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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申晓被砸在水中,直接到底,屁股隔得生疼!努力向上一窜,她居然站了起来,水只到腰,并不深,却极为咸涩,煞的眼睛生疼!
甩掉脸上的水,申晓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块矗立在海中的礁石!附着着很多贝壳生物的巨大礁石!
海水冲刷出很多大大小小的洼地,最大的有半个标准游泳池那么大,此时正赶上退潮,露出了很多小水潭,自己就在其中一个里泡着。
爬上水潭岸边,一簇一簇的贝类生长着,这对有着轻微密集空间恐惧症的申晓,是一个不小的考验,越是看就越难受,却越是不愿移开目光!
“申晓,拽我一把。”
这声音拉回了申晓的注意力,她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从那种不适中缓过来。朱笑可就在隔壁的水潭中,申晓伸手直接把他提到了岸上。
“阿嚏!!!你那师傅!简直!简直!简直······”朱笑可脸色铁青,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气得!
看着他那副想骂又不敢的样子,申晓乐了,拍拍他的手臂,道:“是挺过分的,你的愤怒我收到了,有机会替你讨回来!”
其实这块礁石一眼尽收眼底,中心处的地势较高,令申晓不可思议的是,那里竟插着一根拳头粗的铁杆,上面捆着一个落汤鸡,紫红的袍子湿透了贴在身上,一头一脸的卷毛成绺的滴着水,正是那位加拉瓦大师!
“找到了!”申晓拧了拧身上衣服的水,径直走了过去。
加拉瓦此时充满了绝望,他确定自己会死在这里!当他听见有人说话的时候,只认为是出现了幻觉!
“唉,你认识我吗?”申晓蹲下抬头看着加拉瓦问。
竟然还有人能够到这个地方,加拉瓦眼中又生起了生的希望,他赶紧颤抖着答道:“不···不认识。”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光着头、赤着脚的,穿跟你差不多的袈裟,黄褐色的,斜露一侧臂膀,巨丑无比的人吗?”
加拉瓦搜索着自己认识的人,申晓也不急,耐心的等着。
“听着像一个首陀罗。”加拉瓦毫不隐瞒,他惧怕被再一次丢在这里。。
“哦,看来还真是从你们那边产的呀。你来华夏做什么?”申晓确定了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我们雅利安帝坛与林家相交几十年了,我是来参加婚礼的。”加拉瓦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恳切,他接着说:“我从未参与过加害华夏人的事情,就连那个漠北林家的事,也跟我没有关系啊!”
“漠北林家?说说。”申晓听出了点东西,她记得林向北曾自称是“漠北林家”!
“这件事是总坛直接派人执行的,我的地位没有知道的资格,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加拉瓦涕泪交加的哀诉着。
“执行什么?”申晓逼问。
“我只知道跟一个叫林桑洲的人有关,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加拉瓦上半身前倾,急急的说。
林桑洲?有机会问问雪曼姐,认不认识这个人。
申晓边想着边站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套输血用的输血管,拆着无菌包装说:“那再说说首陀罗?”
“那是低贱的奴隶,但是我还不能圈养自己的首陀罗,所以······”
“所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呗?”申晓替他接着说,“不要紧,你有时间慢慢想,正好我想做个实验,不知道灵者一身的血,会不会比普通人多一些呢?”
申晓将输血针刺进了加拉瓦的肘部静脉,用弹力绷带固定,轻轻的将输血管的另一头,放在了加拉瓦面前的石面上,调整了一下滴速,殷红的血液顺着管子,从加拉瓦的血管流出,一滴一滴的洒在他面前的石头上。
“你!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加拉瓦面如死灰,惊恐至极,他在这里被海浪整整拍了一天,现在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都告诉你了,是个实验!怎么?害怕?”申晓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一个黑色布袋,笑笑接着道:“你看我这善良的心啊,这样,咱把眼睛蒙上,不看就不怕了哦!”
雪曼姐准备的黑布口袋质量还不错,申晓在自己眼前试了试,确实什么也看不见。
这个审讯实验很有名气,申晓早就想试试了!
一会儿她会悄悄关掉输血管的开关,但是实验者并不知道啊!
他的脑海中只会停留一个画面,就是自己的血液顺着输血管一滴一滴的流出,他的大脑还是在将最后影像带来的生理反射传达给各个器官,慢慢他会出现头晕、心悸,甚至是失血性休克!
其实这里还有两个关键点,一是给予的视觉刻印中,放血的滴速不能太快;二是如果能配合血液滴落的声音,这部分可以用水滴代替,增加了听觉刻印,效果会更好!
但是在这礁石上,条件实在有限,环境不够幽静,听觉刻印效果大打折扣!唉······如此简化,申晓觉得很是可惜!
被蒙上头套的和尚,最开始还在竭力的嘶吼着,除了华夏语,还夹杂着和当初那个丑样的鸟语!。
“哼!你们就是一伙儿的!喜欢给人放血是不是?今天我把你放成人体标本!”申晓说完,觉得这主意不错,等找到那个真凶,自己就实践一把!!!
“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加拉瓦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说你们不是师徒?我是不信!”在一旁一直看着的朱笑可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发颤。
申晓这才回头,看见了极为狼狈的朱笑可,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朱笑可抓狂道:“全身都湿透了,现在可是才十几度,你不冷吗?”
申晓这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不冷,全身暖暖的,怪了!
再看朱笑可,嘴唇发紫,一直在不住的颤抖,那个天竺大和尚就更惨了,整个人抖成了筛糠。
“差不多得了。”
朱笑可原地踏着小碎步,度秒如年啊!他才不在乎这个和尚的死活,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非我族类,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放血的样子。”申晓冷哼!
“就江北别墅那次?”朱笑可惊道,随后又看了看被蒙着头的和尚,说:“那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话说回来,你师父什么时候把咱俩弄回去啊?她都把人捆成这样了,还叫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