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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富人区的一幢别墅中。
吴瑞发怀里抱着一个年轻漂亮的美眉,正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荡漾,摇摇晃晃的好不惬意……
“突突突突……”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大门突然开了,然后如同箭一般地窜进来一辆火红色的摩托车……
“发哥……发哥不好了发哥……兄弟有难,江湖救急!”吴凯旋取下头盔,对着客厅大喊大叫,可是,当他的目光扫到摇晃的秋千时,顿时呆住了……
吴瑞发勃发的兴致被打扰,竟然一时没留住,猛地打了个哆嗦……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发哥,你这是弄啥咧?”吴凯旋眨巴着小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女孩白皙的大腿猛看。
“小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你才回家?放学了你就在外面给我鬼混吧,看我不把你的狗腿打断!”吴瑞发恼羞成怒,意图先下手为强。
“不对了不对了,发哥,方向错了。我在问你,现在这是弄啥咧,你不要妄图扯到别的事情上去……”吴凯旋摆了摆手,示意老爸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老子的事情,要你管?”吴瑞发怒道:“别看了,还TM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吴凯旋指了指老爸,嘴角一撇,说道:“我进客厅等你,有事相求。”
吴瑞发和那名女孩见吴凯旋进了客厅,慌忙爬起来,急慌急忙地将衣服穿上。在吴瑞发的示意下,女孩打开门溜了出去。
“咳咳……”进了客厅之后,吴瑞发在儿子对面坐下,颇有几分尴尬。
“发哥,这美女是谁啊?你眼光不错哟。”吴凯旋笑吟吟地喝了口水,说道:“感觉比我大不了几岁,如果做后妈的话,到时候我会很尴尬的。你说我是喊她妈好呢还是喊姐姐比较好呢……”
“去去去!小兔崽子扯什么蛋呢,老子这辈子就没打算再婚。所以你就不要BB这事儿了。她是公司新招来的秘书,大家你情我愿……就那么回事……”吴瑞发很少和儿子谈这方面的事情,但既然被他撞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十六七岁的小伙子,该懂的早就懂了。只有那些缺弦的家长才会谈性色变,认为自家孩子还是个纯洁的小白兔。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我懂……”吴凯旋挑了挑眉毛,一副我懂你哟的神表情。
“滚蛋!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瞎BB老子抽你……”吴瑞发怒不可遏。
吴凯旋突然正色道:“老爸,你得帮我捞个人……”
儿子画风突然转变,吴瑞发还有点不适应,楞了一下,疑惑道:“捞人?捞什么人?……卧槽!你是不是跟社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痞子鬼混去了?老子跟你怎么说的?不行了不行了,你就是欠抽……老子抽不死你……”
“嗨嗨嗨……年轻人,那么冲动干什么……”吴凯旋翻了翻白眼,“我是让你捞我大哥……他可不是什么社会上的混混……”
“你大哥?”吴瑞发总算明白过来了,“就是那个赵德柱吧?”
“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大哥,除了他还能有谁?”
吴瑞发沉吟了一下,问道:“怎么个情况,说来听听。”
能够从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爬上亿万富翁的宝座,吴瑞发的嗅觉可不是一般的灵敏。以上次在校园里的见闻来看,他断定,赵德柱绝对不是一般的孩子。厚德中学的教导主任是什么人?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但放在厚德的平台上可就不一样了,这座城市绝大多数富贵人家,都要巴结他才行。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进厚德那样的名校读书呢?一般人,他肯定是看不上的。当初送吴凯旋进厚德的时候,吴瑞发就没少看王学富的脸色。而这样一个人,却对赵德柱那样的孩子近乎谄媚,这背后的讯息,足够吴瑞发揣摩的了。
赵德柱和那几个校园里的混子发生冲突,保安对他也是一边倒地偏向,这也同样能够说明问题了。
可以肯定的是,赵德柱绝对拥有通天的背景。
吴凯旋这傻小子,只怕还看不透这一点。其实,赵德柱根本不需要他们吴家去搭救,吴瑞发笃定,警局绝对关不住他。
可是,虽然明知道赵德柱不需要他们,但他还是要主动凑上去。在这个时候你不主动靠近,还要等什么时候呢?只要儿子和赵德柱之间的关系巩固了,他们吴家未来能从赵德柱身上得到想象不到的益处。
吴瑞发笃信这一点。
吴凯旋当然没有老爹这样的远见卓识,他只是单纯地想将老大捞出来。兄弟身陷囹圄,他岂能不管?其实最后赵德柱让他开车离开的时候,他还是长了个心眼,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接下来的情况。后来赵德柱被卢静带回警局的场面,他也尽收眼底,这才匆忙跑回家求救。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述了一遍,吴凯旋认真地说道:“老爸,我知道你在警局有些关系,这次无论如何你得帮我,把大哥救出来。”
吴瑞发沉吟道:“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吴凯旋怒道:“我这个当儿子的求你办点事儿还要谈条件?你真是个奸商!”
“过奖过奖。”吴瑞发笑吟吟地说道:“在商人眼中,只有交易。不讲人情。谈妥对我有利的条件,自然会帮你办事。”
“你信不信我把你和女秘书在院子里荡秋千的事情,分上中下三集,讲给公司的员工听啊……”吴凯旋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呵呵呵……”吴瑞发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你尽管去讲,我丧偶,她未嫁,孤男寡女的,我们爱做什么做什么,谁能管得着呢?”
吴凯旋气呼呼地望着老爸,片刻过后,瓮声瓮气地说道:“什么条件?”
“这个条件,也不是太难。”吴瑞发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我希望你能在这学期的期中考试中,达到班级的中游水平……”
“什么?”吴凯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叫道:“你儿子现在的成绩在爬行榜上,从后面数会很容易……你让我半个学期达到中游……这不是杀人吗?”
“期中考试达到中游……期末考试,必须进入上游才行。”吴瑞发笑吟吟地说道:“你答应了,我就去捞人。”
“发哥,你自己上学的时候成绩就吊车尾,现在要求我成为学霸……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要不你给我喝点转基因地沟油吧,那样或许还有点用处……”吴凯旋忍不住吐槽。
“就因为你老爸我小时候没好好上学,所以现在才会被人嘲笑,没文化,暴发户,这名声很好听么?现在咱们家不差钱儿了,就差学问和知识,你一定要给我争口气,这样咱吴家才能成为真正的社会名流……”
“切,什么社会名流,都是出了名的下流……”
“你懂个屁!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藏在人心中的阶级划分有多恐怖了!没有背景,没有文化,你爹我就是再有钱,在那些权贵心里还是个下三滥……”
“我也想将来读哈佛牛津,可是你也知道儿子那二两干货……臣妾实在做不到哇!”
“老爸给你指一条明路……跟着赵德柱,让他教你怎么成为学霸,既然他是你大哥,就得对你这个小弟负责。不仅仅要带着你玩耍,还要把你的成绩搞上去,那样才是真正的老大!”
吴凯旋沉默了一下,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点了点头,说道:“那行,我试试。”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吴瑞发满面春风,好像一只吃到鸡肉的狐狸。
当吴瑞发父子来到警局的时候,卢静正在审讯室提审赵德柱呢。吴瑞发找到了同样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岑伟,说明来意,并且暗示了自己和某副局长关系不错。岑伟只好进去禀报。
当然,他吃到了队长卢静的闭门羹。
“不行。”岑伟从审讯室里出来,满怀歉意地说道:“我们队长说了,案情严重,她还有很多问题要搞清楚,不允许取保候审。”
“这女人怎么这样!老大知道她会在过弯道的时候出事,还专门跑回去救她呢!对待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靠,还是个警察呢!”吴凯旋忍不住吐槽。
“注意你的言辞!”岑伟面罩寒霜,无论事情是怎样的,他可不允许有人侮辱警察这个职业。
“怎么啦?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是厚德中学的学生,跟那群飞车党又不是一伙的,只是在路上遇到他们,适逢其会而已。怎么就案情严重,不许保释了?”吴凯旋还是个热血少年,脾气上来了才不管警察神马的,警察也不能不讲道义啊。
“那我问你,你们有驾照吗?超速了吗?”岑伟沉声说道。
“咳咳……这个……”吴凯旋也哑口无言了。按照法律规定,公民年满十八周岁才能考驾照。他和赵德柱只是十六岁的中学生,怎么可能有驾照。无照驾驶和超速,确实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无证驾驶,超速,那也轮不到刑警队来管啊,不是交警管吗?最多罚款呗,至于关在刑警队审讯吗?”吴凯旋低声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