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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这是要跳大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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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的邪乎,往年再热没热成这样。”岑老太盘腿坐炕上,就坐这么会儿,后背晒的直哈气:“不是好兆头,咱是逃荒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啥,是命,别因为三瓜俩枣的搭上命,犯不上。”

    真热出点啥事来,去棺材板都赶不上热乎的。

    “咱眼下有粮有肉有雨的,咱不怕。”岑老太喘喘气:“紧着点吃,捱一捱。”

    岑阿宝知道这天热到极致的滋味儿,也知道热死的滋味儿。

    前世她当雪貂时就遇到过这样极热的天,一身毛的她湿透了,走不动道,喘不过气,伸着舌头,就在以为自己要不行的时候,一匹狼跑来了,把它叼进了特别凉快的山洞里,还往它嘴里灌了药。

    “诶?什么药来着?”岑阿宝小声的自言自语。

    岑老太侧头问了句啥,岑阿宝说没啥。

    坐在她边上的祈泽尧听到了,似是想到什么,抿嘴乐了。

    这是他当狼的时候偷偷下山去一间看上去贵气十足的药铺子偷的药汤,说是专治热暑病的。

    岑阿宝有避暑的经验,她道:“奶,咱当初住这房子图阳光好,这回是真好,直对着咱。”

    “窗子太多了,想法儿弄弄。”岑阿宝琢磨着:“奶,咱一会儿去趟村长……”

    跟有默契似的,村长脑袋上顶着件衣裳:“在家不?”

    “在,村长,啥事?”

    村长热的脑袋上直冒油,岑老太舀水给他喝:“过来嘱咐嘱咐你们,这天热的邪乎,镇上的人都敲锣打鼓的说了没事少出门,容易热昏死过去,你们也注意点啊。”

    岑老太感谢着,问:“村长,这得热几日啊?”

    村长一脸凝重的摇头:“不清楚,现在是伏天,才二伏天,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出了三伏吧。”

    还有那么久,岑家人闷头不吱声。

    岑阿宝拍拍村长,得说正事啊,仰着头眨巴着眼睛:“村长爷爷,谁家有白布啊?我们想用用,用鱼换也成。”

    “你要白布干啥?”

    小娃娃不吱声了。

    村长琢磨着:“啊,齐老太家有,她家手艺好,总有镇上的人找她家做些针线活,一次钱没给够就用白布顶了,这给齐老太膈应的啊。”

    这黑啊白啊的布子不都得是家里有啥事么。

    “我们要。”岑阿宝做主了,站着小板凳取了条还没晾干的鱼。

    村长见岑家大人也没说啥接下了,心想:听富贵儿说了渔网的事,就是这小丫蛋整的,估摸要白布也有啥大事呢。

    这也不能让村长挺大岁数的来回跑腿啊,岑老大跟着去了。

    回来前把白布顶脑袋上,丝哈丝哈的:“热的脱层皮,老二老三,咱把窝棚的食水端到后墙那边去。”

    岑阿宝扯块白布也要跟着去,小手上下左右的指挥:“爹,两边和中间在房檐那儿塞上树枝,扯个白布从上到下遮着,给牛他们防阳阳。”

    安顿好牲口,岑阿宝又跟岑老太比划:“奶,瞅着挨个屋的窗子,就做那么大的帘子,挂上挡太阳,别看是块布,顶老事儿了。”

    “红的不行?整这白色多膈应人。”

    “奶红的热啊,白的不热,等热倒了,白布往脸上一盖那才叫膈应人呢。”

    一听,得,赶紧扯布吧。

    “奶,水,水,这大太阳不得把井水烤干了啊,多打点吧。”岑阿宝想的可多了。

    锅碗瓢盆,家里家伙什都盛满水了。

    “真别说,我乖孙是聪明,白布一挡凉快多了。”

    白天呢,岑家人就在家里歇着,避阳,想干点活吧一动一身汗,出汗就渴,就浪费水,所以干脆睡大觉。

    可别以为总歇着,晚上太阳落下了,热气没那么多了,岑家人跟耗子似的开始活动开了,重新打水,蒸干粮。

    白天蒸干粮热死个人,就得晚上蒸。

    蒸了干粮,喂了牲口,忙乎忙乎又白天了,再猫起来。

    岑阿宝心里还是提溜着,虽说这样捱过了五六日,但她觉得会出事。

    为啥?白天虽说不干活,但热的睡不消停,歇息不好,夜里又不舍得歇息,得干一宿的活儿,熬的人不得干干了啊。

    岑阿宝钻进空间翻《百科全书》,这神笔性子挺驴,时常卡壳,有时候直接问就告诉她答案,有时候让她自己找。

    她找啥呢?

    找万一得了热暑病能治病的药。

    翻了半个时辰这才寻着。

    “仓术、紫苏叶皮……”她嘀咕着记下来,想让神笔直接变出来这治热暑病的药,嘿,神笔不的,意思这药里头好几种药材,直接变出来吃亏了,得她一样药材一样药材的写出来,然后再组成,才能变出来。

    岑阿宝气的直翻白眼,她眼下还有一次机会,就因为渔网得的机会,够干啥用的。

    岑老太干了一宿的活,熬不住了,把草甸铺地上睡了。

    为啥睡地上?

    凉快啊。

    岑家人这几天都有点拉垮,蔫了,所以阿宝担心,她从后院找到了对着墙根撒尿的祈泽尧。

    呀,羞,瞅着小牛啦,捂眼。

    祈泽尧也脸蛋红红,想过去牵阿宝,怕她嫌乎,先洗了手。

    “咱去林子里找点这草药。”岑阿宝嘀嘀咕咕的:“这些药镇上是有现成的,贵啊,咱哪有那么多钱,三叔是郎中,让他熬。”

    祈泽尧点头,然后摇头:“你,热。”

    “不怕。”岑阿宝把白布往脑袋上一套。

    俩人忽忽悠悠的岑老三忽悠起来了,还跟着他们走了。

    走之前,拿了个树皮子刻了字告诉家里人一声。

    在屋里待的时间久了冷不丁出现眼巴前一下子黑了,头晕目眩的,岑阿宝差点晕倒,但怕小脏孩和三叔担心,该把她撵家去了。

    她得去啊,得记着点,学着点。

    刚眨眨眼,看清了东西,眼前出现个水袋,小脏孩一伸:“喝。”

    她喝完,笑眯眯的:“你也喝,嘴都干了,不好看。”

    不好看?

    祈泽尧一听这话赶忙咕嘟了口,还舔了舔嘴唇。

    别看他们故意找阴凉地儿走,但还是热的不能呼吸,鼻子跟老牛似的喷着热气,地上烫的走几步都得踮脚走,不道的还以为谁家闲的没事跑出来跳大神了呢。

    又往前走几步,岑阿宝眼睛瞪的溜圆:“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