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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的回忆,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让她成了他生命中不一样的存在。

    许茵冷哼:“男人的劣根性,我还不知道么?感情都是一时一时的,现在是占有欲,以后呢?”

    “不是占有欲。”谢延舟耐着性子,这是闻柚白的母亲,她现在一心为了闻柚白好,那他也得拿出尊敬。

    许茵也是看着谢延舟改变的,或许也不是改变,而是,他放弃了伪装。

    她问:“现在还是情人么?”

    他抿了抿唇,终究忍不住无奈地开口:“在我这不是,在她那,我应该是她的情人,或许连情人都不是。”

    许茵沉默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竟是有了一种女婿向丈母娘投诉女儿撒娇的错觉,但这是谢延舟,混不吝谢家少爷。

    许茵有了几分当丈母娘的架势:“你家大业大,喜欢你的女人也多,今时不同往日,你要是心思别样,就尽管浪荡你的去吧,柚柚也不缺你一个,她不要你的话,就是谢家再有权钱,也没用。”

    当真是狠话了。

    许茵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那个……”

    “什么?”

    “真做了结扎手术?”这话问得尴尬。

    “是。”

    许茵在某些方面的思想还是挺老旧的,她几乎就没见过,也没想过要男人去做这类的手术,谁让她接触的都是有钱有势的男人,这事就先不论男女,单是有钱有权的那方就不会主动去做这事,肯定是弱势的女方去上环啊,不然就是一直吃女性避孕药。

    她觉得,谢家想要一个孙子也是正常的,但闻柚白就这样倔,生生逼得谢延舟一个有权有势的大男人去做了这事,她浮现一个念头,不会影响那个吧?

    但这是她女婿,问不得。

    柚柚这孩子也是够疯的,她以为自己疯,终究疯不过她女儿。

    不能生育是很痛苦的,她自己知道这样的痛楚,最狠心的人就是温元厚,害得闻阳不能生,也害得她。

    她心思沉重,又难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受苦的不是柚柚。

    “谢家那边,以后的继承人……”

    谢延舟只说:“小惊蛰很聪明的,儿女是一样的,都是继承人。”

    “那你母亲?夏云初可不喜欢她,是我连累了她。柚白性格也不讨喜,你母亲辛苦养大你,对你抱了大期望,能喜欢她就有鬼了,不过婆媳不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在一个家里,重要的不是两个女人的战争,而是,那个做丈夫的,做儿子的,是个什么态度。”

    “您也是从小看我长大的,我是个什么性子?我父母不能替我做决定,过去是,以后也是,我们不住在一起,柚柚也不会去老宅受气了,更何况,老太太还在,奶奶很喜欢柚柚,我母亲那边,我父亲也和她说好了,她再生气,也怪罪不到柚柚身上,毕竟我有多混,她也是知道的,我自己去做的手术的。”

    谁也迫不了他。

    疯子就该被疯子收拾。

    许茵听了,讥讽道:“所以,你现在就是活该,你前几年都是故意的,就是仗着柚柚对你的喜欢,故意折磨,故意在婚礼上放她鸽子,心眼小得算什么人?我当是夏云初逼得你,其实就是你自私。”

    谢延舟任由她骂。

    许茵其实也知道,从前肯定也跟谢家那两口子施压有关,门当户地、强强联手,亘古不变的真理,谢延舟也没错,但他既然爱上了,想回头求得原谅,就该受点反噬的苦。

    更何况,他现在感受到的折磨,不及她女儿的万分之一。

    ……

    谢延舟和许茵打完电话后,闻柚白还在开会,他凝神听了下,知道他们在讨论一个募投项目土地尚未完全取得的情况,项目组的几人有了分歧,若他是客户,肯定选择闻律师的解决方案,毕竟简单易懂又实用,只可惜项目组其他人却要选择另一个繁复的方案,为的就是让客户觉得,律师是有用的。

    这是把客户当傻子了。

    闻柚白最终也没再坚持,毕竟这个项目也不是她主办,她也不是那种较真之人,她结束了视频会议,动了动略显僵硬的脖子。

    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她的后颈上按捏着。

    谢延舟也常年伏案工作,肩颈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有健身习惯,比起她,是好一点,男人的手劲大,力道巧,又知道哪里可以舒缓她的疼痛。

    她还在想,谢延舟和许茵聊了什么。

    “我妈的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柚柚,你可以依赖我的,像从前那样。”

    “从前是我利用你,说的好像你是自愿的,谢延舟,我从你这拿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凭本事拿到的,你只有给温岁,才是自愿的,温岁出国表演,国内巡演,是不是谢氏都投资了?”

    是。

    但谢延舟不敢再提,怕惹怒她,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重了一瞬:“小瞧我,如果我不是自愿,是个人就能算计我么?那我还做什么生意?”

    “我叫,是个人?”闻柚白反问,觉得他在轻视她。

    他立马转了话头:“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你对我很重要的意思。”

    闻柚白不再接话,她见他离得很近,没皮没脸地贴着她,有几分不适应,他又让她去吃米糕,她只咬了几口,就饱了。

    小惊蛰已经刷完牙,乖乖跟阿姨去睡觉了,新鲜的米糕第二天就不能吃了,谢延舟握住了她的手,径直就咬了一口,在她咬过的那里。

    “脏不脏。”她有些恼。

    “怎么脏?”他一本正经,似乎有些困惑,“亲过了,不脏。”

    装吧他。

    闻柚白就不理他了,她觉得她不和他这样,他只会更变本加厉,他们不合适,她未来的人生设想里,不应该有他。

    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解决,该是剑拔弩张,或者虚伪麻木地相处,像之前那样。

    她一走神,她的脖子就被他略显冰凉的鼻尖碰触,湿软的,冷硬的,敏感得让她微颤,他缠着她的手指,趁她不注意,在她的手指上塞进了一个东西。

    冰凉的,环形状的,圆圈的。

    她能猜到是什么,一瞬间的恼怒涌了上来,低头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