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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岭镇医院上,凯瑟琳焦急地在急救室外来回不停地踱步。
她心爱的赵云已经进去了好一会儿,外科医生和眼科医生都已经在里面对赵云进行会诊,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
凯瑟琳的脸上挂着泪痕,心中充满了担忧,她心中已经想象出赵云眼瞎腿瘸的样子。
关羽给凯瑟琳买了一杯咖啡递过去道:“凯瑟琳,放宽心儿,赵云兄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凯瑟琳点点头,她接过热咖啡喝了一口,但脸上仍是没有丝毫放松的表情。
过了不久,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位医生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赵云走了出来。
赵云已经换上了病号服,左腿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妥当绑上绷带,两个眼睛也被绷带缠起。
凯瑟琳一步就蹦到医生旁边,她着急地问:“医生,子龙哥哥怎么样?”
戴着圆框眼镜的医生抬手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他带着遗憾的语气说:“病人的左腿问题不大,以这位病人的修为,不出一周就能完全康复。只是这眼睛……”
医生的话停在这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凯瑟琳嗓音顿时带上哭腔:“医生,子龙哥哥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赵云拉住凯瑟琳的手,他拍拍凯瑟琳的手背温柔地道:“凯瑟琳,别哭!我只是以后都看不见罢了!”
凯瑟琳当即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将赵云拥入怀中,眼泪不停地流下。
既然赵云自己已经将事情说出来,医生也就详细解释说:“病人的眼睛被石灰长时间灼烧,由于没有及时处理,视网膜和晶状体已经完全烧坏。但是大家也不用亏心,病人的修为高深,说不定到北平、长安这些大城市有办法医治,你们可以去试试。”
“子龙!”刘备哀叹一句。
关羽也是面露悲伤。
赵云自己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呵呵,大家都不要这样,即使我看不见了也没有多大问题的!走,我们出院吧。我们还有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的。”
凯瑟琳一听这话哭地更加凄惨,“不,不!我们回北平,我们去看眼睛,如果北平治不好我们去长安,长安治不好就回罗刹国,我一定会让全罗刹国最顶尖的医生来给你看病,我不信就治不好你的眼睛。”
赵云笑着拍拍凯瑟琳的手,他轻声道:“我的身体我知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随缘即可,我们还是去朝鲜族吧。”
凯瑟琳道:“子龙哥哥……”
赵云笑道:“听我的!刘备兄,关羽妹妹,麻烦去通知北平那边将乔四的后续事宜处理一番,然后我们就上路吧!”
刘备、关羽看着面带微笑的赵云只能点头道:“没问题。”
…
长安。
大汉酒楼后花园那一个巨大湖边,身穿黄色龙纹短袍的刘协一如既往地盘腿坐在湖边,他的身前有一张茶几,上面放着一杯产自江南的明前龙井,散发着沁人的清香。
湖面上一艘灰色小舟停放在中央,舟上有两个仆役正把一块块价值千金的顶级黑毛牛肉扔入湖中,这是在向湖中的蛟龙投喂口粮。
刘协身后不到一米之地站着两人,一人是喜欢穿紫衣的何进,一人是刘协的大管家张让。
刘协等湖面上的投食工作全部皆是之后才转身问道:“外祖父,不知你今天来此所为何事?”
何进恭敬的一礼道:“殿下,供奉皇甫嵩、朱俊对抗黄金鸡不利,属下特来禀报公司内部对其二人处理意见。”
刘协疑惑地问:“黄金鸡?我记得黄金鸡的张角已不在世间,为何我大汉酒楼还对付不了黄金鸡呢?”
何进道:“张角虽然不在,黄金鸡缺少顶级大厨,但是黄金鸡的大股东张燕通过内部斗争已经完全掌握黄金鸡。张燕将其改名肯克士,利用张角与卢植的赌约将我大汉酒楼完全逐出豫州。现如今肯克士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
“肯克士!有意思的名字。”刘协不在意的说,“既然如此,那外祖父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能打败这肯克士。”
何进笑道:“殿下,我已经动用厨师联盟的力量对肯克士的食材供应链进行打击,相信很快就会影响道肯克士的经营。届时,我们再派出一名供奉挑战肯克士,战而胜之,打击其名气,到时肯克士必定分崩离析。”
刘协略微思考一下道:“既然张燕能掌握黄金鸡,想来也不是不俗之辈。我麾下正好需要此等人才。外祖父,你派人去与张燕谈一谈收购的事宜,只要条件事宜,就让肯克士并入大汉酒楼。至于张燕他想在大汉酒楼或是厨师联盟任职都可以详谈。”
何进拱手道:“属下明白!那皇甫嵩与朱俊如何处理?”
刘协问:“不知外祖父有何方案?”
何进将自己思索许久的方案提出:“皇甫嵩和朱俊与黄金鸡竞争不利,导致我大汉酒楼从豫州退出。我大汉酒楼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我建议将皇甫嵩和朱俊的供奉身份收回,命二者到滇西主持当地的大汉酒楼。”
何进这是要流放二人。
滇西远离长安总店中枢,那边的店长历来是被总店放弃的人才会被派去的地方。
滇西在大汉酒楼内部一直被戏称为“垃圾回收站”。
刘协对于这个建议没有太大的意见,皇甫嵩和朱俊在刘协心中实在没有多大的份量。
刘协刚要答应,张让用他那尖细的嗓音道:“殿下,属下对于二人有不同的看法。”
“哦!你有什么看法?”刘协好奇地问。
张让恭敬地道:“我认为朱俊可按何秘书长的方案处理。至于皇甫嵩,我建议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协疑惑地问:“张让,为何这两人的处理方式差距如此之大。”
张让道:“卢植供奉败北之后,朱俊曾尝试将罪责全部推给卢植供奉,如此说明此人为人没有担当,不可再委于重任。”
“而皇甫嵩则不然,他从没推卸责任,在卢植死后还积极尝试打击黄金鸡,如此做法,其心可见。”
“再者,皇甫家族几百年来一直为我大汉酒楼工作,任劳任怨,从无二心,殿下如果如此处置皇甫嵩,难免寒了皇甫家族的心。”
刘协赞同的点点头,确实皇甫家族史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外祖父,你认为张让此话如何?”
何进看了张让一眼,他可是收到消息皇甫家可是给张让塞了好几箱的钱,所以他才会替皇甫嵩说好话。
可惜皇甫家族进错了庙,拜错了佛,那就不要怪他何进了。
何进假装思索片刻后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就怕此例一开,以后谁还会为我大汉酒楼努力效命。”
“言之有理!”刘协赞叹道。
“殿下不可寒了皇甫家族的心啊!”张让闻言拱手一礼,语气痛心地道。
“赏罚不明必成大祸,陛下,此例绝不可开呐!”何进坚持到。
刘协看着眼前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一时陷入了两难之地,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才好。
忽然刘协想出一个好办法。
刘协带着点激动地道:“外祖父,张让,你俩来一局石头剪刀布,谁赢就听谁的。我聪明吧!”
“啊!”何进大惊失色,“如此重要的决定,怎么能如此儿戏。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张让平静地问:“何大人,你是说殿下儿戏吗?”
何进自知失言,看着刘协异样的表情,他赶忙请罪道:“请殿下责罚。”
刘协脸上的激动消失,他语气平淡地道:“无需如此!何大人请猜拳吧!”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何进出剪刀,张让出石头。
刘协道:“那就按张让的方案处理吧!我累了,都散了吧!”
张让微微抬手对着后花园的出口方向道:“何大人,还不快请。”
何进不便久留,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张让后,匆匆离开后花园。
何进这一路上越走越气,这张让简直欺人太甚,想他堂堂厨师联盟秘书长,大汉厨神之下第一人,怎么能让一介仆役如此压制。
他双拳紧握,眉发须张,心中恨不得拿鞭子抽张让几鞭。
愤怒中的何进没有离开酒楼去厨师联盟的办公之地,他离开后花园后便向着酒楼内部走去。
一路上所有仆役远远一见带着怒气的何进都纷纷避让行礼,生怕惹了这位明显在气头上的秘书长。
若是惹了秘书长不高兴,那大汉厨神家庭仆役这份钱多活少的工作可就得泡汤了。
何进沿着走廊蜿蜒前行许久来到一栋大殿。
大殿殿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位模样清秀的婢女。
大殿之内一位气态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殿中的躺椅上。她的手里拿着一本《史记》,看得正是津津有味。
女子的保养极好,皮肤嫩滑如羊脂玉,若不是眼角那微不可见的皱纹的话,谁也不会认为她已经40多岁。
女子就是何进的女儿,何雅芝,刘协的亲生母亲。
何进踏踏快步走入殿中,往椅子上一坐,抬起桌子上的茶水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口,他大声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何雅芝放下自己手中的《史记》,她笑着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谁能把你气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