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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回到家,洗了澡,刚躺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正是与我在村里岔路分别的三叔。
“三叔,你这是?”
“小羽,我总觉得不对劲,刚回来时候?我一直后脊骨发凉,就像有人在看着我一样,拿着你爷给你的东西,咱们去一趟老荒地。”
“好,你等一下。”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听得三叔说不对劲,我也只能打起精神,毕竟,要是出了事,我可不敢负这责任。
“三叔,没什么不对劲啊。”我看着那刚被填满的洞口,打量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
三叔没回我话,只是拿起被二狗跟我踩了几脚的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就朝嘴里丢了进去。
“上香,三、五香。”
“在道门中,上古三皇五帝时代的钱可驱魔辟邪。”
“三、五香则是用来镇压邪祟,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古典里记载着被镇压的凶邪上边,为什么会有庙宇的原因,香火压制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压制住邪祟的缘由便是经过三天鸡血浸泡过的黄香,以及五天暴晒之后的香,便为三、五香。”
“当然,香的摆放也是有讲究的,不能摆放在墓主头上,只能摆放在墓主胸间。”
而这,就要说到另一个流传下来的倒斗之法,寻龙。
由于我刚入行不久,这些东西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只能疑惑看向三叔。
三叔一眼看出我的疑惑,思考一会说道:“往前走七步,在往右两步。”
虽然说不知道三叔为什么会一下子就找到了胸口的位置,但是我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当学生的时候,立马迈着步子就走到了三叔说的位置。
我扭头看向三叔。
“上香。”
随着洋火头与引燃纸碰撞间,七七四十九柱香被我依次引燃。
“四象天生,君临我身。四方大帝,护我为真。”
“探天取经,窥地为分。龙虎阴阳,幻化五征。”
“……”
每念完一句咒语,我便感觉大地会震动一次,如此反复半个时辰之后,三叔头上已是大汗淋漓,我也是捏了一把汗。
好在,在过了一会儿,在三叔念完咒语之后,那股震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三叔?”
“砰~”察觉到没了动静,我刚喊了一声,三叔便一头倒了下去,不知道口中念叨着什么。
直到我靠近,才听清说的话。
“小羽,用老头给你留下的段龙匕,割破中指,让血浸染在洞口。”说完,三叔便昏了过去。
见三叔昏迷,我也顾不得会不会疼,拿起爷爷留给我的匕首,割破了手指,便让血如流水一般洒在洞口。
直到脑袋有些昏厥,我才收起了动作。
这时,一声鸡鸣打破了夜晚的平静,我才发现,时间已是过了一个晚上。
为了不被村里人发现,我踉跄的背起三叔,就朝着村里走去。
……
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十二点,我才迷糊的醒了过来,或许是因为出了血,这一觉醒来,脑袋竟是有些昏。
“砰~砰~砰”
正在洗漱,门响了起来。
“二狗?”我一开门,发现二狗有些慌张的敲着门。
“羽哥,你快去看看我爹吧,你们回来后,一直胡言乱语。”
我一听,心想“胡言乱语?难道是因为那个血冢?”
“走。”也不多说,撒开步子就往三叔家跑。
“呔!贼人,哪里逃?纳命来。”还没到三叔家里,就听到一声很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三叔?”我仔细一听,这不是三叔的声音吗,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沉闷了许多。
“羽哥,我爹回来刚睡没多久就这样了,一直说要抓贼,可是我们家除了我,哪还有人啊。”二狗急的都快哭了。
“你别急,先看看。”
刚进门,就看到三叔拿着一柄竹子做的长枪,耍的有模有样,不过据我所知,三叔可没学过这枪术。
“三叔”见我们进来,便朝着我们袭来,那般模样,就如古时将军领军打仗时一般。
“三叔?怎么回事?”我见状,只能大喊,毕竟,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可是“三叔”却如没听见一般,“长枪”划破平静,朝着我额头打来。
我见状朝着身后一跳,险险避开,虽说只是竹子做的,但是小时候二狗与我可是拿这个东西去河里抓鱼,我可不认为能抗住这一下。
一边避让,一边想着爷爷与我说过的一种类似于三叔现在的状况。
“鬼上身。”
顾名思义,鬼上身就是,被脏东西缠上,被控制之后,做出一些反常行为的时候,就叫“鬼上身。”
“二狗,快去村口砍些桃树来,最好是新长的桃树条枝。”
“四月天,大多数桃树都开始发芽开花,这时的桃树,驱鬼辟邪最好,因为树中一年吸收的“气”还没有在开花时释放出去,最是管用。”
在三叔失去神智之后,我就成了二狗心中的主心骨,所以,我刚说完,他就立马跑了出去。
“早知道就跟爷爷学些驱鬼辟邪的咒语了,也不知道桃树管不管用。”我后悔的想着。
可惜,老头子已经走了两年之久,除了家中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也就只有一本泛黄的“寻龙诀”留下给我。
听爷爷说,这“寻龙诀”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只要学会,只要是在华夏地区上的墓,那就没有定不了的“鸡眼”。
“贼人,闯我幕府,扰我清闲,纳命来!”
“三叔”怪叫一声,红着眼又冲着我飞奔而来。
这时我也来了火气,虽然在学园接受的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知识,但是在这时代,纵使一个枯瘦如柴的人,也不会手无缚鸡之力吧。
何况我这一米八三的大个?
“他娘的,三叔,对不住了。”我撸起袖子,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锄头“把子”就与三叔缠斗在一起。
好一顿缠斗之后,“三叔”被我成功制服,拴着四肢绑在家里柱子上,等着二狗回来。
我喘着粗气坐在“三叔”面前,仔细看着“三叔”的这般模样,虽然外表与平时无二,但眼中那一丝戾气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羽哥,我爹怎么样了?”这时,二狗竟然背着一篮子桃树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