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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跟街上随便拉个人来，大喊着对他忠诚就可以平步青云，有着无上地位似的。
想的倒还挺美。
然而心中所想化为话语将要说出时却变了副样式，“本尊又怎会不相信你，不过是想着镇压神族这种事情对于你而言不太合适所以让太阳神出马。”
虽然这理由是应付的对策，但的确有部分原因是因此而起。
要是清茗出兵那些信仰姬羽之士怕不是要将罪名全部责怪到他的头上，往后再想取得信仰可就难了。
这话显然也很符合清茗的心意，说出来没多久就将对方情绪稳定住，唯独眉心那四片花瓣红得仿若要滴血。
将人打发后戈烨刚才松了口气，目光恹恹地站起身往王座之下的地下宫殿走去。
下方冰晶棺材中躺着的正是造成此处中央神域动乱的根本原因，大神官姬羽。
头颅和身体分开，整齐地被摆在同一条直线之上，那双眼尚未闭起仍然瞪大着双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
戈烨拿起帕子擦了擦头颅内尚未流干的鲜血，“没办法，谁让你已经威胁到本尊的位置，假以时日若是在背后捅刀又当如何。”
“幸好现在死了，要是木渊醒来再想对你动手可就麻烦了，不过别担心本尊会让你好好安歇的……”
手帕擦过之地皆是神光闪过的痕迹，破碎的皮囊开始愈合，分开的头颅与身体也合并在一起。
那双手也在拂过的掌心下闭合。
好似躺在冰棺中的只是昏迷不醒者，实际在完好无损的皮肤之下，丹田不见元婴消失，神魂也不知去向。
这是一具完美的空壳，最大的用处就是摆在王位地下时刻提醒着他不能对属下太好，以免哪日爬到头上都毫无察觉。
而离开主神殿的那道身影已开始摇摇晃晃，迈出的步伐时大时小，随后控制不住地撕开空间仓皇逃离。
从太阳神等人的角度来看，就是清茗讨要说法无果被气得不轻。
几人围坐一团甚至笑出了声，举杯庆祝着他们即将在主神殿迎来的高位。
“终于是熬到头把那老家伙给送走！”
“今后前途皆被我等神明掌握。”
“今夜不醉不归！”
“庆祝大好局势！”
在欢庆声响起的同时，清茗已重新回到九煅塔看向那已是强弓之末已无法站起的姜昼，“主神殿底下确实有老师的尸体，你又是从何得知？”
他眉心这抹神印出自姬羽之手，那时尚且年幼神域又如此广阔，出于担心便在神印上设下感应只要在万米之内神印即会变得耀眼，距离越近越甚。
体内变得炽热的血液在告诉着他，姬羽的尸体就在主神殿那栋建筑的底下。
天神……真的在骗他们……
然而姜昼只觉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想到事情发展那么顺利，真就让清茗给找到。
目前口中说的所有消息都来自于胡编乱造，唯一有效的信息就是来自于那名老乞丐口中，主神殿有着姬羽的尸体。
除此之外哪有信息是真的，现在就连他自己都被这件事弄得快要丧命。
强行调动魂力，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血液已经开始倒流，他现在就是想装都没有办法。
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两声：“是……是一位前辈告诉我的…他…他说他是姬羽的朋友。”
说完，整个人便昏迷不醒。
唯独剩下清茗呆滞在原地，整个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抓着昏迷不醒地面庞怒道：“你倒是说明白他是谁再死啊！”
忍着想踹死异族的冲动，最终还是选择救治。
姬羽之于他而言亦师亦父，如若事实真是如此也就等于他即失去至亲，连带着信仰也将覆灭。
事情再也回不到当初。
……
中央神域北端。
楚渊望着厚厚的屏障面色僵硬，愤愤不平地揣了两脚。
由于怒气加多日找寻未果，这一脚没控制好力度，踹得大道之气肉眼可见地向后出现一个幅度。
脚步声纷沓而至。
银甲神兵看着前方那道可疑身影，“放下手中武器不要动，不然便要关往天则大牢，神域正逢动乱之秋我劝你老实点！”
而楚渊也从想要反抗变成了激动，结果发现情况不对又做出一副要抗敌的模样，“有本事你就将我抓去牢里关住，否则我一定让消息传到外域。”
“让大家知道主神殿的嘴脸有多么恶心，就是怕大神官的信徒太多冲了过来！”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的如意算盘得逞！”说着又往上踹了两脚，这时神兵也被这动静闹的将楚渊围得水泄不通。
“快把这名叛徒的信仰这关往天牢！”
“该死…怎么太阳神大人还漏了个……”
半刻钟后，人已经在押往天则大牢的路上。
楚渊坐在铁牢中努力地伪装成愤怒的模样，将大神官信仰者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办法看得多了耳濡目染，谁想到真的还有派上用场的这天。
早知道闹事就可以被抓捕，他也不至于在神域中搜寻数日无果被气得不轻。
进度条不见进展，时间却已经在减少。
谁来都得急。
何况，他与那名老乞丐最多算是遇过几次的萍水相逢罢了，见有利可图彼此维持下关系。
实际上他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更不知在计划尚未完成前又该面临什么，光是想想头皮就已经开始发麻。
神域并不可怕，天神他也能接受，唯独那名老乞丐令楚渊感到相当不适。
连神域都可以操控的人又在他身上打着什么主意，若是成为敌手还能有路可逃吗？
这些问题太过于现实，以至于想了没多久就被放置脑海不想再议。
人要往前看，他也该往成功的方向望去，而不是一味地掉头想着失败又该如何。
运气不眷顾，那就得用实力来说话。
车轮在白玉石地上碾过，没有留下痕迹，就如楚渊闹了那么大阵仗的余波也随风消逝。
与寻常那疯狂的信仰者无异的状态，并没有让神兵们发觉不对，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