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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荆的事情,阮庭舟突然决定不再追究,君岐寒等人虽然觉得奇怪,但却也无从得知其中缘由。
好消息便是,两日后沧澜的人便要离开,晏淮也决定,待沧澜的人一走便启程前往南疆。
书墨阁内,君岐寒将奏折收起,沧澜和北渊两个国家至少目前还维持着多年来的深交,两日后沧澜人从北渊归去,送行仪式必不可少,因此,还有一堆事宜等着君岐寒处理。
“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吗?”
晏淮从外面走进来,径直走到君岐寒身边,君岐寒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些,给晏淮腾了个位置出来。
君岐寒:“还有一些,你来的正合适,我正好有点事要告诉你。”
他的神色严肃了起来,甚至还带着些许为难,晏淮瞧着新奇,打趣到他。“这是怎么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启齿的嘛。”
“此事与容渊有关,我知你现在很关心你这位弟弟,但是……”他话语未尽,晏淮却像能明白他话语之间含义一般,神色也跟着一变,“是查到什么了吗?”
君岐寒点头,“总之他不太简单,那些书信,有他的手笔,而且从他离开沧澜到进入都城,时间太久了,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莫梓荆也说,阮庭舟他们得到容渊的消息,也是在在这段时间。”
听他说着,晏淮也没有表现得多惊讶,他又不傻,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一些,也许,他这个弟弟对于曾经发生的一切并不是真正的一无所知。
“待沧澜的人走了,我再问问渊儿,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他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情,我是他的兄长,他也是我唯一的血亲了,我得护着他些,你明白吧,阿衍。”
君岐寒轻笑,拉过晏淮的手握住,“我知道,我说过,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后。”
“嗯,我一直都知道。”
晏淮回握住他的手,两人的眼神相撞,眼神皆是缱绻温柔,氛围说不清得暧昧,然而,却有人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陛下……”李福德从外面进来,神色着急,晏淮急忙转过头,脸上一抹尴尬神色,君岐寒有些不悦地盯了李福德一眼,李福德也是忙低下头,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
不悦也仅仅在那一瞬,君岐寒也知道李福德若非要事也是不会这样进来的,便道,“何事?”
“回陛下,沧澜太子、世子和莫使臣求见。”
晏淮和君岐寒相视一眼,皆是不解。
晏淮先是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需要回避一下,“我先去里面待着。”
书墨阁有间内室,有时君岐寒会在这里休息,只是同晏淮修好后,倒是闲置了。
“好。”
君岐寒站起身,将晏淮带进内室,再次出来时便让李福德将人领进来。
阮庭舟等人在外等候良久,却也未见任何不满的情绪,但似乎在看到君岐寒的那一瞬,江祈年的脸上闪过一丝别扭,不过君岐寒也不在意,只当做没瞧见 ,毕竟扪心自问,若是抢走自己心爱之人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君岐寒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君岐寒高坐在上,目光从莫梓荆身上扫过,瞧他神色不错,便直接移开,看向阮庭舟,“不知太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阮庭舟微微作礼,回答,“自然是过两日便要离开了,特地前来告知陛下,这段时日多谢陛下照料,此次北渊之旅虽说惊心动魄,但也让我等此生难忘。”
话是客套话,但是最后两句倒是说的真情实意,只是这意便不是好的了。
君岐寒自是听得懂他话语中所隐含的意思,听得出来,阮庭舟就算不追究了,但也依旧有些不满,只是面上不显罢了,看得出来,莫梓荆私下里倒是周旋了不少。
果不其然,在阮庭舟说完此话后,莫梓荆站在阮庭舟的身后,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衣服,阮庭舟领会到了莫梓荆的意思,脸上扬起了得体的笑容。
君岐寒,“太子玩得开心便是好事。”
君岐寒语毕,便不再说话,目光注视着阮庭舟,等待着阮庭舟的下话,毕竟他可不相信,这几人来这一趟,只是为了告别,那样的话,根本不必多跑这一趟。
果不其然,片刻后,便听见阮庭舟道,“前几日因着梓荆的缘故,麻烦陛下与瑞王良久,特派人寻了些东西借此答谢陛下,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阮庭舟话音刚落,莫梓荆便从袖口中取出两个暗红色的木盒递给李福德,李福德接过,呈到了君岐寒面前。
君岐寒并未打开盒子瞧里面的东西,而是直接询问阮庭舟,“此乃何物?”
阮庭舟,“此乃同心锁,按照沧澜的习俗,有情人佩戴同心锁方能长长久久,同心锁内有特制的药丸,可清心养神,另外一个盒子里的是送与瑞王的,烦请陛下代为转交,若是陛下不放心里面的药丸,也可找御医查证。”
君岐寒闻言,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两个同心锁,小巧精致,看得出来制作人手艺定是十分精湛,北渊没有佩戴同心锁的习俗,不过,这寓意,君岐寒甚是喜欢。
“我等在北渊待的这些时日,也听说了陛下同贵君之间情深义重,便以此物祝陛下同贵君一生和和美美,同心同德。”
阮庭舟浅笑,他站在江祈年面前,自是瞧不见他这话一出,江祈年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难过,君岐寒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君岐寒盖上盒子,“那孤便借太子吉言了。”
晏淮在内室闲来无聊,便在内室随意逛了一圈,走到放书的架子边上,放眼望去,大多都是些古籍,蓦然,晏淮的视线被一本突兀出来的书籍吸引,他走了过去,顺手便拿出了书,细细瞧了瞧,就是一本普通的古籍,晏淮又将书放了回去。
“嘎吱。”许是动作有些大,书架发出了些许声音,晏淮微微皱眉,离开了书架。
“也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竟要这般久。”
晏淮靠在床边,微微打了个哈欠,忍不住犯起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