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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君呢?”刘长川放下电话对小五郎问道。
“我刚才问过万队长,他说小哲班长去了北郊,那边跟农村没区别也没电话,短期内回不来,根本联系不上。”小五郎无奈的摊了下手。
“组长,咱们总等着肯定不行,到时课长怪罪下来无法交代,要我说还是直接去警务处要人吧,就算人和文件都要不来,课长也不会找咱们的麻烦。”桥本志在一旁帮着出主意。
就你事多。
刘长川暗骂桥本志一句后转头对万平说道:“万大哥,我去一趟警务处,要是有特高课人员回来你就告诉他们一声尽快去支援我。”
“那行,刘兄弟你去吧,法国人那边我们76号帮不上忙就不去了。”万平点头答应。
并没上杆子非要跟着去,他担心法国人万一开枪倒霉的还是自己这边,至于刘长川几人的安全他不担心,法国佬如今根本不敢得罪日本人。
……
法租界警务处是一处三层小楼,刘长川的车开到大门口就见到超过30多名持枪巡捕房警察围着警务处大门外。
“组长,他们明显做好了准备。”小五郎停车回头对刘长川说道。
“我知道,但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丢了大日本帝国的脸。”刘长川打开车窗,虚头巴脑的喊了句口号。
“组长说得对,咱们不能让法国佬瞧不起。”小五郎听到刘长川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真是俩白痴。桥本志心中大骂俩人逞能,人家好几十条枪,你俩去有个屁用。
“你怎么不下车?”刘长川下车跟小五郎正要往警务处里走,却发现桥本志还在车里面。
“组长,我担心有人偷车,你们去吧,我在这看车。”桥本志畏畏缩缩的找理由不下车。
“你,你这废物丢尽了大日本帝国的脸面。”小五郎怒了。
桥本志你特么的还真是个人才。刘长川暗自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下来吧,咱们又不是去打仗,法国人不会拿咱们怎么样。”刘长川并没威胁桥本志,而是走到车窗旁轻声劝慰。
“组长,你说的是真的?”桥本志四下看几眼小声询问。
“当然是真的,你看我是那种不要命的人吗?”刘长川又笑着小声安抚一下。
桥本志摸着下巴反复想了一会觉得刘长川说得有理,法国人应该不会拿他们开刀,如果那样的话,军部就有理由进攻、拿走法租界。
咳咳,桥本志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衣服昂着头竟然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边走还边用日语大声怒骂。
这家伙脑子有病吧?小五郎跟刘长川目瞪口呆。
“什么人?”咔嚓,咔嚓传来枪械上膛的声音。
蹭的一下,桥本志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马上闭嘴跑到刘长川的身后躲了起来。
你真是个奇葩。刘长川对桥本志已无话可说。
这家伙脑回路还真跟正常人不一样,没那胆量你装什么装,装也行,有能耐你就装到最后,这下好了,人家见你这样,肯定看不起咱们。
“你们是谁?”一名40来岁穿警服的中年人一脸阴沉的上前询问。
刘长川也不废话,冷着脸从怀里拿出他那本山下长川的证件怒声回道:“我是宪兵队特高课的山下长川,你去告诉法国人,必须、马上交出文件和王三铁,否则法国承担一切外交责任。”
中年警察咽了唾沫并没敢多问,直接转身去向上级汇报。
他有家有业不想得罪心狠手辣的日本人,至于那帮法国老爷如何做他更没资格管。
“组长你可真厉害。”桥本志缩着脖子小声拍了个马屁。
“你可闭嘴吧。”小五郎狠狠瞪了桥本志一眼,这家伙今天丢尽脸面,回去一定要收拾他一顿。
5分钟之后,从警务处走出来一名人高马大一脸阴沉的中年白人。
他望着刘长川几人用不太熟练中文冷声说道:“法租界是法兰西的领地,不是你们日本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将行使权力抓捕你们。”
哎呦喂,法国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硬。
刘长川对于眼前法国人的嚣张并没在意,先声夺人的戏码用在他身上可没用。
“这位先生贵姓?”刘长川笑着问道。
“阿方斯.弗雷德。“
“弗雷德先生,你应该知道咱们有协议在先,如果你们不交出王三铁和文件,所有后果都由你们法国承担。”刘长川轻轻扯开衣服把手枪亮了出来。
不就是互相吓唬人,谁不会呀。
“小矮子,法兰西可不是你们能得罪起的。”弗雷德轻轻抬了下手,后面传来警察拉动枪栓的声音。
桥本志差点吓尿,躲在刘长川后面浑身抖动。
小五郎看到桥本志的样子差点气死,太特么的丢人现眼。
吱嘎,吱嘎,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两辆汽车,刘长川回头一看都是特高课行动班的同事,但并没有班长小哲征二。
咦,她怎么来了?
“刘桑,怎么回事?”南造雅子见刘长川几人正跟一群警察对峙急忙上前询问。
“雅子小姐你也来了,王三铁和文件都在法国人手里,他们好像并不愿意交出来。”刘长川摊手,耸肩回道。
“该死的法国佬,难道他们不怕帝国军队发威进攻租界。”南造雅子愤怒的望着弗雷德,眼睛死死盯着后面持枪警察
“雅子小姐,这件事得领事馆出面,咱们交涉没用。”刘长川退后一步,把位子让给南造雅子轻声说道。
“领事馆的人什么时候能来?”南造雅子转头追问刘长川。
“我打过电话,不出意外还得半个小时。”刘长川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
“那咱们就守在这里。”南造雅子满脸愤恨的嘟囔一句。
她十分了解文件等级,宪兵司令松本进叮嘱过她,文件必须收回,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你回车里歇一会。”刘长川对身后的桥本志使了个眼色。
“谢谢组长。”桥本志长舒一口气,轻轻挪动脚步往车那边退去。
南造雅子看桥本志的样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并没怪桥本志胆小,人无完人,聪明的人并不见得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