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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苏执被禁足出不了府门,那厢薄欢虽没被禁足,却是被琐事缠身也出不了门。
许是周氏觉着自家儿子一改往日作风、不再游手好闲,有心让自家儿子稳定下来,遂给薄欢安排了许多活计,想着能用此来磨炼其意志。但周氏给薄欢安排的这些活都是些零散的,诸如给账房打下手、跟着周氏打整苏宅等,看着轻松但又不能走脱的活计。
照说这些琐事薄欢可以推脱掉,就算周氏不允,大不了学苏执一般耍赖也就躲过去了。
但薄欢究竟不是苏执,也就学不了苏执那样的性子。又因着薄欢对苏家阖府都心怀愧疚,便都将周氏安排下来的活接了过来。
薄欢想着等日后她和苏执将身子换了回来,也就不好跟苏家人太过亲近。于是这两日薄欢在苏宅铆着劲地为苏家众人做力所能及之事。
薄欢的动作落在苏家人眼中便是苏执总算是学好了,于是苏宅的氛围倒不似叶府那般沉闷。
也是因着薄欢知晓她和苏执互换身子的日子不长,也就没再出门去找苏执。
不过在薄欢心中还有一件事如鲠在噎,上辈子是她对不住苏家,将苏家的秘密透露出去才叫苏家家破人亡。要说这件密事本也不是薄欢能知晓的,但谁叫她和苏执互换了身子。
那时薄欢甚至还没及笄,又整日被束于深闺被陈氏教导知书识礼。对这等事不要说见所未见更是见所未见,于是只能在房间里装病躲着。那几日薄欢也是过得浑浑噩噩,许多事都记不大清楚,只有一些事大致能记得,就比如苏执父亲苏大在走贩私盐一事。
躲在苏执房中的那些日子薄欢并不是没有出过门,但出门经过苏大书房时,却在不经意间听闻到苏大在和一人商议有关私盐之事。薄欢也没听见多少,不过那些只言片语也将薄欢吓得够呛,忙躲回了苏执房里。
再往后就是两人将身子互换了回来,薄欢也不敢将这事说出去,只想将其烂在肚中。
可有日却没能忍住在外同手帕交多喝了几杯,不小心透露出去,叫有心人听了去。
而后便是苏叶两家的磨难。古来贩卖私盐都是重罪,苏大有此动作自是官府清算个明白。叶家也一并受到牵连,若不是薄欢那时已经出嫁,恐也少不了受到蹉跎
现在重回往昔,薄欢自是想要弄清苏大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这买卖中的步步详情。若是无可救药,等换回身子后便要将叶家和苏家无辜之人摘出去。
要想探听这消息,最为便宜的便是薄欢再等苏大和合伙之人商谈时打探。但薄欢竟是记不大清她是何时听到的这事,只能每日在空隙中去打探。
奈何薄欢每次都扑了个空,眼见便要到廿八了,那也是二人换回身子的日子。薄欢之所以将这日子记得这样清楚是因着这一日是她唯一的手帕交虞家姑娘的生辰。
上一世因着忽然又换回了身子吓坏了没能去到虞家姑娘的生辰会,那人还气了一阵子。
廿七晚上薄欢无奈,只想等换回身子后再做打探。便早早歇下了,只等明日做回叶家大姑娘。
到了第二日还不到卯时薄欢便醒了,想着自己又能回到那无忧无虑的时候薄欢便打心底觉着开心。这开心也被带到了脸上,缓缓睁开眼外边天还没亮,只是辰月还有余光。原以为能见到自己在叶府的房间,睁眼却看见的是苏执的床帐。
薄欢一怔,又忙将双眼紧闭,心中暗想,我定还是在梦中。
薄欢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再睁开眼,眼前还是苏执那有些灰扑扑的床帐。薄欢猛地坐起身,对着手臂一拧,巨大的疼痛传来差点没忍住让薄欢掉泪。
清晨的寒意破过门窗涌入屋内,薄欢背上一阵一阵的发凉,还没回过神就咳出了声。先还想着忍者些,可咳到后面居然控制不住了,一声声响亮的咳嗽声似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手臂上的疼痛和胸中咳嗽扯得生疼的感受确确实实告诉了薄欢,现在她还在苏执的身子中。
身上的寒意越发明显,薄欢只好又躺了下去。但还是不甘心地直勾勾地望着床帐顶上,天色还是没有亮光一眼望去也只能瞧见黑漆漆的一团。。
此刻薄欢心中真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明明上一世睡一觉起身后便回到了自己身子中,这一世为何却不一样了?
薄欢一惊,或许是自己醒来太早还没到时候。想到这里她又闭上了眼,想着再睡一觉便好。
闭着眼的脑海中的念想却越发多了起来。一会想着:要是待会醒过来还没有换回去怎生是好;一会想着:自己换回身子后要如何将叶苏两家从苏大的事中摘出去……
薄欢心中乱七八糟想着,转眼卯时过了也不见她睡着。
“勤儿、执儿,快起身了!”伴着周氏一声叫喊,薄欢便明了换回身子这是出了岔子。
一早上薄欢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用完早膳,给周氏说了声就匆匆出了门。
虽说在薄欢眼中苏执不堪大任,但互换这事只有他俩知晓,若是不能去找苏执商议,薄欢也就不知应该找谁了。所以薄欢才急着出门。
却不想薄欢匆匆赶到叶府门前被门童拦了下来。
“您自己什么人您自个也知晓,就不要再来烦我家大姑娘了。”薄欢不明所以地看着门童满脸的不耐。
薄欢是弄不明白这门童虽说是对苏执有意见,但何至于这样说话?那日薄欢去找苏执也是这门童,但说话哪是这般,不说尊敬但也是客气着的。
叶府向来对下人有严格的约束。就算是叶府不想往来的人家,在让下人招待时也不能丢失了礼数。这门童说出的话换个人听了定是要心中不痛快,但薄欢不是苏执。
薄欢依稀想起这门童的名号:“叶义,叶府便是这般教你待客规矩的?”
这叫叶义的门童也不过十来岁的年龄,先是被薄欢直呼其名唬得一愣,而后便被薄欢说得面红耳赤。但又想起早些日子府中的吩咐又梗着脖子道:“就算我不合规矩,但也好过让你教坏了我家姑娘。前次你就害得我家姑娘被禁闭,今日我是如何都不会为你通传的,也不会让你进去。”
“你家姑娘被禁闭了?”薄欢皱着眉头,上前了一步。
苏执的个头本就高挑,不过平日里苏执一直吊儿郎当没个正形,自然他人便不大能注意到。
而现在苏执的壳子里装的是薄欢,薄欢自幼被教导站坐须得有样。就算变作了苏执她也没有丝毫懈怠,仍然坐得端正、站得笔直。薄欢这一站直了,就让人觉着苏执个子着实不低。
此刻薄欢面色严峻、又因站得笔直,往前逼近一步竟让叶义一时间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要做什么!你再过来,别怪我动手啊!”说完叶义又好似觉察到他这般的动作有些不妥,才又在薄欢面前站直了。“就是你教坏了我家姑娘,才让二位姑娘被禁闭。你还能有脸来找大姑娘,大娘子可是说了的,你再别想胡乱借着由头打搅我家姑娘了!”
叶义虽没将话说得太清楚,但薄欢却明白了。
陈氏本就厌烦苏执,前些日子薄欢刚醒冒冒失失来找苏执,在陈氏眼中便成了薄欢拎不清胡乱个人来往。薄欢在心中叹了口气,自己的母亲,自己怎么会明白呢?
想到这薄欢又便想到了,此刻苏执被关禁闭自己再来找他若是被陈氏知道了,苏执估计更没有好果子吃。
可若是不能直接来找苏执,苏执又如何知道找自己呢?还有这换回身体的事也不知该如何。
一时间薄欢竟觉着自个无比迷茫。苍天给她一个重来的机会,她却好似根本没有把住这机缘。
在叶义眼中,他面前的这人一时间就像被打断了脊梁。不过这人可算不上什么好人,自也是不得人同情。
“苏公子你快走吧。”当然叶义也不清楚是什么让眼前的人有这般举动,不过他既是叶府的门童那便要做好自己的职责。
薄欢闻言愣愣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叶义看着薄欢的背影也不知作何感想,摇了摇头只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薄欢走了不过一小会,一阵嗒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一辆那车稳稳停在了叶府门前。
从马车上下来个做商人打扮得人,这人下了马车后就将马车上的帘子挑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在那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叶义一见忙跑到马车上下来的人面前给惹人行礼:“老太爷您回来了?”
被叶义行礼的为首之人就是薄欢的阿翁、叶府老太爷。
叶老太爷笑呵呵地让叶义起身:“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中都怎么样啊?”
本来叶义见着叶老太爷归府面上还带着喜气,听到叶老太爷这般问后便有些为难:“这……老太爷小的不敢说,您还是自个去府中看吧。”
闻到此言叶老太爷脸色也沉了下去,阔步走进了叶府中。
一直跟着叶老太爷的长随杨峰瞪了一眼叶义:“老太爷刚回来你说什么呢!”
叶义面上带了难色:“杨管家,老太爷回来迟来也会知晓府中发生的事,怎能怪小的呢?”
杨峰摇了摇头,快步进了叶府去追叶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