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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泽域沉沉地看着赵宜宁，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赵宜宁只是木着一张脸刷手机。
“赵宜宁，我有时候觉得你很奇怪。”
赵宜宁刷着手机，随口一问“哪里奇怪？”
“我第一次见一个人，能够矛盾地这般融合。”
盛泽域站起身“我会去和她好好聊聊，可万一真聊好了，我又要和你离婚——”
“离就离。”赵宜宁把手机放下，撑着床往上坐坐“我没有想和一个心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的男人过一生的打算。”
盛泽域没再说话。
“咚咚咚。”
“少爷，外卖到了。”
盛泽域点点头。
保镖提着外卖袋子，帮赵宜宁摇床，垫枕头，放好桌子碗筷。
赵宜宁扒着餐盒，没有注意到手背上针管里有血液回流。
盛泽域几个大步走过来，捏住赵宜宁的手臂。
“长点心行不行？”
盛泽域伸出食指点了点赵宜宁的脑袋。
坐在床边，侧着身子给她舀饭和菜。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郁，夹杂着淡淡的饭菜气味。
女人躺在床上，纤弱清瘦，一只腿被挂在床正上方。两只手虚虚地搭在纯白的被子上。
男人侧坐着，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吃饭，时不时舀一勺汤。
——
一天中午，盛泽域站在别墅门口按着门铃。
过了好半响，门从里面打开。
女人披头散发，一身酒味。颤颤巍巍地扶着门。
撩了一把头发抬起头，“阿域——”成珊珊丢了手里的酒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
“阿域——”
“珊珊。”
成珊珊趴在盛泽域的怀里开始哭，泪水很快浸润了他胸前的衬衫。
盛泽域低着头，紧锁着眉。
“我被毁了，我已经毁了。”成珊珊嘶哑着声音，握着拳头锤着盛泽域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和赵宜宁结婚！”
“盛泽域，你混蛋！”成珊珊突然用尽全力。盛泽域踉跄了一下，站在原地。
成珊珊抬起手，又给了盛泽域一巴掌。
盛泽域握住她的肩膀，把门推开，把人带到客厅。
看着满地的酒瓶和稀稀拉拉的酒水皱着眉，心里钝痛了一下。
把成珊珊安置好，盛泽域坐在了她的对面。
屋子里光线很暗，成珊珊脸上还带着前日的妆，此刻花得不成样子。
她坐在沙发上缀泣，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地面。
“珊珊，你能不能正视一下自己的错误。”
成珊珊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为了一个角色要放弃我，为了出气找人打她，把她推下那个深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了？”
“我任性？”成珊珊指了指自己“盛泽域，哈哈哈哈哈，我不是tm的什么任性，我就是单纯的恶毒。”成珊珊逼视着她，眼珠子好像要瞪出来。“所以呢，你终于好放弃我投入赵宜宁的怀抱了是吗？”
“你——”
“我？你想说什么？”成珊珊站起来，赤着脚走到他的面前。
“你不就是想来这和我彻底断干净吗？”成珊珊步步紧逼。
“你不就是终于找到和我断干净的机会了不是吗？”
她目眦欲裂，眼里涌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