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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三岁小孩“质疑智商”, 小少爷的脸理所当然地臭了起来。
叫顾知之姐姐就意味着承认顾宴辞是“爹”,直接将平起平坐的辈分变成了低人一等的晚辈。
顾知野喜欢小鬼,这点毫无疑问, 但小鬼也就可爱点, 笑起来甜一点, 懂得挡在他前面,跟别的小朋友差别不算太大。
他还没有失智到会为一个小鬼放弃十九年的尊严。
失去圣诞节以及一连两天帮顾宴辞, 他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 再丢掉尊严,他要闹了。
一定要闹
顾知野瞥了眼站在旁边没有插手的顾宴辞, 低声冷冷道“让她打断这个想法。”
顾宴辞“她不会听。”
他昨天尝试过。
顾知野面无表情地威胁着“如果你不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我现在就告诉她世界上根本没有圣诞老人, 摧毁她的童年与纯真。”
顾宴辞
他抱起吱吱,整齐好女儿凌乱的头发, 低声解释“知之,他笨。”
顾知野
“他不会喊姐姐,知之不要生气。”
吱吱面露同情“他不会说这两个字”
“嗯。”
“弟弟好笨。”
顾知野气到失语。
说解决吧,好像是解决了;但解决的办法, 怎么让人那么不痛快。
他跟顾宴辞果然不对付。
顾知野双手插兜,板着脸转身, 避开让他生气的是非之地和烦人的父女俩,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吱吱说“爸爸,裙子好了吗。”
“粉色的”
“嗯嗯嗯。”吱吱戳戳小手,百般期待。
顾宴辞揉揉女儿可爱的小脸,放下她,去阳台上取衣服。
顾知野眯眼, 唇角微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反击方式。
他再度走到吱吱身边,低头问“还记不记得昨天买衣服之前,我教了你什么”
吱吱“哼”了一声,扭过头“不会叫姐姐,都不学笨笨”
刚转过去,她又扭过身,别扭地问“你是弟弟吗”
顾知野
顾知野知道,只有认领了“弟弟”的身份,成为“家中的一员”,吱吱才愿意搭理他,无条件地信任他。
阳台上,顾宴辞刚拿到衣服,细细检查着干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还湿着。
他推门,即将从阳台上走过来。
留给顾知野的时间,不多了。
他蹲下来,咬紧后槽牙,下定决心重重点头。
“我是。”
吱吱嘿嘿嘿捂着嘴巴笑。
“别笑。”顾知野板着脸问,“还记不记得昨天我让你夸顾宴辞的话”
吱鱼的记忆吱眨眼,“布吉岛。”
“就是衣服,”顾知野比划着“好什么”
吱吱“老土”
“对,你要夸他的衣服,也要夸他之前跟你买的衣服。”
“好nei”吱吱煞有介事地郑重说“我最喜欢夸爸爸,爸爸会开心。”
顾知野笑出了声。
“是是是,你夸他,他当然开心。”
不笑怎么办,当场哭吗
顾知野不打算走了,找了个绝佳位置坐下,兴致勃勃前排吃瓜。
顾宴辞穿着黑色睡衣,衣料舒适,上面绣着深色印花,此外没有其他装饰。
他从阳台走过来,摸索着衣服上还有没有稍微有点湿的地方,步伐很慢。
吱吱期待不已,按捺不住想夸赞顾宴辞、让他多笑笑的“温暖”心情,小跑到顾宴辞面前,指着衣服大声道“爸爸,你的衣服好老土”
顾宴辞
“哈哈哈哈”的开朗笑声从餐桌传来。
顾知野笑声不止,唇红齿白,笑出了开朗乐观显眼包的感觉。
吱吱迷糊眨眼,歪头“爸爸,为什么不笑笑呀。”
顾宴辞
听到这种评价,他应该笑
顾宴辞猜到顾知野又做了什么,不管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知之。”
“不客气”吱吱叉腰,回头朝顾知野竖起大拇指“弟弟真棒。”
知道怎么让爸爸开心。
比大拇指jg
顾宴辞再度吃瘪,揉揉吱吱乱糟糟的头发,长叹回房间换衣服。
饭店恰时送来早餐。
顾宴辞没有跟“漏风皮夹克”一般见识,换好衣服出来时,吱吱正抱着顾知野的大腿不放,不让他下楼。
“爸爸,弟弟不吃饭。”
顾知野使劲扒拉,吱吱紧紧抱着,“姐弟俩”僵持不下,顾宴辞语气淡淡“洗漱完上来吃饭吧。”
“知之,先放开他,你去刷牙。”
吱吱点头,小跑到浴室里,顾宴辞嘱咐道“不要吃牙膏。”
“知道呐。”
没了吱吱这个小太阳,客厅里的温度莫名冷了一些。热闹欢庆的圣诞装饰物,在顾宴辞和顾知野两人淡淡的对视里,冷了八个度。
顾宴辞转身欲往浴室走,还要护着吱吱以防她摔倒,顾知野双手插兜,“呵。”
拽拽下楼。
没说吃,没说不吃。
顾宴辞沉重长叹,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管教叛逆傲娇嚣张大学生的无奈。
他揉眉,去了浴室。
还是三岁的单纯小棉袄省心。
吱吱没有完全改掉吃“西瓜牙膏”的习惯,只是现在她会多刷两下,特别是吃了糖果之后,顾宴辞一边数12345,她一边按照节奏刷,刷满20次才放她下来。
“漱口,不要喝进去。”顾宴辞嘱咐道。
吱吱咕噜两下吐了出来。
今天早上,没有吃牙膏,没有把水吞进去,刷牙大业圆满完成,顾宴辞很满足,感觉吱吱又长大了一点,抱着她回房间换衣服。
一边换,吱吱一边说“爸爸教弟弟叫姐姐。”
顾宴辞整理好她的头发后,认真说“知之,爸爸说的,他不会听。”
“知之要努力,要让他愿意当弟弟,如果他愿意,他就会喊姐姐。”
吱吱努力消化着这个大道理。
顾宴辞从礼物盒里拿出两个发箍,一个粉色带珍珠,一个是粉色的小花“要戴哪个”
吱吱震惊“这个是礼物”
“嗯,知之想要哪个”
“花花。”
顾宴辞不会扎头发。
小朋友的头发又很顺滑,每次吱吱起床,头发都乱糟糟的,以往李阿姨还没来时,顾宴辞就用一个发箍把头发推到后面,以便让女儿专心吃早餐。
这些,顾宴辞之前从未接触过。
近段时间看的养娃视频多了以后,他潜移默化学到了一点,慢慢丰富着吱吱的生活。
第一次戴发箍,两侧顶端总会夹着吱吱的耳朵,顾宴辞调整位置,问“耳朵痛不痛”
“不痛。”吱吱笑了笑“爸爸,我漂酿吗”
“漂亮。”
她轻轻地摸了摸头发上的小花朵,“爸爸聪明,我不知道有这个”
顾宴辞笑了笑“去吃饭,今天有小米粥,很甜。”
“白白,银内”
吱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说得字顾宴辞一个没听懂。
他关上客房的门,等吱吱爬上餐桌上后,轻声问“知之刚才说什么”
“白白,银内”
吱吱的小奶音很重,她隐约知道自己有时候说的话大人会听不懂,第二次会乖乖重复,但是重复得次数多了,她会有点不开心,觉得自己笨笨的,说的话大人都听不懂。
顾宴辞了解吱吱的脾气,不会让她说第三次,于是,结合刚才的场景和模糊的语调,动用天才语言系统,翻译吱吱的小奶音。
“哒”,门开了。
顾知野换了件雾霾蓝的毛衣,外面是杏色羽绒服,进来后随手把羽绒服丢到沙发上。
吱吱坐的餐椅上还有一把小板凳,她从小板凳上起身,起身,学着公主的模样,拎起裙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写着“快夸我”。
顾知野无语抬唇,带着点“受不了你”的无奈“好看好看,坐下。”
现在每天的早餐都由饭店送来,顾宴辞只让李阿姨负责中餐和晚餐,上午她能好好休息会。
昨日临睡前,他给每日点餐的中式饭店发了消息,早餐由两人份变成了三人份。
顾宴辞陪不了吱吱太久,简单解决了早餐,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件大衣,边穿边跟吱吱说“爸爸去上班。”
顿了顿,他看了眼顾知野“在家听弟弟的话。”
顾知野瞪了他一眼,默默喝粥。
他没有那么抗拒当“弟弟”,以“弟弟”的身份出现在顾知之身边,还能整蛊、“报复”“打击”顾宴辞,看他吃瘪挺爽的。
只是,他还是不习惯这个词从顾宴辞那说出来。
吱吱点头,左手牛奶,右手大手包,豪气地说“白白,引内”
顾宴辞微顿。
他听得懂前两个字是“拜拜”,后面两个字是什么
nei的发音一般是累,或者嘞。
银嘞是什么
顾宴辞若有所思地穿上大衣。
前天没听过这个词,应该是昨天她学会的新词汇,且李阿姨很有可能夸过。
吱吱喜欢被表扬,在李阿姨那得到了夸奖,就想从他这里收获同样的赞美。
顾宴辞忽地灵光一闪,试探性地问“知之是在说,拜拜,您嘞”
吱吱啃着肉包点头。
顾宴辞无奈笑着,表情舒缓,又有点“我女儿怎么这么棒,会说这种高阶词汇”的骄傲。
他返身走到吱吱面前,夸她“知之在哪学的很聪明,很有礼貌。”
吱吱得意点头“白白,银内”
“好,拜拜。”
顾知野面上没搭话,唇角偷偷上扬。
这小鬼还挺有意思。
“白白,银内”比听外面那群人的冷笑话、听他们吹嘘有意思多了。
嗯,早餐不错。
顾宴辞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关上门后,跟李阿姨打了个电话,让她放假,不用上九楼。
姐弟俩,主要是弟弟,能自在点。
半小时后,顾知野吃完早餐,看了眼手机,现在零下两度,后天周五周六还会连续下两天雪。
顾知野倒是能出门,就是小鬼前日刚从医院出来。
小孩子是易碎品,他感冒随便吃点药无所谓;顾知之感冒,看她打针吃药那就得揪心。
想想,还是算了。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他昨晚熬了一小半夜,没睡好,李阿姨来取走昨日需要干洗的衣物,丢下一句“顾先生说,中餐、晚餐您自己解决。”便走了。
顾知野躺在昨天睡觉的地方,单手枕着脑袋,嘱咐道“顾知之,在茶几上画画,不要去别的地方,等周六下雪,我带你出去打雪仗。有什么事推推我。”
吱吱眼眸微亮“明天下雪”
“要大后天。”
吱吱不懂大后天。
她只知道昨天和明天,也就是过去和未来。
只是吱吱的注意力暂时在下雪上,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无比期待“明天”的出现。
她还没有堆过雪人。
吱吱欢喜地在图上画了两笔,回头想给顾知野看她的雪人。
沙发上,顾知野阖眸,他睡得很浅很浅,面前稍有动静,他就醒了。
几乎是吱吱站起来的刹那,顾知野抬眸“去做什么顾知之。”
吱吱捂嘴偷笑。
爸爸说,要让弟弟自己喊姐姐。
只要对他好,姐姐照顾弟弟,就行了呗
吱吱把沙发上平常盖的毛毯拿过来,笨拙又快乐地给顾知野盖着,盖好之后,她没走,弯身,双手抵着沙发,撑着下巴,轻轻地说“快睡叭”
像小奶音有了夹子音。
轻得吓人。
顾知野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你要做什么”
吱吱“弟弟,是不是睡不着”
她想了想,侧身坐到沙发边,伸出小手拍打顾知野的脑袋“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唱调稚嫩。
顾知野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沙发另外一侧的婴儿玩偶。
顾知之平常玩过家家,好像这么“哄”婴儿睡觉的
他,一个大活人,成了过家家的“工具人”
事实,确实如此。
顾知野在吱吱的一番“哄睡”下,吓得睡意全无。吱吱激动地抱来“医生工具箱”“睡不着,是不是生病了”
“医生给你检查呦”
顾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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