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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满园微醺的模样,徐世安舍不得让她折腾,便拉住了李满园的胳膊,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你先跟我说说打算如何做,我还得回府衙和同僚们商议后续的事宜。”
李满园有些失望,还以为徐世安能留在家里。
不过李满园也不是非得男人陪伴的女人,明白徐世安的难处,便顺势坐下。
“其实也不难,就是用野菜和了粗面摊煎饼。凉着吃酥脆,蒸了吃软和香甜也可以卷些葱啊菜啊之类的,有点像咱们吃过的卷饼。”
“油坊那边的油渣子多,也可以用粗面一起做成烙饼或是蒸馒头,往里面放点盐巴就成,吃了肚子里有油水,不做饭都可以就着水吃都香,在火堆上烤一烤也成。”
1.1.“第三个法子就贵点了,猪肉加上能炼油的肠油啥的都熬油,油渣子也剁碎了,用来和面做饼。再是粗粮,有油有肉味儿那就没有不好吃的。”
李满园给了三个建议,但朝廷能拿出多少银子办多少事就不在她的考虑范畴了。
徐家已经做得够多了,再多就招人恨,更招人惦记,李满园不想太招风。
“成,那就让厨房做出来送到衙门去,我回去和同僚们商议一番,再决定做哪种。”
徐世安说完,拉着李满园的手,愧疚的道:“怕你累着,却还是要劳累你了。只希望快点平息这场祸乱,否则为夫都想辞官不做了。”
“别啊,你要是辞官了,我这诰命夫人可就尴尬了。”李满园轻笑道:“倒是等战事平息,你还有的忙呢,我只盼着你能在松快些的时候告假陪我四处走走,这辈子才能无憾。”
“好,为夫记下了。”徐世安承诺道。
李满园笑着送徐世安离开,为了让自己能精神些,用冷水擦了擦脸,又喝了些灵泉水这才前往厨房。
春天野菜的种类多,庄子那边送过来不少,李满园便撸起袖子,带着厨娘们一起忙活了一通。
要给衙门送几个味儿的,自家也留下些尝尝鲜,不白白辛苦一遭。
倒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李满园进了空间之后看着堆放的粮食和果蔬犯愁。
守着宝山不能用的感觉很糟心,可李满园轻易不敢冒险用里头的东西,否则容易招惹或是啊。
“好吧,我承认好日子过久了,人更怂了。”李满园无奈的吃着瓜果,琢磨着如何把东西用到刀刃上。
可如今府上的东西都有入账,凭空冒出来的东西不好解释。
至于徐府临时开的那家平价粮铺,都是家里的田地和庄子出产的,也都有数目可对,还真是仇人。
却说徐府送来了杂粮饼子后,叫府衙内的官老爷们都闻香而意动了。
于是送来的东西都变成了宵夜,就连钱同知也吸取了教训没敢再说风凉话,否则他怕钱府的钱财保不住。
太上皇自也品尝了,在询问府衙的银两结余后,只能下令以多做野菜饼为主。
粮草不充足那就以填饱肚子为主,其他的东西能香香嘴,不让将士们嘴巴里淡出鸟来便是最大的尽力了。
在南衡府上下都在挖野菜,为前线战士们准备粮草之际,奶鹅也回到了南衡府的地界,同时给李满园带来了好消息。
“媛姐,我把他们的粮食都收起来了,到了明天早上他们就都要饿肚子了。”奶鹅高兴的在南衡府的地界直煽动翅膀。
李满园自也高兴,但也明白敌军可能会因为断粮而破釜沉舟,这对南衡府而言并非是好事。
可奶鹅已经行动了,只能盼着南衡府守城的将士们能顶得住。
奈何这个消息不能告诉徐世安,也没法提醒太上皇,李满园担忧的一整夜都没睡着,干脆在空间里劳作来转移注意力。
殊不知南鹊城的叛军在得知粮食都没了后,太上皇埋在叛军里的人立即开始策反,大喊这是天罚的口号,真的带走了近一半的人,宁可藏在深山里也不肯再攻打南衡府。
叛军人心浮躁,自称是前朝文太子的人,只能做殊死一搏。
打进南衡府才有活命的机会,若能抓到他伤害来威胁现在的皇帝,即便不再进攻也能得到半壁江山,还是鱼米之乡的南半面。
一场大战无可避免的爆发了,叛军虽是破釜沉舟却也心思不定,人数上又少了一半,与能吃饱喝足的南衡府大军相比,自是难以占到便宜。
一场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南衡府这边最终惨胜,但好歹守住了城池。
而文太子没能攻打下城池,只能带兵原路返回,路上自是少不了要抢劫百姓们的粮食,不知造成多少人的伤亡。
好在带走近一半叛军的小将,以为兄弟们博将功赎罪的名义与文太子的人马厮杀一场。
终于以人数上的区别而取得胜利,可文太子却下落不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很快奶鹅藏的粮食和珠宝都被找到,虽然让人疑惑东西的来源,但南衡府急需要粮食,朝廷也需要财物,太上皇立即命人全部都笑纳了。
不知是谁传出去的风声,民间甚至有人将这两件怪异的时间编成了童谣,世人皆知南楚国受上苍庇护,百姓们无不拥戴天选之子的当今天子。
在南衡府大战之际,京都也发生了宫变。
今儿正是第一次以阶下囚身份被皇帝召见的贤王,在被解绑后揉着已经磨破皮的手腕,一脸的颓废。
“皇兄何必再见我?皇位之争,我既输了便做好赴死的准备。”贤王仍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再翻身了。
“你又何必?”皇帝失望的摇头,看向穿着囚衣的贤王,道:“朕不会杀你,因为你是父皇唯二的儿子,父皇不希望你死。”
“是吗?”贤王不甚在意,他宁可死的干脆,也不想做一辈子的阶下囚。
“去看看贵太妃吧,朕虽不杀你,却不能让再留在京都。但贵太妃是父皇的妃嫔,按祖制不能离开宫中。”皇帝挥手道。
贤王很意外皇帝的大度,故而仰首问道:“皇兄这么做,是要想我拿什么换?我如今已经是阶下囚,我手中那些筹码,要么已经尽毁,要么皆在父皇与皇兄的掌握之中不是吗?”
“哈哈!是我太傻了,以为自己有资格与你竞争,却不知父皇早已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甚至明知道我在做什么,也只是暗暗的看着,替你守护着他给你的江山,看着我就这么断送在你手中!”
“只因为你是皇后之子,我是贵妃之子,所以我便该被如此区别对待吗?皇兄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将我当做跳梁小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