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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话落,直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这三人,牧慈早有耳闻,药医阁的创始人,把药医阁开遍了每一座城池,专门为寻常百姓诊治。
若太医院对接的是皇宫贵族,那么药医阁对接的并是天下无数的平民。
可以说,药医阁在江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无人敢打药医阁的主意,就连皇帝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不敢正面刚。
牧慈虚扶了三人一把,“这可使不得,三位如此,可是折煞我了,我们先坐下说。”说罢,她在一旁坐了下来。
三人听了后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
牧慈抽了抽嘴角,给三人添了杯茶水。
“牧神医你就直说,要如何才能成为你的徒弟。”坐在一旁的李穆,额头都急得出了汗,他脑海里只有医术,此刻,他坐不住了,直接问了出来。
若是以往,他如此模样,必遭其余两人调侃一番,而今日,其余两人并未多说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赞同李穆的话,疯狂的点头。
“牧神医,你不用担心我等年龄大了,你放心,我们能吃苦,能静心,而且我们一教就会。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李柏在一旁又继续说。
“没错,牧神医你若忙,我们可以一天一个时辰亦或者半柱香就够了。”
其余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是!”
牧慈:“……”
“三位在医术上早已经登峰造极,我实在教不了你们什么。”她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好饿!
目光瞥到一旁正在幸灾乐祸的江淮,目光一顿,看了一眼就知晓为何这三人如此执着。
她冷笑一声。
从来只有自己算计别人的份,今日居然被他坑了。
四目相对,江淮暗道一声不好。
刚要起身溜走,可脚却有千斤重一般,挪动不得半步。
“三位若是想学这剥肚之术,可以和江太医探讨一二。”
江淮:……不,他拒绝。
皇上若是知晓他和药医阁走得近,还不活剥了他。
况且还教他们医术。
当他们师傅?
他离死不远了。
三人一听,立马把视线看向江淮。直接把他团团围住。
“江太医,你现如今是牧神医的徒弟,牧神医又叫我等先和你探讨一番,所以,我们现如今也是同门了,往后你可得唤我一声李师兄。”李柏一手抚摸着胡子,一手拍了拍肩膀。
“大哥的对,你要唤我二师兄。”
“三师兄!”
江淮哭丧着脸,肩膀传来阵阵刺痛,“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唤我师傅吗?”
“再不济也得唤我师兄吧。”
“你想得到挺美的哈,给我们三人当师傅,你也不怕被雷劈,我们三人的年岁加起来,你都可以唤我们老祖宗了。”
李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瘦又弱,活脱脱一个小白脸,也不知道刀子拿不拿得稳。
江淮瞅了不远处的牧慈一眼,小小声声的嘀咕道,“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刚刚是谁求着小祖宗收你们为徒的,就她那年纪,你们三四十岁时,她才出生呢,羞不羞。”
啪!
肩上又狠狠挨了一拳。
“你能和牧神医比吗?”
江淮猝。
三人很乐观,这么一算,现如今也是牧慈的徒弟了。
三人又给牧慈敬了茶。
牧慈为了尽快把几人弄走,直接三杯一同下肚。
敬完茶后,牧慈又意思性的给三人送了几本医书,随后就把人打发了。
牧慈除了气运什么都不缺,每一次拿出的医书,不是已经绝版的孤本,就是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的独门秘诀。
每一本问世,都能掀起惊天的波澜。
几人看着手中的书,才翻一两页就知晓它的价值,双手不停的颤抖着,赵亮更是热泪盈眶,激动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自发的给她磕了响头。
牧慈看着三人,又看了一眼江淮。
所以,培养这四人收集气运到底靠不靠谱?
哦,江淮已经废了。
所以,只有三人。
江淮能看出她的不耐烦,于是,趁她发火之前,连忙把几人拽了出去。
小祖宗惹不得。
饿肚子的小祖宗更是惹不得。
几人出去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揉了揉耳朵,趴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门。
她已经闻到沈肆年的味道了。
香香甜甜的,让人忍不住流下了口水。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沈肆年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丫鬟端着盘子。
“抱~”
她张开手,晃了晃小腿,声音糯糯的。
沈肆年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抱歉,让你等久了。”
她嘟了嘟嘴,原本想要计较他扔下自己一个人,可如今看着他亲手为自己做饭,心里什么烦闷都一扫而空。
欢喜的不得了。
吃饱喝足后,她窝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修长又好看的手指。
“阿肆哥哥。”
“我们尝试一下第一个动作好不好?你放心,一开始很难,但慢慢的后面就好了,我觉得你可以的。”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沈肆年浑身一僵,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女子。
无辜又清澈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你。
却又说出如此撩人大胆之话。
让人欲罢不能,永远的沉沦下去。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似乎还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牧慈有些急了,她现如今需要气运,越多越好。
可如今,似乎除了吸沈肆年身上的,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方法。
况且,自己找的四人,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聪明的样子。
具体可参考江淮。
他已经是个废棋了。
她有些焦急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起身,横跨的坐了起来。
贴合得更紧了。
就连穿着衣服都感受到了对方的热。
他闷哼一声,大手扶着她的后背,确保她的安全。
“阿慈,你确定?”声音暗哑低沉,似在控制着些什么。
她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袖。
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把她抱在怀里,身形一闪,并直接消失在了大厅里。
……
暮色渐浓,偶有乌雀拍落枯枝。
翌日清晨,阳光熹微。淡黄色的光芒铺满山头。
沈肆年打开窗子,阳光洒落进来,落在她的身上。
毛绒绒的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时而窜到他手里,时而又逃走,时不时蹭一蹭他的胸口下巴,玩得不亦乐乎。
昨夜,她心心念念的双修并未完成。
在快要到最后一步时,她的小尾巴出现了。
于是,她对着她的尾巴训斥了一宿。
……
三位阁主拜牧慈为师一事,立马席卷了整个京都。
交谈声、议论声不绝于耳。
牧菀菀走在路上,听着众人口里的牧慈,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汁来。
为什么?
凭什么?
一个偷窃别人人生的小偷,为何可以活得如此光鲜亮丽。
医术?
她不信。
别人不知道,但她却很清楚,牧慈这人邪门得很。
皇宫里之前发生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
可为何皇上没有一点动静。
不行,她得让牧慈露出她的真面目,那时,她必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直接把她烧死。
不,烧死太便宜她了。
应该把她烧得半死,然后放进盐水里,随后晒她三天三夜,又再烧,如此反复,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坏人!”
清脆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