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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从方才回来便有些不对劲,是身体不舒服吗?”
君岐寒走到晏淮身边,见他一直拿着茶杯发呆,从最初的温热,到现在可能已经有些凉了,也未见晏淮喝上一口。
晏淮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神色认真且纠结,“你说,让容渊待在永昌伯府真的好吗,万一下次又出现意外了,又该如何是好?”
君岐寒没想到他思考了这么久,就是这个问题,这才安心地走到一旁坐下,调侃道:“阿絮这兄长的身份倒是适应得快,已经有了作为兄长的模样了。”
他揶揄的语气不加掩饰,晏淮不注意便红了耳根,淡淡的,但是让君岐寒喜欢得紧。
晏淮本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过了片刻,方才低声问:“真的很有作为兄长的样子吗?”
君岐寒见他将自己的调侃放在了心上,便一脸认真地回答:“嗯,看起来会是个不错的兄长。”
晏淮心中忍不住有些高兴,他大概是学不了晏清辞那般细心与温柔的模样,但是,也不想做得太差,若是在小时候,他也许还能照顾容渊的生活,可是现在,容渊已经是一个即将及冠的人了,不再需要那样的照料了。
突然,晏淮意识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语气有了些浮动,“今年好似是容渊的及冠之年,今日在永昌伯府的时候,倒是将这件事情忘了,幸好现在想起来了。”
“那你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君岐寒问了当下对于晏淮来说最致命的问题。
晏淮看着他,茫然摇头。
事实上,他根本不知他果然,起来的那些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就连容渊的年龄,也是此前无意间听君岐寒提到的。
他瞬间便沮丧了起来,像只没人安慰的可怜的小猫。
君岐寒将手放到他头上,轻揉着小猫头上的软毛,给出个建议,“没关系的,不记得不是你的问题,待承煜上朝时,我问问承煜,可好?”
晏淮点头,指望他这个不稳定的状态,等回忆起来的时候,说不定就直接错过了。
解决掉这个问题,晏淮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晏淮:“我觉得在永昌伯府待着还是有些危险。”
君岐寒无声地笑了笑,刮了一下晏淮的鼻子,“这么不信任承煜吗?”
“没有,”晏淮自是知道君岐寒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但这不妨碍他担心,“我只是觉得,可能世子他也有顾不上的时候。”
君岐寒明白他心中的担忧,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但他也说不上来,只能宽慰晏淮,“放心吧,经此一事,承煜只会将人保护得更好,别担心。”
“可……”
“若实在不放心,我便让承煜将人送进宫,宫里总比外面安全些吧。”
君岐寒见他实在放不下心,有耐心地替他想着法子,晏淮就着他这个想法,思索一番,摇摇头,“看今日容渊的样子,也不像是愿意进宫的,还是算了吧。”
君岐寒:“不担心了?”
“担心,”晏淮如实承认,“只是,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想法,罢了,还是尽快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吧。”
他自己还好一些,容渊却是完全暴露在了仇人的视线之下,当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将都城内的沧澜的人都赶走。
他沉思半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问君岐寒,“莫使臣他的身体如何了?”
他虽不清楚莫梓荆和阮庭舟的真实关系如何,但也能知道,沧澜国的人一直留在都城的原因,解决掉莫梓荆身上的毒,他们多半也会自行离开。
君岐寒摇头,“最后那一株药草还未拿到,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晏淮眉头微皱,忽然,便有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心,他抬眸便瞧见君岐寒温柔的目光,“不是你说的吗,不要蹙眉。”
晏淮舒展开眉心,心中的烦闷却没下去。
当然,他也许还有一个做法,那就是,月黑风高,找些人,将驿馆内的人都解决掉,那些人中有他的仇人,而这还是北渊都城,要做成这件事情不算难。
可也恰恰是因为这里还是北渊,这般做只会让事情更麻烦,到时候君岐寒会很难办。
晏淮:“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君岐寒摇头。
按照阮庭舟那性子,若是莫梓荆身子没好,就算是他那位父皇写信来催,估计也没有任何作用。
晏淮见状也只好放下心中的纠结,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别担心,上次绑走容渊的不是阮庭舟身边的人,阮庭舟身边有莫梓荆,万一有事发生我们也能知道动向,我已经让人通知莫梓荆多留意阮庭舟和江祁年的举动了。”
君岐寒不喜他忧心烦闷的模样,他更想要晏淮无忧无虑,任何事情他来做便好了。
晏淮闻言,心情也稍微好了些,君岐寒说的很有道理,现在两方都在明处,而君岐寒站在暗处,倒也合适。
然而,当众人以为这件事只能这般等下去时,几天后,君岐寒这边便接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药草找到了。
君岐寒心中疑惑,按理来说,这药草应该不会这么快送到阮庭舟手中,比他预想之中的快了许多。
然而这次,君岐寒却没有直接前往驿馆,他的本意是让君锦辰去处理这件事情,可是,不凑巧,君锦辰带着晏清辞一起去寺庙里了。
君锦辰:“最近事情太多太乱,去寺庙烧个香,求个平安清净。”
然而,事实就是,君锦辰觉得他最近和晏清辞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出去游玩一趟,还能增进增进感情。
于是,他一大早便带着晏清辞去了城外的寺庙,生怕晚了,那些奏折又送到了他府上。
“你这怎的就跟逃债似的,如此急匆匆做甚?”
站在山下,晏清辞任由君锦辰拉着他的手,只是着实没弄明白君锦辰为何如此慌张。
君锦辰摆摆手,宛如抱怨般的话语脱口而出,“晚了,皇兄便又将奏折送到我手上了,我都替他批了好多奏折了,那些大臣还说‘陛下真是勤勉于政事,是北渊的福气’,也不想想,我当初可是费尽心思模仿皇兄的字迹写出来的。”
晏清辞掩嘴轻笑,只是自从晏淮和陛下和好以来,眼前这人每天似乎真的多了很多事,比如说那堆得半高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