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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如此亲近,沐可欣和清竹忍不住感叹,“瞧瞧这画面,多美好啊!”
“要是真能凑一对,也挺好。”南廷莫突然补了一句。
陆川柏也时常来藏经阁,起先他是不知情的,不过,他隐隐感觉白慕言与林凡月之间似有某种情愫牵引着,心中自然明白了。
也不时常麻烦白慕言了,倒是总拉着沐可欣和清竹帮他找药材类书籍。
林凡月想着,即便慕言师兄不喜欢自己,自己就这样陪着他,看着他,和他说话,也是很快乐幸福的。
她的一生或许很短暂,阴煞女的身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身份一旦被知晓,万妖窟便成了她最终的归宿。
她想在有生之年,多保留一些关于白慕言的回忆,即便以后她去了万妖窟,回忆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也是充实的。
她天真的以为,她与白慕言就可以这样一直安静的相处下去。
直到有一天,沐可欣急急忙忙跑来,“林凡月!坏消息坏消息!你的情敌来了!”
林凡月还懒在床上,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情敌?”
“是啊,已经在云宵殿了,她爹带她一起来的!”
林凡月不以为然,懒洋洋地说道:“我的情敌太多了,你说的哪一个?王小姐李小姐张小姐还是……蔡小姐?”
“是……司徒婉清小姐。”沐可欣一本正经回答,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她不好好的在巫山派呆着,来昆仑派干嘛!”林凡月急了,翻身跳下了床。
“她来做客。”
“哦,做客嘛,住一两天就走了,没事。”林凡月缓了口气。
“她要……长住。”
“什么!难不成她还真想嫁给白慕言啊!”
“不是不是,她这一次是来找我娘的。她脸上的疤一直未愈,也不知道司徒掌门在哪里听说我娘有一套织月剑法,女子常习此剑可美容养颜,娇颜永驻。”
林凡月一听到这里,脑海全是淑珍姑姑以“织月剑法不外传”为由拒绝司徒父女的场面,她也非常理所当然的认为,司徒婉清来昆仑派找淑珍姑姑学织月剑法是极其不合理。
不过,许多事情的结局往往与她的想象背道而驰,所以她弱弱地问一句,“淑珍姑姑应该……不会答应吧?”
“我娘答应了。”
“哦。淑珍姑姑是菩萨心肠,她不会坐视不管的。”
她不喜欢司徒婉清并不是因为司徒婉清喜欢白慕言,而是因为她与巫山派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过结。
以司徒婉清的修为,早就识破了自己所炼并非魔教心法,可她却不曾帮自己辩解,苏樱打在自己身上的十二神鞭,那种撕心裂肺、剜心割脉般的疼痛,她这一辈子永远都忘不了。
沐可欣当然知道林凡月与巫山派之间有着不结之仇,她见林凡月久久不说话,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有我和清竹在,她们不敢再欺负你。”
林凡月突然想起一人,问道:“与司徒婉清同路的弟子是谁?”
“叫苏……苏……什么来着?”
“苏荷!是苏荷吗?”
“哦,是……是苏樱!”
“算了。”林凡月翻了个白眼,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我还是自己呆在清音殿过清静日子吧,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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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清来了昆仑派后,林凡月见不到白慕言了。
一个人在藏经阁翻着书十分无趣,索性扔了书往天尽台去了。
春日里的清晨,云宵顶依然寒冷。
天尽台是云宵顶的尽头,也是云宵顶的起始。远处白云悠悠,近处花草青青。清晨露重,晶莹剔透的露珠落满绿叶,湿润了栏栅。
林凡月扶栏而立,风姿绰绰。
冰凉的水瞬间浸入了她的肌肤,冷得她有些刺骨。
没一会儿,云宵顶落下一束红芒,是慕言师兄。
林凡月扬起一丝微笑,正要跑过去,却见白慕言身后,落下一束淡紫光芒,是司徒婉清和苏樱。
她骤然停下,只听得那司徒婉清柔柔的声音说道:“慕言哥哥这些天总是陪着我,婉清心里很过意不去。”
“无妨,我左右也是闲着。”
司徒婉清深知白慕言性格,素不爱陪着别人闲逛。自己初来昆仑,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白慕言对她的好,司徒婉清认为世间独此一份。“谢谢慕言哥哥。”
“不必客气。”
婉清虽然蒙着面纱,但那低头娇羞般的温柔,不知又迷倒世间多少男子。
林凡月呆呆望着,不愿过去了。
苏樱忽然回头张望,瞧见了站在一旁的林凡月,有些吃惊。
林凡月白了她一眼,心情极为不悦,转身离去。
路过仙苑华庭,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拿在手里玩耍。忽听得一阵脚步声,转过头去,白衣身影已至眼前。
“慕言师兄,你不是陪……司徒婉清的吗?”林凡月嘟囔着嘴,极不愿意说起这个名字。
“她初来昆仑,对这里不熟,我带她逛逛。”嗯?需要向她解释吗?不需要。说完了,走人。
林凡月眼珠一转,走上前去拦住他,随即露出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
白慕言瞧着她的笑容,天真无邪如同涉世未深的少女。他并不恼她又拦自己的路,只问道:“干什么?”
林凡月拉着他的衣袖晃啊晃,像个孩子般,甜甜的喊了一句“慕言师兄”极为好听,“那本《华文古籍》我看不懂,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是在向他撒娇?他不吃这一套。“找别人。”
“别人没时间。”
“我也忙。”
“你左右也是闲着。”林凡月惯会捡话。
白慕言:“……”
“慕言师兄,《华文古籍》真的很难懂,你就帮一下我,好不好?”还拉着他的衣袖晃啊晃,摇啊摇。
脑子不好使的人就是麻烦。“走吧,去藏经阁。”
“好嘞。”
站在不远处的司徒婉清静静的看着两人并肩而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苏樱师姐,慕言哥哥对她很好。”
苏樱自然知晓司徒婉清的心思,安慰道:“婉清别多想,白慕言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好。”
是吗?慕言哥哥只会对自己一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