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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运的效果来得太慢, 很难救注定坐牢的司徒望,真借运过去最好的结果恐怕也只是被少判几年,所以司徒望的父母来了一笔狠的:借命。
郑初柔吓得手机都掉了, 慌忙捡起来,打字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借!命!
亏他们还是司徒远的亲叔叔亲婶婶呢,这也能做得出来?!
郑初柔:【我是觉得比之前的木牌和手串更让我不舒服,再加上我现在肚子里有了一个,以防万一就丢得远远的,拉大镜头拍的视频,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苏云韶:【借命的条件比借运更苛刻,并且有极强的针对性,那是针对司徒远的, 对你和孩子没影响。】
苏云韶:【地址给我, 我来拿,这个东西你不好处理。】
郑初柔:【好, 谢谢小姐姐大师!】
郑初柔是真的感谢苏云韶。
要不是苏云韶,司徒远至今还被瞒在鼓里,不知道那家人的德行, 更不可能和那家人彻底撕破脸皮, 断绝被吸血和祸害的可能。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司徒望一家人能恶心到这个程度!
前几天, 司徒远陪她去医院妇产科做了检查, 确认肚子里的小崽子已经有一个半月了。由于她陪在司徒远身边, 工作繁忙力度大又时常熬夜,身体情况不太好,医生建议她养胎。
两人找时间去民政局领了证, 回来司徒远就让她在家修养, 不让她再做助理的工作, 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又请了保姆来照顾。
怕她怀孕期间多思多想,催着经纪人赶紧找了个男助理,从性别上直接杜绝和助理暧昧的可能。
司徒远的妹妹是妇产科的医生,再三叮嘱郑初柔有什么不确定的就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找她,千万不要觉得可能打扰她的工作就不好意思。
司徒远的弟弟寄来不少孕爸孕妈应该学习的书籍和视频,搜罗来不少对孕妇和孩子好的菜谱,让保姆做给郑初柔喝。
司徒远的父母大老远地托人送自家种的瓜果蔬菜和自家养的鸡鸭鱼肉,就想让她吃点有营养的。
郑初柔享受了那么多来自丈夫一家人的爱,对司徒望一家人的恶毒算计更为愤怒,愤怒的同时也很疑惑:这种东西是怎么搞来的?
郑初柔把她和苏云韶的对话截图下来,发到【司徒家亲友群】里。
司徒远的父母只认得自己和孩子的名字,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不太会用微信,基本都是打电话和视频,所以不在这个群里。
群里一共就四个人,其他三人都在忙工作,等他们的工作告一段落,停下来摸手机,看到这张截图全部沉默了。
怒到极致,只会更深地藏在心里,不会再表现出来。
弟弟:【这种事法律无法界定,只能私了。】
妹妹:【嫂子,大师来了吗?】
郑初柔:【还没呢,今天周四,小姐姐大师在上课,估计要等晚上放学后才会来。】
弟弟:【?】
妹妹:【大学吗?】
郑初柔:【高中,今年高三。】
弟弟:【……】
妹妹:【……】
郑初柔:【别看她年纪小,是真的有本事。】
郑初柔:【她家里养鬼又养妖,寄给你们的平安符好好带在身边,多带几张,运气不好遇到神经病或者车祸什么的都能挡。】
弟弟:【嫂子放心,带着呢。】
妹妹:【医生这职业是挺危险的,谢谢嫂子!】
司徒远:【我找导演请假,回去陪你!】
郑初柔:【请什么假?你这么多年的敬业口碑维持得多不容易啊,别为我破坏了。】
郑初柔:【再说了,你不回来,我还能和小姐姐大师多聊会儿呢。】
弟弟:【大哥,保重!】
妹妹:【#有一个颜控老婆的日常#】
司徒远:【我现在就去请假!】
司徒远:【你别想又撇开我!】
郑初柔捂着嘴偷笑,就是得让你急一急!
弟弟:【大哥大嫂,今晚记得具体问问大师那借运借命的东西。】
妹妹:【妈说那木牌是大哥一周岁后开始戴的,王翠花应该就是在这一年里遇到的垃圾天师。】
司徒远:【直呼长辈名字不礼貌。】
妹妹:【大嫂,你看我哥,老是记吃不记打!】
郑初柔:【远啊。】
司徒远:【我找人去查王翠花这一年去过什么地方!】
弟弟:【我已经在找人查了,哥不用忙,照顾好嫂子和孩子就行。】
以往司徒家三兄妹因工作各忙各的,顶多就是节日问候两句,遇到忙碌的时候只有一句干巴巴的“节日快乐”。
这一回为了应对外面的豺狼,一家人拧成一股绳团结合作一致对外,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光是想着八个月后会有一个软乎乎的小崽子出生,心里就软成一片,连繁忙的工作都更有动力了。
此时,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苏云韶正在自己组建的群里寻求帮助。
苏云韶:【我最近遇到好几件借运和借命的首饰,你们有听说过相关消息吗?】
萧成:【!!!借运我知道,借命是我想的那个借命吗?】
方有德:【啊,我也遇到了。】
郭婉清:【我也是。】
高然:【???什么情况?】
恒术:【道友们具体说说。】
苏云韶模糊被借运借命物件所害之人的关键信息,把华子和司徒远的事简单叙述了一下,看得众人唏嘘不已。
方有德在全国各地游历,专门去那些闹鬼闹得特别凶的地方,就想找几个凶残点的厉鬼来当自己的鬼使。
苏云韶不收沾染人命和罪孽的厉鬼当鬼使,方有德则没这个原则和顾虑,对他来说越凶越好,但这需要运气,偶尔也会遇到不怎么样的鬼。
方有德是在帮一个富商抓鬼的时候,看到富商身上带着的一枚玉扳指,成色非常好,富商用炫耀的语气说是花大价钱从拍卖会上得来的,顶得上他一栋别墅。
等方有德告诉他那玉扳指被人下了借运的术法,富商想到自己最近丢失的几笔生意,气得当场砸了那枚价值一栋别墅的翡翠扳指。
苏云韶记下“拍卖会”的字眼,红姨的血玉手镯据说也是从拍卖会上得来的,不管是真是假,总是一条线索。
郭婉清用一句话概括自己的经历:【我是在一对夫妻身上看到的,丈夫的气运被借到了妻子的身上,我看那丈夫在外面彩旗飘飘,孕中的妻子头顶都绿成大草原了就没多管闲事。】
遇到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的渣男,郭婉清不送渣男两鞭子让渣男涨涨记性都是好的了,还帮他?呵。
高然:【借运的事我知道了,借命是怎么回事?】
郭婉清:【我从来没听说过首饰可以借命。】
恒术:【贫道也没听说,倒是有比较阴毒的换命阵法。】
苏云韶:【我遇到了两种,一种是在高质量的玉石上刻录连环符箓和阵法,有几个符箓和阵法是我不认识的。另一种刻录在木牌上的简单一些,是用完就废的一次性用品,说是借命,性质更接近以命抵命。】
恒术:【按照苏道友的说法,木牌像是从替身人偶上演变过来的。】
方有德:【还真有这么阴损的东西?】
郭婉清:【我比较好奇要是毁了木牌,背后之人会受到多大的反噬。】
高然:【一般不会。】
苏云韶:【这种东西会有因果转嫁,只牵扯到替身和被替身的那个人,毁了木牌,会反噬到被替身的那个人身上,对幕后之人没影响。】
郭婉清:【啧,便宜那厮了!】
萧成:【那高质量的玉石上那些符箓和阵法有什么特殊呢?玉石成本高,又搞得那么麻烦,哪有木牌物廉价美?还不容易被人追查到。】
苏云韶:【强借寿命。】
方有德:【??!】
萧成:【这也行???】
恒术:【寿数涉及规则,那人想做什么?】
郭婉清:【敢做这种事的,本来就在和天道对抗,也不在乎干涉规则可能会有的惩罚。】
人力有尽,有些规则是天道允许触碰的,时间空间那样的规则却是不允许任何生灵触碰的,非要涉及,那就得承受天道的惩罚。
苏云韶觉得对方很可能拥有躲避天道监查的办法,这才有恃无恐。
大千世界,规则万千,天道做不到面面俱到,不留任何空子给生灵钻,否则地狱少女的瞒天过海转嫁因果就不会成功。
高然发来私聊:【借运借命首饰的事我会让部下们多多注意。】
苏云韶:【注意安全。】
高然:【会的,部下人数太少,我不会让他们去冒险的。】
苏云韶:【还不扩招吗?】
高然:【招聘开始了,关键是合心意的部下不好找啊,来了也得培训一段时间才能用。我最近就在各地物色好苗子,你要是遇到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给我。PS:十分感谢你家那三个能入梦的鬼使!】
苏云韶:【不是我的鬼使,你要是觉得可以,就收入编制?】
高然:【我截图了啊,你撤回也没用!】
苏云韶:【你直接和他们三个说就行,我这边没有意见。】
和高然商谈完,苏云韶给三只学霸鬼发了消息。
确定入编事宜,他们三就得从苏家搬去特殊部门的宿舍,很多事都得提前准备起来。
收到消息的三只学霸鬼既开心又失落。
开心于意外死亡以后还能走后门进入编制,做得好没准还能照拂到家人,失落于要就此离开苏云韶和这个有爱的小团体。
桃夭顶着大太阳在外修炼,对此还不知情,躲在房间里刷综艺的六鬼垂着脑袋,看着平板上那些令人捧腹大笑的环节都笑不出声来。
“别这样。”阮玫以此拍拍他们三的肩,扯着嘴角安慰道,“又不是生离死别,就只是换一份工作和宿舍,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大人又不会把你们赶出去。”
云溪和三只学霸鬼相处的时间最长,最是舍不得,拉着女鬼的手说:“一定要经常回来啊!”
葛月来得最晚,受到的帮助却不少,搂着女鬼不肯放开。
“去了那边也不能忘记这边的小姐妹,消息要天天发,有什么困难就说,大人心善一定会帮你们的!”
女鬼挤出一个差点哭出来的难看笑容:“我知道。”
没有鬼比他们三个更知道苏云韶是多好的一个人。
苏云韶把心有执念不愿投胎的他们留在身边,日复一日地消去他们身上的戾气,叮嘱他们可以远远地看望家人却不要靠近,还给他们安排好了编制……呜呜呜,她也想留下来当苏云韶一个人的鬼使!
眼镜男鬼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家年幼的妹妹,能有办法再照顾妹妹,让他付出什么都行。
思虑许久,他没想到自己有什么能帮助苏云韶的,“阮玫,你能看到我身上的功德吗?”
阮玫摇头:“我不是大人,看不到的。”
隐约猜测到眼镜男鬼在想什么,忙道:“大人只要了我功德中很少的一部分,我不太会,每次只能输一点点。万一输得太多被大人发现,可就没后路了。”
六鬼齐齐点头。
交易功德的时候,苏云韶没有全要就是想留些给阮玫方便日后投个好胎,要是被发现他们把功德输入判官笔……嘶,不敢想不敢想。
眼镜男鬼:“那你分享一下你输功德的经验,我去试试。”
板寸男鬼:“我也来。”
女鬼:“算我一个!”
这是他们三离开苏家前能为苏云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不管有没有功德,总得试一试。
*
放学后,苏云韶打车去了郑初柔的家。
司徒远不是本地人,也没在本地买房子,他们夫妻俩现在住的是郑初柔父母为女儿买的公寓,两室一厅,不算大,一个人和小夫妻都够住。
这里的安保条件并不好,小区出入口虽有保安守着,但遇到没带小区门卡的,保安会刷卡给进,门卡无形之中成了个摆设。
苏云韶不用登记就进入小区,郑初柔的公寓楼下楼道门大敞,不用刷卡就能上,又是一个安全隐患。
她找到对应门号,按下门铃,没响两声,里面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郑初柔打开房门,笑容满面:“小姐姐大师来了,快进来!”
苏云韶换了拖鞋,进入客厅就看到穿着围裙端盘子的司徒远。
司徒远放下一盘撒了葱花的椒盐排骨,排骨高高堆起,快要满出来了。
“刚炸好还热乎着的排骨,大师尝尝?”
“谢谢,我吃过了。”苏云韶特地在外面吃完晚饭再来,没想到还是撞到了他们家的晚饭时间。
“小姐姐大师尝一个吧,我公公婆婆他们自己养的猪,不是吃饲料长大的,还有自家散养的鸡和山里的蘑菇,今天阿姨给我炖了鸡汤。”说话间,郑初柔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了苏云韶的那份碗筷。
盛情难却,苏云韶坐了下来。
上了桌才发现郑初柔没有盛饭,津津有味地啃排骨,偶尔捧着鸡汤喝两口,真正吃饭的人是司徒远。
苏云韶吃完一块大排骨,放下筷子喝起鸡汤。
才喝一口,郑初柔笑着夹了一大块排骨放她碗里,“高三可辛苦了,再吃一块好好补补。”
苏云韶:“……”
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学渣,每天就尽在食堂包厢里和小伙伴们吃吃喝喝了,半点没有高三生即将经历高考的紧张心情。
遇事尴尬,那就吃吧。
初遇时,郑初柔活像一只张开翅膀护崽的老母鸡,浑身都是竖起的尖刺,看谁都像是要欺负她男人的坏人。
和苏云韶熟识了,很自然地把她纳入要保护和照顾的范围内。
饭桌上,郑初柔都没怎么管正牌老公司徒远,一直和苏云韶聊天,问她吃不吃香菜,鸡汤味道怎么样,喜不喜欢酸菜鱼,劝她多吃点长胖点。
那亲切的老母亲态度和苏妈没差多少,弄得苏云韶怪不自然的。
司徒远趁机吃掉两碗米饭,干完剩余的椒盐排骨、青菜炒蘑菇和鸡汤。
吃完了相当自觉地收拾碗筷和桌子,闷声不吭地进厨房。
郑初柔拉着苏云韶去沙发上坐,眉眼含笑地说:“他呀,听说那个木牌的作用,非要请假赶回来。有来回的时间,在酒店里多睡一会儿多好。”
苏云韶能听出来郑初柔是真的那么想的,并不是在故意炫耀。
司徒远担心妻子和孩子,把事业往后挪,郑初柔关心丈夫,把自己和孩子放在第二位,夫妻二人都在努力为对方着想和减负。
未来会怎么样,谁都说不清,要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能够持续个几十年,那就应该算是幸福了。
苏云韶在心底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郑初柔领着苏云韶去阳台看,那块黑不溜秋的木牌被丢在角落。
“那天阿远的叔叔婶婶忽然上门,来求他想办法救救司徒望,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肯定拒绝啊。他叔叔婶婶跪下来求,痛哭流涕地求,阿远都弯腰下去扶了,我看到他们在口袋里掏东西,连忙把人给拽了回来。”
当时郑初柔还不觉得有什么,等知道那木牌是借命用的,非常庆幸自己干惯了助理的活,力气大,不然司徒远绝对会中招。
司徒远在家做惯了活,很快收拾干净厨房出来,发现她们俩在阳台就走了过来。
“看到那木牌我就知道他们没有死心,叫保安把人赶出去了。这里的安保措施做得不够好,我已经让经纪人在看房子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
苏云韶一路过来就觉得这边的安全隐患多,不适合司徒远这种职业的人住。
“司徒望的事没成定局前,他们不一定会死心,你们要小心一些。”
等他们俩应下,苏云韶弯腰捡起那块木牌,回了客厅,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翻来覆去地查看。
司徒远:“大师,是有什么问题吗?”
“通过视频看得没那么清楚,到了我手里就更确定了。”苏云韶屈起中指弹了弹木牌,一弹一条裂缝,整整弹了九下,木牌彻底断裂。
她细细查看裂缝里残留的符箓和阵法痕迹,从包里抽出一张黄符把剩余的木牌包裹起来,手指轻轻一点,黄符包裹着木牌幽幽燃烧起来。
幽蓝色的火焰在她掌心里静静燃烧,照应着苏云韶的脸庞,为她增添了一分泠然之色。
那一刻,司徒远和郑初柔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苏云韶很难接近。
很快,两人被近在咫尺的低温惊醒过来。
那蓝色的火焰看着像是一种火焰,本身诡异地没有任何火焰的逼人高温,反而冷得人直打颤。
低温来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间,断裂成好几块的木牌就被烧成一撮指甲盖那么点大的灰烬。
更诡异的是,都烧得这么彻底了,包裹木牌的黄符没有烧到一丁半点。
木头烧成灰了,垫在下面的纸没事,令司徒远和郑初柔大开眼界。
苏云韶叠起黄符,裹好灰烬,塞进包里。
郑初柔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姐大师,这样就行了吗?”
“可以了。”苏云韶处理完了,再往下说木牌后隐藏着的真相,“这是一块用百年槐木制成的借命木牌,应该是一对的,你和司徒望每人一个,你拿着了就代表同意借命。”
司徒远不敢相信这年头人命都能强买强卖,太没王法了吧!
“强迫的也行?”
“木牌可没那么智能,还能察觉你究竟愿不愿意,拿到就算。”苏云韶接着说道,“我以前见过类似的,拿到木牌就代表本人同意以命抵命,借命给另一块木牌的拥有者。你这个更有趣一点,会置换你们俩的灵魂。”
司徒远:“……”
郑初柔:“……”
夫妻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事实上在你以为有些人已经很没下限的时候,他们还能更没下限一点。
“置换灵魂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办到的,首先……”苏云韶反手敲击茶几,咚咚声唤醒两个至今还在震惊呆滞的人,“身体和灵魂本身有契合度的问题,置换初期和磨合不好都会出现精神恍惚、容易疲累、注意力不集中、身体不停使唤、寿命短等种种迹象。”
“这种事有违天和,不是昨天想置换,今天就能做到的。这块木牌上浸透了鲜血,看木牌渗透和积累的血色,怎么也得有个五六年。算算时间,应该是你前一块木牌被毁后没多久开始弄的。”
“那、那……”说再多台词都很流利的司徒远被震惊到结巴,“那他为什么又给了我借运的手串?”
郑初柔冷笑连连,凡事涉及她男人,她的脑筋就转得特别快。
“你的作品越多,在公众面前出现的次数越多,等他将来和你换了灵魂,容易露出的破绽就越多。他能想到换灵魂换身体这样龌龊的手段,可见是想来摘成熟的桃子,不是个愿意自己努力的,有钱了还演什么戏?”
更让她觉得恶心的是,她和司徒远在一起五年了。
外人不知道他们的恋情,司徒远的家人知道,包括司徒望。
知道的情况下换灵魂换身体,接收属于司徒远的所有资产,是不是还得接收她这个女朋友?
一想到差那么一点点,司徒望就要顶着她深爱男人的模样,每天和她亲吻拥抱,睡在她身边,郑初柔恶心到反胃,还真的吐出来了。
“呕——”
司徒远再顾不得其他,慌慌张张拿垃圾桶和水照顾身体不适的妻子。
等郑初柔吐完漱口,吃几口酸梅,缓过这一阵,苏云韶继续说道:“除了她说的这个,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木牌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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