐寒硬碰硬没有好结果,便退了一步,“至少,让他日后别随意上树,上屋顶什么的,如何?”
“你觉得呢?”
君岐寒将问题扔给苏漾,苏漾抬起头,片刻后,方才点头,“侄子知道了。”
“那这宫规?”
“不抄了,”太后摆摆手,脑袋泛疼,“这小子都将陛下搬来了,哀家哪还有罚的道理。”
苏漾一听自己不用抄宫规了,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急忙站起身,拱手道:“谢太后。”
“你且先出去,哀家有话同陛下说。”
“诺。”
苏漾看了君岐寒一眼,君岐寒朝着他微微点头,他便走了出去,同李福德站在一起,等君岐寒。
太后转动手中的佛珠,说,“哀家知道陛下疼爱这位表弟,但是陛下,如此放纵他,不一定是件好事。”
“孤知晓,何况,漾儿做事,虽随性了些,本性却不坏,心中有数,也聪明。”
若是苏漾听到君岐寒会这般夸他,估计会高兴许久,这些话,君岐寒也从来没在苏漾面前说过。
“陛下当初答应过你叔父,会照顾好漾儿,将他培养成一个能担得起这王爷之位的人,陛下可莫要忘了。”
“儿子自然记得,漾儿现在,也能担得起这个位置。”
君岐寒自然相信季沅和白慕离对苏漾的培养,看着太后不相信的眼神,君岐寒神色暗淡,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片刻后,方才说了句,“母后别忘了,孤以前也是由老师和离叔教导的,如今不也担起了北渊的帝王之位。”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太后看着君岐寒,迟迟没有说话,或许是找不到话说,也或许是根本不想再深究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