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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橘子吻“沅儿,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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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昀温热的呼吸洒溢至了沈沅的耳畔, 她小腿那处的细腻肌肤也被男人的官服轻轻扫拂,微带着痒意。

    他虽看似给了她一些空间, 可沈沅还是不能从他的身下挣脱。

    正此,槛窗外也突地响起了穿云裂帛的惊雷。

    沈沅纤弱的身子因着这道雷,也蓦地变软,陆昀在这用长臂顺势捞住了美人的腰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沈沅在男人结的双腿坐定后,陆昀也往倾身, 想要去吻她的唇,沈沅没有准备好同他亲近,下意识地便侧脸闪躲了一下, 还咬紧了牙关, 让他扑了个空。

    陆昀见此蹙眉, 待喉结轻滚后,便低命道:“张嘴。”

    他的线一如既往的沉厚, 且略显霸道。

    沈沅的长睫颤了几下,她怔然, 男人已经用大手捏住了她的双颊,她的柔唇亦因陆昀的这一动作, 终于张开了些微的缝隙。

    待他成功地探进妻子温香的齿腔后,便是稍带着惩戒意味的搅吮。

    陆昀是个骨子里都透着强势的男人, 可他做的这些举动没让沈沅感不适或是被凌掠的压抑,反倒是一种恰好处的掌控。

    沈沅阖下双眸后, 暗觉有的候,她还挺喜欢他待她霸道一些的。

    近来二人总是这样,只要是一同待在拔步床这方地界,都没说几句话, 不知不觉地,就变成了这副耳鬓厮磨的模样。

    沈沅薄薄的眼皮轻颤着,纤软的手还虚扶着男人腰间的革带,陆昀掀开眼帘后,看见的,就是沈沅这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这副模样在是过于可怜,陆昀很快就放过了她,唇齿间犹存着蜜橘的甜香,他瞥首看了眼香几的馔盒,嗓音透着哑地道:“你又贪食橘子了。”

    沈沅食量不大,但是每每了秋日,就格外的贪食橘子,世她就是这样,陆朔熙也随了她娘亲的这个『毛』病,了盛产橘子的季节,一日就能吃十几个。

    这习惯是沈沅在唐家的扬州养成的,那也没人管她,每每吃多了不舒服,都是她自己去『药』柜求着医师开副良方,才治好了胃痛。

    嫁给了陆昀后,男人就记住了她这个『毛』病,也总叮嘱着她不要贪食。

    见沈沅着的淡紫『色』亵衣微有凌『乱』,陆昀便伸手为她敛饬了一番,为她抻平裙摆,男人指骨分明的大手也无意触及了她凝白的脚腕。

    甫一碰触那寸柔腻的肌肤,陆昀便觉了其的冰寒。

    橘皮『性』热,可橘肉『性』寒。

    沈沅身子娇弱,吃多了定会体冷。

    陆昀英隽的锋眉复又蹙起,也记起这几日就了沈沅要来月事的日子,便用右手将她那双嫩白的玉足握紧了掌心里。

    她的足心和足背都极软,就同没骨头似的。

    沈沅的双足顿被男人捂暖,亦能清晰地体会他掌心干燥粗粝,且带着温热的触感。

    他的一只大手,就几乎能将她的只脚都包住。

    沈沅登觉得很羞赧。

    脚于女子而言,也是身体很私/密的一部分。

    陆昀穿着凛正的官服,依旧是那么一副沉肃冷峻的官老爷模样,在宦海沉浮多年,可定朝堂乾坤的这么一位权臣,就这么一本正经地给她焐着脚丫。

    沈沅难以描述此此刻心中的滋味,甚至都觉得,陆昀是想趁此占她些便宜,便想要挣开他的手。

    男人自是将她的那双玉足握得更紧。

    沈沅不禁软埋怨了:“官人~”

    她被他娇养多,只单单低垂了下眼睫,都尽显女子的柔媚。

    瞧着沈沅的这副害羞模样,陆昀轻哂,淡回道:“你昨夜可不是这么唤我的。”

    沈沅装起了糊涂,柔反问道:“那妾身是怎么唤的?”

    ——“你昨夜唤的是季卿。”

    季卿这个字,从陆昀的口中说来后,竟让沈沅的心跳猛地加快,呼吸在一瞬间都变得短促。

    沈沅强撑着镇静,缓道:“几日妾身还听高夫人提起了官人和高大人表字的趣事,那高家也是按照伯、仲、叔、齐、季来排论表字的。广宁侯府这代的男丁从常字,高大人排行老二,便唤做仲常。说来,官人您和他还真是有缘。”

    她故意将话题岔了开来。

    陆昀却没忘却重点,他那双俊朗的凤目在盯着沈沅看,眸光异常深邃:“沈沅,你应该清楚,我想说的底是什么意思。”

    沈沅无措地眨了眨眼,却听陆昀又道:“我想要的,你也应该明白。”

    “官人……”

    “往后不要再叫我官人,就叫我季卿罢。”

    听罢陆昀的这些话,沈沅的心中还是起了些震颤。

    他的意思,她终于能够明白。

    原来陆昀也不想让二人的关系,只拘泥在夫妻的这一层。

    他也想要更进一层的那种关系。

    而他想要的是,和她做眷侣,甚至是爱侣。

    沈沅的芙蓉显『露』了震诧。

    陆昀却于这想起了世,是他强迫了沈沅,『逼』着她装也好,扮也罢,也要让她将他当成爱侣来对待。

    沈沅为了能够逃离他,曾在他的精湛地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也曾让他真切地认为,沈沅对他产了爱慕。

    但际,沈沅没有真正地爱他,她对他的态度始终是憎恶和排斥的。

    陆昀也在她的身,头一次体会了被玩弄鼓掌的滋味。

    沈沅玩弄的,是他的感情,且在此,他从来都没对一个女人产过这样的情感。

    所以在将她抓回京城后,陆昀没有管她愿不愿意,还是强迫她,要让她唤他季卿。

    他固然对沈沅有着深深的占有欲,也有男人对美人的那种欲/望。

    但他对沈沅更多的情感,是他此向来不齿的,那所谓的恋慕二字。

    他需要她的陪伴,也需要她将他当成爱人一样看待。

    但是这一世,他一定不会再强迫沈沅。

    他会一直,沈沅能够真正地接受他为止。

    连绵不绝的雨下,斜坐在拔步床内的美人正欲言又止,陆昀没有再『逼』迫她立即就改了他对她的称谓。

    反是难能提起了朝中的政事,同沈沅低语道:“过几日,朝中会有些变故,同你父亲有关。但你不要害怕,无论发什么,都不会波及你。你好好地待在府里养病,外传什么话,都不要去管。”

    沈沅的心绪虽未平复,却颔了颔首,语气郑重地回道:“嗯,官人放心,妾身既是嫁进了陆家,一切也都会以官人的安排为先。”

    ***

    次日。

    大内禁城,交泰殿。

    入秋后,小皇帝的病情频有反复,是月朝会皆罢,朝务皆由内阁代。

    这几日,小皇帝的身体微有好转,但仍不能主持过于浩大的朝会,便在陆昀的示意下,召集了内阁诸臣及六部尚、侍郎高品阶的官员来交泰殿议事。

    近来,沈弘量的心事都未放在朝务,因着国公府对外宣称,主母沈氏患疾,他也不好于这登府求见沈沅。

    自然,沈弘量也没那个胆子敢去向陆昀求情。

    进殿后,一众官员们身着统一的绯袍官服和乌纱帽,分列在殿宇的侧。

    吏部、户部和礼部位于右侧。

    兵部、刑部和工部则位于左侧。

    祈朝以左为尊,兵部在六部中的地位,从列队的班次看,便可见一斑。

    待沈弘量手持笏牌站定后,见首的小皇帝眼下仍泛乌青,而小禄子则站在他的身侧。

    小禄子今年才十几岁,却做了司礼监的主官,能力众是一方,最重要的是,皇帝对他是极其信重的。

    沈弘量隐约听闻,这小禄子也是陆昀和高鹤洲豢的人,如今连这宦官近臣都成了他们的人,放眼整个朝中,也就几乎寻不可以制衡陆昀的人了。

    陆昀依旧是所有朝臣中,唯一在帝王的坐着的人。

    高鹤洲身为吏部的主官,离权利中心最近,这吏部也是六部首,本朝不设丞相,原本这吏部是能够对内阁起制衡的作用的。

    然,高鹤洲就是次辅阁臣。

    这吏部,也就同于成了陆昀的私人衙门,内阁的权利也凌驾于六部。

    想他高鹤洲原本也是个倨傲骄亢的人,曾有人动过挑拨他和陆昀关系的心思。

    但此二人间的关系,竟是怎么离间,都离间不了。

    沈弘量也清楚,这局的促成,同各种因素都有关系。

    陆昀他什么都占了,众的才能、凌厉的政治手腕、先帝的信重,再加这么层外戚的关系。他成为了这个国家的际掌权者,在朝堂,也却然如定海针一样,地位不可撼动。

    此次的小型朝会主要探讨的,还是各个布政司的水患问题。

    却说沈弘量所辖的工部,共掌四司,分别为营缮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1)

    沈弘量当年刚进工部,就是从虞衡清吏司中的一个小小司务做起,恰逢那年湖广逢水患,他临危受命,治患有功。

    再加那朝中的风气普遍重用京官,工部其余的官员病的病,死的死,还有几个被贬谪和迁任的。

    各种有利的条件加一处,得沈弘量从司务,坐了侍郎,再坐了如今的尚位。

    而今的交泰大殿中,许多的官位已经换了人选。

    工部右侍郎一位也暂有空缺,高鹤洲便同皇帝请求,想要将屯田清吏司的主事严锐泽连跃级,拔擢吏部侍郎的这个位置。

    “严锐泽虽然是胥吏富民身,早些年只做了京郊的运粮官,但近年在兵部的政绩却很众,阻止过易州山厂的大火,修缮的陵寝也很合陛下的心意,阵子皇城内的河渠也是严锐泽主持修建加固的,仅用了不一月的功夫。臣以为,我朝选官向来重才重能,严锐泽虽不是科举身,其才干却足以匹配侍郎位。臣请奏,望陛下允准严锐泽升任为工部右侍郎一职。”

    小皇帝嗯了一,也对严锐泽这个官员有些印象,便对高鹤洲道:“准奏。”

    沈弘量的心中却颇不是滋味,他虽有爵位在身,却也是科举身,当年也是以举人身份入的监,身为举监,也是要在国子监熬过许多的苦头才能被皇帝或是吏部尚直接拔擢成官员的。

    他就看不高鹤洲重用的那些胥吏。

    正当沈弘量强自压着愤懑,高鹤洲在禀奏后,又当着小皇帝的,唤住了他:“沈大人。”

    沈弘量的心跳一顿。

    却听高鹤洲又道:“沈大人,今年吏部的考满结束了。我朝年一考,六年再考,九年通考。你几年还能被评为称职,可了今年,便只能被评为平常了。”

    祈朝的官员考校分为称职、平常、不称职。(2)

    沈弘量唇瓣微颤,高鹤洲接着道:“今年也正好是六年一度的御史考察期,阵子陈御史本官这参了大人一本。这贪、酷、浮躁、不及、老、病、罢、不谨中,沈大人一人可就占了不及和不谨样。”(3)

    不及,便是不够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不谨,就是处在高位,却不够谨言慎行。

    御史考察的期间,他侯府的后宅却起火了数次,沈弘量也无法在高鹤洲的过多的辩驳,便以为,高鹤洲这是终于要给他撸官了。

    小皇帝只觉得高鹤洲的嘴皮子启启合合,但他仍在忍着病痛,高鹤洲具体说了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高鹤洲是将矛头指向了沈弘量,便问陆昀道:“先,您怎么看?”

    在官场,是没有女婿和老丈人的分别的。

    再者,陆昀待沈弘量的态度本就是不偏不倚。

    他淡回道:“当年工部尚是因为湖广赈灾有功,才被先帝拔擢升任了侍郎一职,近年来沈大人在尚这个位置坐了良久,却在是没做什么功绩来。而今湖广一地的水利漕渠又了问题,幸而当地的官员提修缮,才未酿成大祸。”

    高鹤洲却知,修缮水利的事,是陆昀提属意当地的官员做的,几月刚从户部拨了款项。

    也得亏了陆昀神一般的预判,才湖广地免去了一劫。

    流年不利,几日钦天监的官员还说来年春夏,各地还要迎来连绵不绝的暴雨,若未提应对,各地发起水患了,便会拖垮国力。

    沈弘量一也不知高鹤洲和陆昀这个人,绕来绕去的,底想同他说些什么。

    说了这么多,也没说要怎么处置他。

    正此,陆昀神情沉肃,复又开口道:“沈大人,你正值壮年,身为尚,不能白领朝廷俸禄,合该在任期内再为陛下分忧,也为百姓负责。”

    沈弘量心中一震,不解地问道:“阁…阁老是何意?”

    “沈大人,本官想指派你和个御史去南境修缮水利,重点的那几个地界,譬如保宁府、顺庆府、嘉定州、燮州府,都要亲你自走一趟。”

    去南境修水利漕渠?

    还要带着个御史一去?

    沈弘量『色』骤变,这处沈涵的事还未解决,刘氏如今的身子骨弱连走路都走不了。

    永安侯府若没他这个家主在,沈涵的婚事该怎么办?

    正此,高鹤洲又顺势在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火,附和陆昀道:“臣附议,事不宜迟,趁雨季刚过,沈大人若要去南境,也该尽快启程。”

    “这……”

    沈弘量欲言又止,可陆昀和高鹤洲的提议也是没错的,钦天监的人都那么说了,也确得防微杜渐,派工部的重臣去修缮一番。

    这事他不好推脱,且高鹤洲先就说了,他这几年确没什么政绩,御史还参了他一本。

    除非他临危称病辞官,可如果是这样,他这么些年在官场的苦心经营就都没有了。

    正当沈弘量近乎绝望地思忖着对策,也思忖着沈涵该怎么办,小皇帝也开了口:“嗯,先和高爱卿说的有理,沈大人从就是都水清吏司的官员,派他去修缮南境的水利,也再适合不过了。小禄子,准奏。”

    “是。”

    “工部其余的事宜,就由个侍郎代。”

    工部左侍郎正在交泰殿,恭敬回道:“臣领旨。”

    小禄子眯眼看向了仍怔愣在地的沈弘量,斥道:“沈大人,怎么还不接旨?”

    沈弘量身子一僵,只得恭敬回道:“臣…臣领旨。”

    ***

    当夜,永安侯府的荷香堂内几乎坐满了人。

    就连头风久未痊愈的刘氏也强忍着病痛来了这处,沈涵则坐在母亲的身边,哭哭啼啼地用帕子抹着眼泪。

    阿蘅抱着刚的幼子,悄悄地瞥着刘氏的模样,暗觉她这病极严重,应该是撑不沈弘量回京的候了。

    沈涵的事都没定下来,所以沈弘量纵然不在京师,刘氏也没那个闲功夫再去打压她了。

    刘氏死后,就看看沈弘量能不能将她扶正了。

    反正她是给他弄了个子来,如今这手头,也有筹码了。

    日后,沈弘量就要奉旨离开京师,去南境督造水利。

    可杨白家却闭门不见,只同意沈涵做妾。

    沈渝看着沈涵的话,却底是心疼父亲的。

    刘氏则有气无力地道:“已经过了雨季了,沅姐的身子也应当有所好转了,老爷明日就去府求求她罢。”

    沈弘量叹了口气,回道:“怎么求,陆昀不一定肯让我见她。”

    沈渝忖了片刻,对父亲道:“镇国公一直让她管着陆家私塾的事宜,她病一好,应该会从公府的西小门去私塾。明父亲也不用朝,就多派几个小厮去公府的各个小门处堵她,总能堵她的。”

    ***

    次日。

    果如沈渝所说,沈弘量在辰刻,成功地堵住了即将带着廖哥去梅花院的沈沅。

    却见沈沅身着一袭倜傥的青『色』深衣,既是穿着男装,方士巾下,那双精致的眉眼也越看越像燕王。

    想当年,燕王还在京师,也是遐迩闻名的美男子。

    所以唐氏这个贱人,才跟他苟合了一处。

    思及此,沈弘量还是将心中的恨意敛去,亦特意摆了一副凄苦的模样。

    沈沅低对江丰交代了几句,让他先带着廖哥去院,不要耽误了学业。

    自己则和其余侍从留在了西小门处,稳了稳心神后,便走向了沈弘量。

    都不用他主动说什么,沈沅也知道沈弘量来这的目的。

    沈沅忽地想起,扬州的唐府曾有位秦小娘,她还在世,便颇得舅舅唐文彬的宠爱。

    秦小娘身不高,甚至可谓低下,因为有几分容貌,便被兄嫂卖了唐府做丫鬟,后来唐文彬将她收了房,她也为唐文彬下了一子一女。

    但纵是秦小娘成了唐府的妾室,活却仍很拮据,她每月能拿的月银是有限的,而哥嫂动不动就要登府管她要钱。

    就如吸血的蛭虫一样,要榨取秦小娘一切可利用的价值,而秦小娘的哥哥毕竟是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唯一亲人,她也同这些所谓的家人断不掉。

    沈沅那就很同情秦小娘的遭遇,却没成想移势易,如今的她也成了从的秦小娘。

    她很清楚,沈弘量今日为了沈涵能来求她。

    往日就能为了另个子,和沈沐再来求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稳定活,很有可能就会因着这些所谓的家人,被拉下无尽的深渊。

    他们,也都如秦小娘的家人一样,想要来吸她的血。

    想这处,沈沅颦住了眉目,强撑着平静地唤道:“父亲。”

    沈弘量的脸『色』苦大仇深,幽幽道:“沅姐,你妹妹沈涵的事,为父希望你能向镇国公去求情。”

    沈沅的心中突然涌起了恐惧,她怕陆昀会因为沈家人,对她也有了不好的看法。

    她也怕他们间,好不容易才磨合至今的感情,也因着沈家人而变质。

    在沈沅的心中,陆昀和孩子,自然是要超过所谓的父亲母亲,还有这些弟妹们的。

    这个忙,她还是不能帮。

    沈沅强撑镇静,凛着容,正『色』回道:“父亲,恕我不能为涵姐求这个情,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既是做了这些事,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

    “你!”

    沈弘量又动了想打沈沅的念头,可她周身围着的,全是陆昀派来护着她的魁梧侍从,他不敢轻举妄动。

    沈弘量眯起了眼睛,终是对沈沅说了诛心语:“好,沅姐你现在嫁得好了,还成了一品的诰命夫人。可你别忘了,镇国公能够娶你为妻,也都是看在你是侯府嫡女的子!你若不是我沈弘量的女,没有侯府嫡长女的这个身份,你能攀得镇国公府吗?”

    沈沅的心跳骤然加快,亦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纵然她和沈家人的血缘羁绊是抹不去的,她也要拒绝沈弘量的要求。

    陆昀没必要为了沈涵,去得罪白、杨这家人。

    沈沅虽然强迫自己鼓起勇气,不要畏惧沈弘量的咄咄『逼』人态,可心中,还是蓦然被那种,怕自己安稳的日子被他们夺去的恐惧。

    正此,却觉自己攥成团的手,竟被熟悉的温热掌心包覆。

    沈沅侧首看去,陆昀已然站在了她的身侧,男人高大的身子如一颗挺拔的劲松似的,他的神情依旧深沉冷肃,却顿给了她一种,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安全感。

    她那颗紧张万分的心,也即刻安沉了下来。

    只听,男人用低醇的嗓音温道:“沅,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