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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情景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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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不好?

    沈芜不信。

    先前她便仔细思量过这个问题, 若是那位陛下当真心疼陆无昭,便不会叫他平白遭受这些莫须有的恶意评论,不会冷眼看着旁人疏远他而无动于衷。

    是, 嘉宗皇帝的确是每回在有大臣上奏参陵王的时候维护过他,但……

    到底是做的表面功夫, 还是真心实意地恼怒, 就只有那位虚伪的皇帝自己清楚了。

    而对于嘉宗皇帝和陆无昭的过往, 显然,陆无昭并不打算多说,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排斥的模样。

    沈芜没将他的冷淡放在心上, 如若他真的讨厌她,如若她所做之事当真超出了边界,那么收场一定不会是现在这般和睦, 她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

    幸好, 她还有时间去了解他,有机会叫他彻底敞开心扉。

    沈芜愈发确信,陆无昭此时就算没有爱她到无法自拔, 也一定是对她有好感的,毕竟, 陆无昭从来没有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除了……

    思及昨夜, 沈芜的耳根有些发热,她突然有些不自在。

    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稀薄, 叫人喘气都觉得困难, 胸闷气短,还有点心慌。不是即将有危险来临的那种恐慌,而是面对暧昧气氛的不知所措。

    昨晚他醉着, 可今日,他们都庆幸,还是大白天的……

    整个院子,或许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

    沈芜热得坐不住了。

    她端着空了的药碗站起身便往外走,她心里藏着事,自然没注意身后人的动静。

    她不知道自己才站起来,陆无昭立刻又睁开了眼睛,朝里偏的头也渐渐摆正,不经意地,身子朝外面靠了靠。

    他依旧默不作声,气质冷淡,但那双漆黑的眸却牢牢锁住了沈芜的身影,她往哪儿去,他便看向哪里。

    他看着沈芜将碗放回了桌上,看着她绕过屏风,去了外间,听声响,她似乎是开了最远处的一扇窗。

    陆无昭的手撑着床榻的边沿,把身子往外又挪了挪,他由歪向里侧,变成正襟危坐,再变成偏向外侧靠着,外间的动静始终存在,那个聒噪的女孩迟迟没有再回来。

    陆无昭心里渐渐生出烦躁。

    很吵,太吵了。

    他抿了下唇,突然沉声唤她的名字:“沈芜。”

    “哎!”

    听声音,她的心情似乎还挺好。

    陆无昭不知道自己为何叫住了她,该说什么,挽留吗?怎么可能。

    于是他冷声开口:“本王不喜吵闹,你离去吧。”

    “好,知道了。”

    外间传来女子清亮的回答。

    听语气没有变化,她似乎并不在乎他下了逐客令,这叫陆无昭的心情更加不好。

    他拧着眉,又把身子转了回去,烦躁地闭上了眼睛。

    外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没停过,陆无昭的心头就像是被小钩子反复地抓挠过一般。

    虽然还是很吵,却并未再出声赶她走。

    他这只是给女孩子面子,她看上去应当很容易哭,若是话说的太重,她在他这里哭,那才是真的难办。

    陆无昭又想起来前几回见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又是一股不知名的烦躁攥紧了他的神经。

    女子当真是麻烦极了。

    陆无昭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完全没办法对沈芜狠下心来这件事,他考虑的,全都是怎样才能不把她弄哭。

    吱呀——咚——

    关门的声音?!

    陆无昭猛地睁开眼,坐直了身体。

    他探出身子,目光阴沉地往外面看,许久都再没听到动静。

    她竟是就这样走了。

    沈家这般没有家教没有礼数吗?

    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当他这里是何处了?

    陆无昭心道走了也好,走了他便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又靠了回去,只是心情似乎再也好不起来了。

    **

    沈芜再次回来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已经换过了好几次姿势。

    他的上半身依旧靠着床架,坐在床头,左肩承受着全身的重量,整个人朝向里侧半靠着。男人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又冷又臭,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与他有仇一样。

    房门关闭的声音不大,床榻上的人身子微僵,而后身子又舒展开来,似是轻松了不少。

    陆无昭闭着眼睛面冲着里侧,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沈芜端了点吃的进来,那是她从静熙宫回来时,遇上孟五,他给她的。

    “殿下?醒着呢吗?”

    沈芜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见没动静,她便不再开口。

    将吃的东西放在桌上,又将自己回宫拿的陆无昭的那件外袍叠好,放在一边的软榻上,她朝着男人的睡榻走了过去。

    床上的人斜靠着,似乎是睡着了,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

    沈芜轻叹了一声,捞过他脚下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他的身上。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床幔没有被人放下,光有些刺眼,他应当是睡不着的。

    可陆无昭闻着空气里多出来的淡淡的花香气,突然觉得身子愈发的沉,意识也逐渐模糊,很快,竟是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陆无昭再次清醒,是被一道艰难压抑隐忍的咳嗽声惊醒的。

    那声音不是很大,可陆无昭仍是轻而易举地就从梦中抽身醒来。

    他几乎是立刻开口叫道:“沈芜?”

    咳嗽声瞬间便消失,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陆无昭听着她颤抖的呼吸声深吸缓呼了几个来回,心高高提起。

    她的病总是反复不见好,在他这里待着,过了病气怎么办。想在将她赶走,可是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了片刻,才有人低声回应:“殿下。”

    陆无昭直起身子,揉了揉脖颈,朝发声处看去。

    女子仍穿着白日那件衣裳,朝他走来。

    陆无昭意识还未回笼,人尚未彻底清醒,反应有些慢,因此她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都没来得及躲开。

    等他想要偏开头时,沈芜已经将手收了回去。

    她松了口气,庆幸道:“烧退了。”

    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喉间的痒意又冒了出来,她没忍住,偏头咳了声,她只想清一下嗓子,却不料这一咳便一发不可收拾。

    陆无昭的脸色很难看,他攥着被子的手缓缓收紧,一时间有些无措,这一瞬间,他很想将她拉到榻上,叫她好好休息,可这样荒唐的念头被他瞬间压下。

    怎么回事,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

    本已决定好了,要离她远些的。

    等沈芜不再咳嗽,气息变得平稳,陆无昭狠了狠心,“沈姑娘,天色已晚,请回吧。”

    沈芜抬眸看过来,无言地望着他。

    陆无昭不敢对上她的视线,眼睛看着被子上的某一处花纹。

    他惯常冷脸对人,此时对她的态度算是再正常不过。手拉着被子,又想要躺下去。

    沈芜却突然在床边坐了下来。

    陆无昭拉被子的动作顿在原地,他终于看向她。

    沈芜微勾了唇角,手撑着榻上,慢慢地将上半身靠了过来。

    陆无昭在这一瞬间忘了怎么呼吸。

    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孩越来越近,下意识便后倾了身子。

    她一直进,他便一直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墙,退无可退。

    后背有些微凉的触感叫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个暧昧的画面,那个画面有些熟悉,可是陆无昭想不起来在何时发生过,或许是在某夜的梦中发生过。

    可看着沈芜嘴角狡猾的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无昭的双手都撑在身侧,指尖几乎触到了墙,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沉声道:“沈姑娘,此举不妥,请自重。”

    沈芜突然轻笑了声。

    红唇微启,轻轻念着这两个字,“自重?”

    尾音上调,带着轻佻的戏谑。

    陆无昭垂下眼,睫毛轻颤,平静道:“沈姑娘,请离开。”

    “殿下,您这样讲,我就要难过了。”

    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陆无昭蓦地抬头看她,见她眼尾慢慢泛了红,眸中的光在水光的反射下变得越来越亮,他滚了滚喉结,下意识脱口而出:“别哭。”

    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这两个字好像对她说过很多次似的,可在他的记忆里,没有。

    除非是……昨夜。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叫她走,应当也没有很凶,可是她这么委屈,是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了吗?

    陆无昭看着她甩掉了鞋子,半跪在自己的身前,上半身靠他极近,香甜的呼吸都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又觉得屋子里有些热。

    “抱歉。”他说。

    沈芜并未退离分毫,她将男人逼至墙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声问:“为何对我道歉?”

    她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委屈,尤其是他这一声抱歉后,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陆无昭撑在身后的手收回,慢慢前伸,指尖在床榻上划过,在明显触及到她衣裙的布料时,硬生生止住。

    他冷静地看着她,如实道:“昨夜之事,抱歉,本王喝多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啪嗒……

    一滴眼泪就这么直挺挺地砸了下去。

    “殿下是真的忘了,还是因为忘了更好,所以才忘了?”

    她带着哽咽问。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便哭了。

    陆无昭的心脏倏得一疼,眸光微暗,声音有些哑,“忘了,不是有意的。”

    沈芜却是哭着哭着又笑了。

    “是吗,那便好。”

    她一向很乐观,只要确定了他不是有意忘记昨夜那些事便好。

    她说哭便哭,说笑便笑,陆无昭却并未觉得她此刻是在做戏。

    说来也奇怪,她每一回对着太子的假意逢迎与敷衍了事,他都能瞧出来,唯有沈芜对着他自己时,那些说出来的话,或是哭或是笑,他分不清真假。

    他希望都是真的,却又害怕都是真的。

    “殿下,那您可愿对我负责呢?”

    平地一声雷,陆无昭险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殿下不愿意吗?”

    沈芜又轻声反问。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陆无昭的话,除了那些冷着脸拒绝的话之外,她向来无条件相信。他说不记得了,那一定是醉酒过后,确实不记得了。

    他既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那么她就一定要帮助对方回忆起来。

    沈芜见男人没有回答,心里清楚对方一定被她吓懵了,见到陵王殿下难得的迷糊,她又起了作弄的心思,她假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

    长而卷翘的睫毛半敛,眼尾微微下垂,她失落地说道:“我不是要逼殿下承诺,只是您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往后都不好嫁人了。”

    陆无昭:“……”

    他觉得自己的烧可能没有全退,不然为何会胸闷头晕呢。

    他脑子有些乱,想要找个角落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又冒了出来。

    他缓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本王……对你……”

    “殿下忘记了,可我没忘记……”女孩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她羞涩地抬眼看了陆无昭一眼,又飞快地挪开,似乎是十分不好意思,“殿下觉得沈芜此举不妥,那定是忘了您昨夜……”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陆无昭被她这说到一半的话弄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沈芜为这一场戏做足了准备。

    她下午回了一趟静熙宫,不仅将昨夜那件重要的衣袍拿了回来,还带了根很粗的麻绳,都是为陆无昭准备的。

    既然他的病好的差不多了,那么也该偿还一下她昨夜受过委屈这一笔债了。

    陆无昭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他原本还处在无措和慌乱里,此刻看着这小女子眼珠乱转,计上心来的模样,心下稍安。

    她还愿意花心思做戏,说明她并未十分生气,只要她不难过不生气便好。

    此事的确他有错在先,昨夜定是唐突了眼前这位姑娘,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早上又只字不提,才叫她发了火。

    她像那只小奶猫一样,看着就是个不吃亏的主,自己的确应该做些什么叫她消气。

    而且……陆无昭也很想知道,自己昨夜与她发生了什么。

    与她在一起时的回忆,会很珍贵。

    他黑暗的人生里,值得珍藏的记忆实在太少,因此才更加珍惜,自己生命中出现的这么一个难得值得珍视的人。

    陆无昭淡声问:“沈姑娘想如何?”

    陆无昭自己都没注意,与沈芜在一起说话做事,不管曾经他如何冷漠地拒绝,带着棱角的性格去使劲儿刺她,最终都会被她温柔的笑或是调皮的小心机所化解。

    沈芜跑下了床榻,将绳子拿了过来。

    男人的目光微凝。

    沈芜道:“殿下,失礼了。”

    说着便要往陆无昭的身上绑。

    男人微微蹙眉,轻声道了一句“放肆”,人却没有动,任由她胡闹。

    话很无情,但说起来轻飘飘的没有力道,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沈芜向来不怕他,她天真又无辜的眼神直勾勾地望过去,,去挠陆无昭的心,“殿下不想知道昨夜的事吗?我重现给你看呀。”

    陆无昭淡淡瞥了那绳子一眼,“昨夜本王用绳子绑着你了?”

    “那倒是没有,只是殿下你的力道太重了,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委屈你了。”

    陆无昭:“……”

    他到底做了什么???

    沈芜将袖子往上挑了挑,露出一段手腕,白皙的皓腕上出现了一圈浅淡的淤青,看上去很是刺眼。

    男人瞳孔微缩,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又收回,轻声问:“这是……本王弄的?”

    “嗯。”

    “疼,疼吗?”

    沈芜看着对方自责又心疼的目光,顿时有些不忍心,“还好吧。”

    陆无昭沉默了一会,“嗯。”

    沈芜笑了笑,将他两个手腕都绑好,左右望了望,不知道该栓在哪里。

    昨夜他一只手攥着她的两个手腕……

    于是沈芜把栓着两个手腕的绳子都攥在了手里,怕握不紧,还在自己的腰上缠了两圈。

    陆无昭看着她将绳索往细腰上缠,她玲珑有致的身形立刻显现。

    该有的丰腴恰到好处,该细的地方盈盈一握,他喉咙一阵发紧,深吸了口气,把头转开,看向别处。

    沈芜回忆了一下昨晚男人的语气,清了清嗓子,沉声命令道:“脱掉衣裳。”

    陆无昭:“……”

    他的冷静自持和冷漠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你再说一遍。”

    低声的警告昭示着男人压抑的薄怒,沈芜歪着头,“咦,殿下您昨晚就是这样说的呀。”

    陆无昭:“……”

    他目光沉沉,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看着沈芜。

    沈芜大胆地无辜回望。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认命道:“绑着,脱不了。”

    女孩恍然,“对哦,险些忘了。”

    就在陆无昭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她整个人爬上了床,人坐到了他的腿上。

    陆无昭的太阳穴使劲跳了两下,心口的鼓动也愈发用力。

    他紧握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身下的被褥攥碎,感受到自己瞬间就要起来的欲念,咬了咬牙,“沈芜,下去。”

    沈芜大胆地揽住男人的腰,像是勾引一般,人往他身上又靠近了点,唇几乎要贴而上来,“殿下,您昨夜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无声地注视,与男人愈发幽黑深邃的目光碰撞,毫不退让。

    女子轻浅的呼吸就近在咫尺,陆无昭的身体莫名窜起一股躁动之意。

    她的胆子真的很大。

    他喉结轻滚,终于没忍住,被绑在一起的手微微挣脱,将绳扣挣松了些,手掌贴上她的腰侧,用力将人按进了怀里。

    沈芜没留神,抬手一挡,手臂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

    她几乎是趴在男人的怀里。

    腰侧的大掌炙热,他只是虚浮地贴着,就有叫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男人素来冰冷的的眸中似乎染上了些热烈,他浑身的冷意渐渐褪去,浑身沾上了些叫人欲罢不能的性感。

    他的眼神蛊祸到了沈芜。她从耳根开始发热,渐渐的,脖颈的皮肤铺满了绯红。

    “殿、殿下……”

    男人沙哑地:“嗯。”

    沈芜险些咬到舌尖,“您昨晚……就是……”

    她一慌张,又用了敬语。

    事情似乎开始朝着沈芜未曾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男人的声音愈发的哑,手下微微用力,“嗯,然后?”

    沈芜不敢再看他,红着脸,撑着他的胸口,往后挪了挪。

    果然,陵王殿下还是那个充满危险的男人,不会因为他生病了就会任由她报复

    可开弓哪有回头箭?

    她的手指颤颤巍巍地伸向他的领口,然后轻轻捻起,向外扯着。

    她心里很慌,手下便没有力气,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陆无昭的心口,他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磨人。

    陆无昭暗叹了一声,手掌覆上她的,将自己的衣裳拽了下去。

    他两只手被绑在一起,衣裳自然没法彻底褪下,松松垮垮,还挂在身上。

    衣衫凌乱,墨发垂肩,表情虽寡淡,却看得沈芜心慌意乱。

    沈芜结结巴巴道:“就,就是这样……昨晚……我的衣裳……在地上……”

    陆无昭的目光逐渐火热,他直直地盯着女孩红透了的脸,轻轻“嗯”了声。

    又说了声“抱歉”。

    沈芜躲闪着眼神,不敢看眼前那具完美的身体,她又问:“殿下,药呢……”

    “药……”

    男人微眯了眸。

    几乎是瞬间,他便对昨夜的事明了。

    怪道他送药过去,被人赶了出来。

    原来他编的那些话,她一下就听出来了是假的,只怕是他喝醉了酒,将药的来历如实告诉了她。

    他脱了人家姑娘的衣裳,还给她上药。

    涂药,在身上……

    陆无昭低下了头,手按在她身后,指尖慢慢摩挲。

    有些记忆被唤醒,有些感觉在复苏。

    似乎有火在身边燃烧,空气里的水分都被蒸干,就连人身体里的水汽都在逐渐消失,陆无昭觉得很渴,特别渴。

    他再次抬头,盯着眼前那张娇艳的红唇,心底有不知名的情愫在蠢蠢欲动。

    他拽住牵连着他的手腕和她的细腰的那根绳子,稍稍用力一拉,沈芜便被人拽着又往前了几寸。

    她为了稳住身子,不得已扶住了陆无昭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触感硬实,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十足。

    陆无昭专注地盯着她的侧脸,低声问:“然后呢?”

    “然、然后?然后……就……上药……”

    “嗯,要继续?”

    “不!不必了!”沈芜慌乱地摇头。

    “嗯。”

    沈芜低着头,呼吸急促,她的脸很烫、很红,她不明白,明明是要惩罚他的,怎的到最后,先遭不住的却是自己?

    可是昨夜的事还有最后一步没有再现……

    她推了推他,没用什么力气就挣脱了他的怀抱。

    拿过床尾那件墨绿色的袍子,那件昨天从他这里穿走的袍子,给陆无昭披了上去。

    袍子盖在身后,他精致的锁骨和健硕的胸肌仍毫无遮掩。

    沈芜的脸愈来愈热,不敢再看,她目光躲闪,“殿下,可还能记得?”

    “不记得。”

    沈芜羞红了脸,咬着唇,犹豫了片刻,咬咬牙,再一次主动地慢慢朝他贴近。

    这一回陆无昭没有再躲闪,没有想要将她推开。

    这一回他终于不再冷静。

    昨夜的事瞬间都记了起来,包括她在他怀里,羞涩哭泣的模样。

    陆无昭眸光暗了下去,又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沈芜再一次将下巴轻抵在他的肩上,手拽上他的衣袍。

    眼里又蓄了一层水雾。

    “殿下,我此刻……仍是在害羞。”

    “嗯。”

    她委屈道:“你昨晚欺负我。”

    陆无昭拉高被子,将她裹了起来,手轻轻贴在她腰侧的被子上,还是说:“抱歉。”

    好像除了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些记忆本不该被忘记,他也不舍得再忘记。

    他想,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了。

    两个人若即若离,虚虚拥抱了片刻。

    她察觉到男人收回了手,才撒娇似的,问了一句:

    “殿下,我能不能……能不能不嫁给太子?我不喜欢他。”

    男人沉默了好久,终于轻笑了声。

    “嗯,你的婚事,你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阿芜:失策了,我没把持住,可恶,我被蛊惑了,这该死的男色!

    暧昧期真香啊(我本来想写殿下被调戏得节节败退的,结果我也失策了,这该死的男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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