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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静的能听到心跳声,谢怀康手指摩挲着宣纸一角,眸中有思量。
国公这话,着实太吸引人了。
可他要找的不是人,而是那人手里的东西!
“他聪明着,想以此跟朕做交换。这几日暂且不理,磨磨他的意志。”
“是。”
都说伴君如伴虎,赵勤为皇上做事多年,一直都战战兢兢,不敢随意拿定主意。因为他深深知道皇上的喜怒哀乐,上一秒可能还烈日晴空,下一秒便要跟阎王见面。
心中喟叹,皇上如今的性格,怕是跟皇子时候的环境有影响。
后宫已经完全封锁住,允福还是想方设法给德妃传信,传递消息不易,等德妃知晓以后已是三日后。
为了让刘越情绪稳定,她不打算说出来,只差允福出宫去做一件事。
第二日,城中关于谢怀康为暴君的消息不知被谁传了出来。
流言传的极凶,说谢怀康不仅不感谢国公的陪同先皇的开国功劳,还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证据逮捕他。甚至有的没的一同捏造出来,说什么,皇上暴戾,在牢中将国公折磨的不成样子!
甚至在他登基之时残忍杀害前朝妃嫔的事情一并爆了出来!
在京城几十年来,刘世宁隐藏掩盖的极好,他的罪行旁人无从得知,大家只知道他是一个劳苦功高的开国大臣,外人传言的也只是他对齐国的奉献。
奏折递到御前,谢怀康气的摔下去,一些依附刘家的朝臣们口口声声要为他们平反,除非皇上真的将刘家父子的罪行公之于众!
可地宫的事情现在还没个着落,他也不可能直接掀起整个刘府。
“哼,人还在里面关着,外面却一点儿没消停!”
“皇上您息怒!”进忠捡起奏折放在他手边,宽慰道:“人人都有一张嘴,便是平常时候都很难统一意见,现在对您产生质疑也是好的。他们越是质疑,咱们就越要找出刘世宁犯罪的证据,好让天下人看看,您才是说话算话的主子。”
话是这么说,可谢怀康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不知青红皂白的世人为恶人说话的模样!
到头来,谁又不是恶人?
李湛再次托顾御医帮忙,让谢怀锦到太医院一叙。
他们都没想到,谢怀康做事如此利索,竟然不顾皇后怀孕在前,便将刘家人关入天牢。
“赵统领前去查过,没有发现所谓的地宫。”
那日只有江野和刘越亲眼看见,谢怀锦也不知道地宫到底是什么模样,亦或者会不会是江野捏造出来的?
“那样大的一个工程,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销毁的。刘世宁不会坐以待毙,不能留着地宫也不能摧毁掉,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她眼神一亮:“不过是一些笨拙的技俩给遮掩了而已。”
“赵统领说那地下好似有水声,没有皇上允许的情况下,他怕坏了风水不敢强力撞破走廊的墙壁,万一到时候国公无罪怎么办?”说起此事,李湛在想,赵统领是习武之人,听到的水声不可能是假的,兴许是障眼法也不一定。
谢怀锦道:“不管如何,你在外面要时时盯着风声。”说完脸色一沉,有些担忧道:“刘世宁知道我的身份,就怕逼急了到时候将我的消息散布给谢怀康。”
“他不知道你进宫了。”
的确,他消息还不那么灵通,现在入了天牢肯定不会再有人手调查。
不管如何,谢怀锦的心头,总有一点点担心。
“皇后娘娘那边还不知道,宫中将消息封锁了。不过,宫外倒是流言乱飞,纷纷倒向刘氏。”
刘世宁虽然进了天牢,在外面还是有他的人手,散播点流言不是什么难事。
奇怪的是,谢怀康怎么忍得了?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拉住李湛的衣角问:“我想起明贵妃说起的事情,你能帮我去查一查关于前朝嘉贵妃的一些消息吗?例如,她在大理寺中是如何死的?自杀还是他杀?”
“宫史记载,是皇上赏赐的白绫,嘉贵妃悬梁而死。你觉得有什么蹊跷?”
谢怀锦点头:“是的。你可能不知道,但我清楚得很,嘉贵妃可谓是父皇最喜爱的妃子,即便当初发生那样大的事情也没有对她打过骂过,反而只是关在大理寺中幽闭。那是他最爱的女子,为何要赐她一死?”
帝王本就喜怒无常,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情。
李湛接下这门差事,不过查起来估计有些麻烦,当年宫中的老人很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怕是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淑妃跟谢怀锦说过,谢怀康是个念母的人,在他心中母妃高于一切,以至于在登基以后立马赐封嘉贵妃为昭贤皇贵妃。
而淑妃之所以多年来盛宠不衰,是因为她身上有着跟昭贤皇贵妃很像的特制,母性。
这种独特的,让人沉迷的母性,独独是谢怀康渴望的东西。
在谢怀锦心中,也带着些许愧疚。
若是昭贤皇贵妃真是父皇亲手赐死,即便她有罪……也无法劝谢怀康放下仇恨。
明明自己都生活的不顺畅,可人有的时候就是会残存一丝怜悯之心,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总想通过自己的能力做一些事情,最后却会发现都会死徒劳。
她跟谢怀康现在到这种局面,一切罪恶的源头都是刘世宁。
他该死,也该碎尸万段。
然而想想刘越……谢怀锦又开始畏手畏脚。
所以江野才会不知会她自己行动,自己为复仇计划一点点前进。
“大人,心慈手软的人,是不是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她仰起脸,眼中弥漫着迷茫。
李湛知道她的意思,抚摸着脑袋叹息笑道:“你只是将情谊看的很重而已,在我看来你没有做错。我们都不是圣人,做不到冷漠无情,有血肉有热泪,才能组成真正的我们,不是吗?”
“有血肉有热泪,才能组成真正的我们,不是吗……”
夜里,梦醒辗转,再难入眠。
望着月色洒下来的光芒落在地上,谢怀锦起榻站在光落下的地方,伸手去拾,只得空空一手。
千百年来的月光始终如一,而宫中的人,却不知道已经换了多少轮。
次日一大早,淑妃用过早饭后去到乾坤宫请安,然后再到御花园散步小逛一会。
行到湖心亭边上时,脚下一滑,下半身猛地落下去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