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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嫤就这样被他挟持了。
刀疤男看着傅言琛将手中原本举着的手枪放下,心中满是得意,他就知道,一个女人,能多有两下子。
只是他并没有看见,被他勒住脖颈的时嫤眼底闪过的冰冷和不屑。
“傅总,该做决定了,你也不想你的女人因为一份合同丧命吧。”刀疤男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
傅言琛突然笑了,那笑意有些诡异。
“谁跟你说,她是我的女人了。”他漠不在意的开口,就像被挟持的是一个虚假的玩偶,“要杀了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刀疤男愣住片刻,想起死去的同伴说过上次也见过这个女人,反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看法。
“傅先生,不要跟我耍把戏,我真的会开枪的。”
他扣动扳机,作势要开枪的样子。
傅言琛后退一步,和时嫤的目光在空中擦过:“事可真多。”
时嫤眯了眯眼,看来没什么机会啊,这两个人根本着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的眼。
她猜,他这句话说的应该是自己吧。
刀疤男有些慌神,突然时嫤一个转身,甩开了他。
他显然没想到时嫤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猛的开枪。
只是那一瞬间,时嫤迅速躲过,抬脚踢向他的手腕处,枪在下一秒落在了她的手中。
她将枪口对准刀疤男的眉心,勾起嘴角:“现在在我手上了呢。”
刀疤男被吓得半跪在地上,连带着说话也哆嗦起来:“别,别杀我啊。”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会身手这么好。
时嫤挑眉,语气轻佻:“对我来说,你一点价值都没有呢。”
“啊!”刀疤男瞳孔瞬间放大。
时嫤没有犹豫的对着他的大腿处开了一枪,鲜血不断往外涌出。
“没杀你哦。”她笑嘻嘻地对着倒在地上面目痛苦的刀疤男说着,像是童话里的魔女,却是一张天使的面孔。
她将手中的消音枪随意丢在一边,转身看向一直在旁边不作声的男人。
“傅先生,你可真狠心呢。”
就丝毫不在意她的生死啊。
傅言琛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了刀疤男的面前。
看着他的模样冷声道:“可惜了,枪对着脑袋都没能杀了一个女人。”顿了顿又接着开口,“回去告诉张齐桀,东郊的地我等着他来要。”
“他没能杀了我,敷先生好像很失望。”
他回头,眼底不搀任何情绪:“他也没这个能力不是吗?”
时嫤看着他的脸,在这夜里像是一张冷漠的面具,演化不出任何的表情。
她没回答,突然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开他。
“小心!”
“嗯。”时嫤闷哼一声,一发子弹就那么打中了她的右肩,鲜血瞬间和风衣的黑色融在一起。
刀疤男艰难的拖着自己的身子,一只手举着刚刚捡到手的枪,阴恻恻地冲着她笑出声来。
傅言琛被推到一旁的瞬间反过身子,开枪。
刀疤男也死了。
时嫤忍住肩膀上传来的痛意,用一只手死死捂住在往出冒血的伤口,半蹲下。
她伸出手蒙上了刀疤男致死也睁着的双眼,长发搭在一边遮住了她的面孔,也遮住了她眼中划过的一丝兴味和勾起的嘴角。
“真是辛苦你了啊。”她幽幽地小声开口。
傅言琛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冰冷地看着她的举动。
“时小姐是想流血过多而身亡吗?”
时嫤收回手,起身时已经是面色泛白,连说话似乎都虚弱了很多。
“傅先生说话还真是绝情呢。”
上车之后,傅言琛看着刚坐下便要昏死过去的女人,神色闪过复杂。
他拨通电话。
“我这边出了点事故,过来处理一下。”想到身边的人,又接着说,“给周郢打电话让他过来。”
这里本来也是回西园地必经之路,那两个人应该也是算好了位置。
原本十分钟的车程,傅言琛五分钟就回到了西园。
当所有人看见傅言琛竟然抱着一个女人走进大厅时,都惊讶地望了过去。
江管家很快发现了这是他上次带回来的女人。
刚刚周郢着急忙慌地过来,他还以为是先生受了伤,原来是个女人。
“周郢人呢?”
“先生,周医生去洗手间了。”
“让他来客房。”
傅言琛将时嫤放在床上,他并不觉得她现在是真的睡死过去,夜门的Ji
受这么点伤就晕倒未免过于夸张了。
“傅言琛,你受伤了?”
周郢,傅言琛的私人医生,也是周氏的继承人,不过他却对医术情有独钟。
“哪来的女人。”他上前,很快发现了他并不是来给眼前这个男人看病的。
而是,一个女人。
“你只需要治好她。”傅言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周郢笑了笑,拿着医药箱上前查看时嫤的伤口。
他不知道俩人是什么关系,但是被带回了这里,说明一定是有意义的。
周郢不该放大动作,只是把时嫤肩膀处的衣服轻轻拨开,已经变得粘稠的鲜血看上去并不那么让人舒服。
“啧啧,还是枪伤呢!”
说罢,他拿出医用工具开始清理伤口。
傅言琛在一旁很清晰地看见床上的女人在被触碰的那一刻的手蜷缩握紧又再次放开。
他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
周郢摘下自己的口罩和手套,站起身。
“伤口不算深,但是对于女人来说还是很要命的。”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时嫤,又说,“还是这么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女人。”
傅言琛坐在一旁的沙发,听到这句话忽然轻笑一声。
“是吗?”
“是啊。”周郢还在一本正经的回答,“好好休养还是可以恢复的快的。”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得有些晦暗:“嘿嘿,傅言琛,话说你俩是什么关系啊。”
傅言琛抬眸,眯了眯眼:“你可以离开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了坐着的傅言琛和躺在床上的女人。
良久。
“时小姐,我知道你并没有睡着。”
床上的人睫毛微动。
“或者说,时小姐压根没有睡着过更贴切。”
时嫤呼了口气,慢慢睁开了双眼,明明是很憔悴的面容,说出的话却还是与平常并无二致。
“傅先生还真是冷漠,怎么说我这伤也是为了救傅先生受的呢。”
“我想时小姐本不用受这一枪。”
“我难道能看着枪子进了傅先生的身体吗?”时嫤浅浅地笑了,语气带着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