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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房间里,萧二贵质问夏筝“为什么害自己的女儿?”
夏筝脸色瞬间煞白神“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女儿。”
看到自己妻子的脸色,萧二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闺女没有冤枉她娘。
舒元就在床角里玩手指听着他们的对话。
“前天村上来了个货郎,你去买了什么。”
听萧二贵说到货郎,夏筝整个人摇摇欲坠,不承认的话,很好打听的到,而且二贵本身就做过货郎,没法骗到他。承认的话,毒杀自己女儿的名声,自己也没法承受。
不对,就算二贵知道我买了老鼠药,也没证据证明我是用来害女儿的啊,想到这里,夏筝稳定住了,“是,我买了老鼠药,家里耗子多,半夜总闹人,有什么不对?用的着你这样质问我?”
萧二贵冷冷的看着她,“你早上往你胸口上涂什么了?”
轰,夏筝脑子里炸开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往胸口上涂东西。”
“我鼻子很好,早上过来抱女儿的时候我闻到了味”
“夏筝,七年前遇到你的时候,我看到你把别人给你的施舍都分给了其他乞丐,当时你蓬头垢面,根本看不清你的容貌,也看不见你的年纪,我就在想,好一个心善的女子,这是我们第一次见你。”
夏筝面上微动,并未说话。
萧二贵接着说“那年的八月中秋那天,我急匆匆的赶回家和父母团圆,路过子松林的时候见到了一群老乞丐拖着一个女乞丐,我认出了那个女乞丐就是上次我在县城街上遇到的那个,所以我拿起扁担救下了你,当时你身上有伤,我带你回了家养伤,接着养伤期间,我也喜欢上了你,你也没地方可去,顺其自然,我们成亲了,爹娘虽然很反对,但是也没拗过我,我之所以娶你,喜欢你是一回事,但你的心善才是让我喜欢的前提。”
“你现在告诉我,你那么心善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毒死自己的女儿,那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说完看了闺女一样,只见闺女看着这边一动不动。
其实舒元在心里想着,爹和娘的姻缘还真的奇特,同时在心里想着,娘的身世可千万别狗血。
夏筝已经满面泪水“贵哥,可不可以,把三丫送人?我求你了。”
舒元呆住了,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啊,我好像啥也没干过啊。
萧二贵也呆住了,冲着夏筝就低吼“为什么要送人,这是我亲闺女,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能让我送走女儿。”
舒元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是啊到底为什么。
夏筝擦干眼泪,看了眼舒元,又转回头看着二贵“贵哥,你知道的,我跟你的时候并不是清白的身子,你是以为我一个人在外乞讨被人欺负了,其实不是的,我嫁过人了,我是被家里人强行嫁了个年纪比我大30岁的人做妾。”
父女二个人都惊呆了,舒元想的是,别狗血整什么高门大户的女儿身份,萧二贵想的是,我睡了别人小妾?
“我怀了个孩子,我很欢喜,有天家里来了个道士,是老爷的朋友,那道士不是江湖骗子那种,而是德高望重的高人,我无意中撞见了他,当时他和老爷在园子里说话,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看向了我的肚子,面色大变,然后走近了又看了看我的肚子,说了句冤孽。”
“当时老爷问他究竟为何说是冤孽,那道士问我是否夜夜做梦,我很害怕,我的确每天做梦,梦见一白衣染血的女人就一直站在远处看着我,我走近了,她又远了,我看不清楚是谁,道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来讨债的,会家破人亡,我信了,因为那女人在梦里也说你要还债。所以最后打掉了这个孩子,道人临走之前告诉我,最好不要生出女孩。”
父女二人又惊呆了,舒元想的是,真有高人?自己会不会有危险?萧二贵想的是,我闺女确实挺诡异的,但不害人啊。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害怕三丫?可是你好好看看,我们闺女哪有半点像坏人的啊,这不妥妥一小仙女?”
“还有你后来为什么又会出来乞讨了。”
听到这个问话夏筝面色有点难受“我有一个青梅竹马,他是我娘家,家中下人的孩子,但是他不是奴籍,他有读书还考了秀才。我们互相爱慕,即使我嫁了人,他也没有放弃我,时常躲在府外的角落,期盼见我一面,时日久了,夫人发现了猫腻,抓了我和他到了老爷面前,老爷是个宽厚的人,知道了我们的事,也没多说,只是成全了我们,而我家人知道了这事,已经把我逐出了家门,而成哥家人也被卖出了府,后来又被刻意针对,成哥父母都被卖到矿上去了,成哥也无心读书了,最后郁郁寡欢人就没了。”说完,夏筝已经捂住脸痛哭。
父女二人感觉头上天雷滚滚,好曲折。
萧二贵感觉好无力,说夏筝不对吧,可人家竹马自己缠上来的,最后人家家破人亡,自己也有家回不得。
萧二贵苦笑“夏筝,你骗的我好惨。”
“对不起,贵哥,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来解决今天晚上的事情,女儿是我的,我不会送走,更不会让你害她。”
夏筝抓住萧二贵胳膊“不行的,贵哥,她是女孩,不能留,会家破人亡的,把他送走,我们还可以生的,生个儿子好不好?”
舒元精神力对着门看了一眼,不妙,奶奶什么时候站在外面了?
“爹”
萧二贵看了一眼女儿“乖,爹不会不要你的啊。”
在看一眼门外,奶奶不见了,这肯定是要秋后算账了。
“夏筝,我在说一次三丫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要她。”
砰,砰,“二贵,出来。”
房里三人除了舒元知道咋回事外,其他二人可不知道。
只见娘快速擦完眼泪,爹起身去开门,走出去又带上房门
“大哥,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二弟,爹娘让你和弟妹过去一下。”
“好,我们马上过去。”
走进房间对着夏筝说,和我去爹娘那里一趟。
“贵哥,这么晚爹娘是有什么事?”
“去了才知道。”
夫妻二人进到老二口的房间里,发现气氛很不对劲,老太太眼睛红红的,这是哭过了,老头一脸阴沉。
“爹,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还好意思问”老太太从床上蹦下来,走到夏筝面前,一把揪住了头发,就开打了“你这个贱人,骗的我儿好苦啊。”
萧二贵上前拉架,老太太连他一起挠了“你这个孬种,这种女人还留着做什么,赶紧给我休了。”
“好了,都别打了。”老头子拿着烟杆敲着桌子。
“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夏筝,我们萧家肯定不会留你的,老二,你若求情,你给我一起滚,我会把你从祖谱里除名。”
夏筝跪在地上哭着往前爬到老爷子面前“爹,我求你了,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的,不要赶我走。”
老爷并未搭理夏筝对着老二继续说“至于三丫,有些事,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爹,三丫是我女儿,不是什么鬼怪。”
“好,三丫你可以养着,爹不逼你,但是这个女人你不能留,一是欺骗你,二要毒死自己的女儿,此等毒妇我们家不要,必须休。”
萧二贵看了看夏筝,虽然她骗了他,但是成亲这么些年,也是有感情的。不能原谅的是她要毒死三丫。可是她也是三丫的娘,休了她,三丫会不会生气,而三丫有个被休弃的娘亲,日后要如何处世。
“爹,我想回去问问三丫,可以?”
听了这话,老头脱下鞋子就砸了过来“三丫才多大点,她懂什么?”
不,三丫懂的,这是萧二贵心里的话。
“带着她回房,明天一早过来把事情解决。”
“嗯,那我回去了。”
夏筝整个人都麻目了,任由着人拖着走,回到房里,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二贵看着女儿“爷爷让我休了你娘,你有想法?”
舒元也想不出个好主意啊,要是现代离婚也没啥,这古代女子被休,就等于杀人啊,可要是不休,这日子看起来也没法过下去,而且老爹也被骗的挺惨。
“不知道”
算了,睡觉吧,等明天再看吧,伸手抱起女儿放到床最里面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萧二贵可不敢睡了,他怕半夜夏筝发疯杀了女儿,他得看好了。随后又想到,总不能天天这样防着,看来必须得休妻了。
夏筝一夜没闹,天刚亮,老太太就来敲门让他们一家三口过来主屋了。
“笔墨都准备好了,写吧。”
萧二贵叹了口气,抚平纸张,拿起笔准备写休书,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了。
“爹,写合离书”这是舒元能想到的好一点点的结局。
屋里所有人都朝着舒元看了过来,包括夏筝。
萧二贵先反应过来,写合离书对女儿也有好处啊,有一个被休弃的娘和有个合离的娘是不同的“好,爹写合离书。”
“老二,你想什么呢,这样的女人只是休了都便宜她了,还想合离?”老太太又瞪着舒元“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没把你一起赶走就不错了,还来添乱。”
“算了,合离就合离吧,快点把事情解决了,赶紧走,一会天大亮了,人多了,那可就丢人到眼前了。”
没人阻拦了,合离书很快写好了,夏筝没有说任何话按了手印便出了房间,回到之前的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跟着回来的父女二人,看着夏筝收拾东西,舒元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她就这样走,心里也难受的,毕竟在她肚子里待了九个月呢?
“家里的钱你都带走吧,分家得的20两还有平时偷摸攒的3两,一共23两银子你拿走吧。”
“贵哥,你不用这样,是我先骗你的,没有你的话,我估计早就死了,你让我过了这么几年安稳日子,谢谢。”
“贵哥,我劝你,还是把那孩子丢了吧,她不祥,你看看我现在,不就是生了她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她真的克人。”
我操,舒元心里话。
萧二贵听第一段话,心里还暖暖的,这第二段话,怎么听怎么让人生气。
憋了一口气的萧二贵“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女儿我自己负责,银子你都拿走吧,一个人在外没银子不好过。”
“随便你,等她克到你们家破人亡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觉得了。”说完拿着包袱走出了房门。
舒元气归气,还是想着能帮就多帮点。
“爹,拿给娘。”
萧二贵看到床上出现一个盒子,打开看了下,看到里面的东西,倒吸了一口气,看向舒元“都送去给你娘?”
“嗯,快去。”
冲出房门追了出去,没多一会就追到人了,把盒子递给了夏筝,嘱咐道以后好好过日子,人就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间的萧二贵看着女儿“你到底还能拿出些什么东西啊。”
“很多”
“那闺女,我们建房子的银子有?爹想起来没银子建屋子了。”眼巴巴的看着闺女。
舒元看着这爹真是可爱“有”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拿东西出来了啊,很危险的。”
“知道”
看着闺女那肥嘟嘟的小脸,说话小奶音,但是说话语气是那么的认真,好喜感。忍不住捏了把闺女的脸。
家里人都知道二房二口子合离了,但是也没人敢开口多问,大丫知道三丫没娘了,带着二丫还有几个小的就过来找三丫玩了。
舒元看到她们,也想起了爹好像还没给他们糖吃。
随即看向爹爹“糖”。
萧二贵秒懂,拿了一罐糖出来给他们分着吃了,嘱咐他们照顾好妹妹,又拿了一罐去了爹娘的屋子,把糖给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