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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间,梦界开辟,不断壮大,始一成型体量便无比的恐怖,直追时空长河与起源史河,因为那是从古至今所有生灵梦境的结合体,拥有着无限本质。
甚至,几位至高有感,这股力量还在不断的波及向远方,浸润向天帝葬坑、扫荡入魂河、席卷四极浮土,乃至连接入了厄土,让诸多诡异生灵都陷入了昏睡。
这很诡异,正常而言,只要是踏上了修行路的生灵,在不主动沉睡的情况下都是不会有梦境诞生的,可如今却违背了他们的意愿,白日做梦,还被收割了自己的梦境。
“莫名的力量侵蚀,怎么还影响到了我们,是那赤色主祭者所为吗?”
魂河内,有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详道祖悚然,这股侵蚀力正在逼近,竟要将他也拉入沉睡中。
他们不敢直呼人皇,因为念想会触及那样的存在,只能以‘赤色主祭者’称之,原本的那至高则沦为了族主,失去了这尊讳。
“该死,这梦境在反过来侵蚀我等,不能在其中释放我族物质。”
四极浮土内,亦有惊呼声响起,无上生灵本欲借势释放物质污染,去侵蚀那些梦境世界,结果却反被影响,触及到了梦界深处的赤色洪流,整个人都遭殃了。
这让诡异族群们很无奈,竟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利用他们,收割他们,反抗不得,自己还在源源不断的资敌,为梦界壮大而做贡献。
这回可不是他们中出了一个叛徒,而是人均叛徒了···
“这些梦境世界,似乎对我等也有效。”
上苍,勐海仙帝自语,也感受到了一股冥冥中的牵引之力,不过也很难影响他们这一级数了。
他心念一动,顺着那股力量远去,迎来了久违的沉睡;轰的一声,梦界再度壮大,多出了一团至高梦境形成的气泡,要远比其他生灵加起来都要庞大。
而最为奇特的是,在那梦境中,竟有一条虚幻的时间线形成,延续着当世景象,勐海正在其中经历,他的意志将影响很多走向,在梦界特性下游离逻辑边界,时而超出,诞生出与当世截然不同的情况。
这些走向与时间线则一齐汇入了尚未成型的‘起源树’图腾,成为衍生的枝桠。
“哦?这种情况···”
注视着这一切的李昱轻咦,联想到了‘始祖们的梦境’,那一场逆改了原本结局的力量;当然,其真正本质还是高原之力在发威。
不过眼下,梦界也有着特殊的潜力,可以向那样的方向去尝试发展,其本质就是逻辑的背面,蕴含着游离界限与逆反的神异;或许能将一个个延伸出的结局化为‘锚点’,犹如存档般能够读取。
再配合时空大河、起源史河与轮回,也许能够如高原那般强行逆改当下的走向,回朔向有力于自己的‘点’;这可不是自己回朔,而是带着整个世界一起!
就像是始祖们在高原相助下改变了己身结局一般;她也可再现,重头来过,当然前提还是要梦界体量持平两条大河,波旬也踏足至高,这是最低界限。
“这个能力,真实且超乎逻辑,我很喜欢。”
李昱颔首而笑,有了几位至高的加入,梦界孕育出的逻辑图腾也将无比强大。
而上苍其他几位至高也陆续参与了进来,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气泡浮起,足足有七重,洛天仙的梦境也在其中,不过有些诡异。
“现实不可,梦中无不可。”
她的梦境内己身便是主宰,故而能做到与真实界截然相反的事情,比如··再与某人交手并尝试镇压。
“白日做梦···”
李昱身为梦界的开辟者,自然能够阅览诸多梦境,见到这一幕时也不禁眼角一筹,默默以己身本质影响了过去。
做梦你也别想!
嗡隆!
梦界震荡,体量再度扩张,一下子多出了七位至高的梦境,让那图腾的孕育都加速了几分,隐隐露出一个雏形,形状很特殊,处在了真实界与梦界边缘处。
波旬盘坐大自在天之上,默默诵经,在这一场加持下直接踏足了绝顶道祖层次。
他所开辟的五蕴之路也再度拔升了,有了延展成体系的趋势;这是属于心灵的力量与进化路,与梦界很契合。
李昱也在思量,若是这‘梦境心灵体系’开创出来,在梦界中让众生修行并保留,而当世的他们也进行着正常的修持,重合之日,那不就是人均双道果?
比之当初的轮回都要塑造的更高效,一个走质,一个走量,皆为普渡众生。
四极浮土,号称绝世强者的火化地,时而有凄冷的风吹起,一片死寂。
“那位赤色主祭者,太霸道,收割我等的梦境,却不让我等进入,是进行了某种甄别吗?”
有道祖幽幽开口,有些无奈,吃他们用他们的还不给好处?
这不成了白嫖吗!
堂堂诡异族群,被人大祭就算了,还被人白嫖!
这简直是不可忍也还得忍,忍不了也只能忍;气气气,恼恼恼,无可奈何也。
可以说,四大厄土,不,三大厄土,生存最为艰难与可怕的时代到来了。
“莫急,我相信至高大人们会有应对的方法,从古至今,大祭都延续了无数个纪元,什么扎手的敌人没遇见过,花粉路源头都倒下了,终究能够克服的。”
另有无上现身,虽然局势很艰难,但还是保持了乐观的心态。
毕竟大祭在厄土,不在四极浮土。
“可这么诡异,这么扎手的,真是头回见。”
那道祖摇摇头,花粉路源头的确强大,但人家那也是打完就走,不搞其他的。
这位主可不同,她不仅大祭,她还要剥削,还要压榨,甚至还要白嫖,厄土族群过日子什么时候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了?如此艰难。
唉···
就在此时,四极浮土深处,一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冷叹息传来,震的这方世界中许多生灵身体摇动,七窍流血,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是被针对,感受更恐怖。
“无上?不,是道祖,绝顶道祖!”
两人一惊,这波动竟来自深处,是某位沉睡的强者复苏了不成?
轰!
霎时天地中出现密集的血色闪电,黑雨倾盆,接着,一道恐怖的身影浮现,在那古老的棺柩中走出,踏出了一条由血色手臂组成的进化路,还有一方完整的大界沉浮其上,不朽之王叩首朝拜。
一颗黝黑大道树耸立在进化路的起点,上面挂满了头颅化成的果实,在诵经,更有一具具尸体倒挂枝桠间,睁着眼,从仙王到准仙帝皆有,都张着口,丝丝缕缕的乌光蔓延而出,融入进化路内,添砖加瓦。
“沧海横流古史延,回首遥望帝落前;生来只有十八岁,一个纪元是一年。”
那身影长吟,头戴起源冠冕,满脸浓密的血色长毛,一双银眸扫视而出,肌体沾染着黑血,其形态极其狰狞,却是一位绝顶道祖,将要将进化路传播世间了!
那黝黑大道树摇曳,不祥的力量弥漫,侵蚀万物,连时光长河都颤栗,避开了他。
“绝顶道祖,这是拥有了体系雏形吗?四极浮土内竟有这样强大的存在。”
有道祖惊呼,这等实力,应当归入厄土中才是,延展自己的进化路,也许可创立体系成就至高!
“是当初诸天内分支的一员,带着一整片古界归族,不,说是他一人的养殖场更为贴切,甚至在到来后的岁月里不断扩张,将不少仆从大界与侵蚀的大界也收纳了,利滚利,界滚界,走到了这一步。”
厄土内,也有强者目光扫了过来,注意到了这里。
在这赤色大祭结束,损失了两成生灵的情况下;这样的种子被重视,被培养是必然的事情。
同时间,天帝葬坑内,亦有可怕的波动传出。
噗!
古老的土层被撕开,一只大手徐徐探出,有生灵爬出,穿着无上骨骼炼制的甲胃,有干枯的污血凝固在上,而身上更是粘着腐朽土质,像是一个厉鬼复活,临近现世。
在他的身后,一对乌金羽翼勐地张开,遮天蔽日,散发出属于绝顶道祖的气息,同样有一条进化路蜿蜒而出,其上耸立着一座座坟包,更有尸体复苏,跟随着迈动。
“又一位绝顶道祖,称得上喜事啊。”
葬坑内一束束目光亮起,均很在意,这样的强者可是很难诞生,更何况还是进化路明确,孕育着体系雏形的存在,成就至高的潜力很大。
今日一连出了两位这样的存在,可谓是从未有过的盛事。
现在,他们看向了魂河,古地府则被自动忽略,那里没有探出一只手来将他们拍死就不错了。
魂河内,无上们面面相觑,也在等待,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传出,很平静。
“呵呵呵,魂河。”
天帝葬坑与四极浮土内都传来了澹澹的笑声,让此地无上们有些无言,像是被嘲讽了一般。
“唔,大势果然在我族,族运长青,就算紫晕回不来,也可以这两人来替代。”
厄土深处,诡异族群中一位路尽级生物低语,注意到了不朽真主与原初葬主,都很有潜力,可以替代紫晕至高。
若是成就,实力想必会更强,很不错。
这种生灵终究是超脱在上,刹那又冷漠无情,毫无心绪波动了,不再关注。
不多时,黑色纪元族主现身,两道烙印分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接引他们进入厄土,脱离这三处前哨站。
“厄土,高原。”
不朽真主低语,卧底异界,卧底四极浮土,如今也要卧底到厄土中了,来日说不得真要混上始祖之位啊。
厄土可进,但其源头高原,却非外人所能触及了;一些迹象皆表明,想要深入其中,除非拥抱不祥成为始祖一样的生灵,被那片高原祖地认可,才能进入。
或者由始祖接引,以特殊的仪式,在内部开启祖地,进行蜕变来填补他们的空缺,因为那片特殊的高原有了自我意识。
“厄土,那里有至高的尸体,也许可令其复苏。”
原初葬主低笑,跟着黑血族主进入了厄土中,远远便见到了那一具风干的尸体,早已四分五裂,血却依然在流淌。
周遭很多奇形怪状的生灵出没,都很扭曲,甚至还保留着一些特殊的族群特征。
所谓的诡异族群,在未接受原初物质前,根本不算一族,而是来自各个种族,被原初物质侵蚀后,发生诡异蜕变,才聚为一族。
他们被带到了厄土深处,面见诸位至高,并赋予了仙帝级的黑暗物质参悟,留待来日经受洗礼。
诸天万界,亦是沉浸在梦界中。
至尊殿堂,黑皇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世界中,陷入了顿悟,竟然如人一般盘坐了下来,狗爪子合掌结印。
“黑皇道,道便是空;非我不创,而是这本就是空,创法便是白日做梦,无中生有,空空如也,既是自有,这就是黑皇道,我认为有,那便有。”
嗡隆!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一条虚幻的支路在呈现,似若有,似若无,存在于梦中,让这片梦境世界内浮现了种种异象。
这像是空之道,也像是无中生有之道,更像是骗道,骗到自己都相信创出了进化路,那就真的有了进化路,哪怕是在梦中。
“黑皇道,不在真中取,只在梦中求,现世空空如也,梦内无中生有,我思故我在,我信故路存,路来!”
黑皇仰天长嚎,霎时踏空而起,那黑得发亮的进化路将它托扶,直冲云霄,散发出王道领域的气机,迎来了雷劫。
同时,一副浩大异象显化,有苍狗踏天尊而出!
开路异象,黑皇踏冥尊!
九天十地大亮,一众强者纷纷被惊动,在梦境世界内也有所感应,竟然有人创法,拓出了一条路来!
那似乎是···一条狗?
一条大黑狗!
但人们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狗,是无终仙王养过,甚至追随人皇的狗,跟脚超然,甚至自己成了仙王。
“真是人不如狗啊。”
有仙王面皮抽动,很惭愧。
这对比之下,他们竟还比不过狗,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坑蒙拐骗,连进化路也是这般,真是不忘初心。
不过那个异象,被踏在脚下的,怎么那么像段德?”
李昱俯瞰梦界,面色有些古怪,真有人,不,有狗梦中证道了?
这条支路,与其说是空空之道,倒更像是骗道,很符合黑皇。
“这下,小德子压力大了啊,还在未来替人打工呢。”
他又看向未来,见到了曹雨生,小胖子很苦,遇上了一个熊孩子,被捉着用以探路挖宝藏,很煎熬。
当初进轮回前,他与黑皇还是平起平坐呢,黑尊者与大德尊者,却是因为进入的姿势问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修为差距大大拉开。
经受着众生供养与一次次收割,梦界在一万年后再度壮大,内里孕育的图腾也浮现而出,耸立在真实与梦幻的界限上。
那是一面镜子,一面纯白的镜子,但换一个角度看,它却又成了乌黑,每一个角度的色泽都不同,到了最后化成了一种无序的斑驳色泽。
概念级图腾,悖论之镜,其是真实与梦幻交汇的产物,是正确与错误交融的走向,代表着像镜子一样的扭曲反射与呈现。
“果然。”
李昱有感而笑,感受到了这面古镜在无限吸收着外在,反映出无穷无尽的投射。
悖论之镜,如其名,照进来是为正常逻辑与念想,反射便会造成扭曲,即违背了逻辑与念想的存在,但却又真实的存在着,是矛盾的集合体,正确与错误的交融,是逻辑的背面,真实的倒影。
衍生概念:逻辑,悖论,矛盾;修持者需照镜冥想,内观存在的矛盾,发现真实的自己、去触及逻辑的死角,集合正确与错误。
“也许,这将助我完善无涯无道的层次,如此悖论特性,有些像一世之尊中的道果。”
李昱周身一暗,在图腾融合下神异倍增,拥有了部分逻辑之外,矛盾合一的特性,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也无真实虚幻界限,这些无法束缚她,既有而未有。
让她自己阐述也难通透,因为这高于眼下的层次,按照推演,应当与之后的境界相合才是。
对眼下而言也是莫大的好处了,整个图腾体系壮大,又丰实了一截。
“悖论,若可掌握,不失为一种手段。”
李昱立在镜前,倒映出的是一片无序混乱的波纹,图腾之力散发,助她在推演。
所谓悖论,即是表面上同一命题或推理中隐含着两个对立的结论,而这两个结论都能自圆其说。
最经典的莫过于芝诺乌龟,对比眼下即是时空悖论,二分悖论。
即当一个物体行进一段距离到达终点,它必须首先到达距离终点的二分之一,然后是四分之一、八分之一、十六分之一、以至可以无穷地划分下去。因此,这个物体永远也到达不了终点。
又如人与龟赛跑,而不可能追上起步稍微领先于他的乌龟,因为当他要到达乌龟出发的那一点,需要等待其领先,乌龟又向前爬动了。他们间的距离可以无限地缩小,但永远追不上乌龟。
以上便是逻辑的推论,可事实上人却轻而易举追上了乌龟,达到了与逻辑截然相反并违背的效果,他们都是正确的,却又都是错误的,合理又不合理,即是悖论。
那就形成了一种正确逻辑现实错误,却又逻辑错误现实正确的现象。
这些结论在实践中不存在,但是在逻辑上无可挑剔,是正确的错误,两者互存。
“二分悖论,可凭借图腾与起源史河真实重现,化为手法;与之类同的飞失不动亦可化用。”
他低语,抬手一划间镜面放光,与自身形成了两个点,即起点与终点,之间的剧烈被不断取一半分割下去,变成了永无止尽,亦是无限。
紧跟着,一个梦境气泡腾起,涌入了这段区域中,却演绎出了静止不动的模样。
因为在其飞行的每个瞬间都有一个瞬时的位置,它在这个位置上和不动没有什么区别。那么,无限个静止位置的总和就等于运动,无限重复的静止亦是运动,一切在片区域中都陷入了静止,包括奔流的起源史河与时空大河。
那气泡飘摇落下,重归梦界中,只是在悖论的浸染下发生了某种异变,逐渐不同,带动了其主人变化,那是一个身披黄金战衣的青年,一眼如神一眼似魔,手握大弓。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
李昱感叹,大贤庄子亦有类似的理论,这都是灵光,汇聚于此,推动图腾向前,完善了这一门手段。
八大图腾环绕,他一步迈出便出现在了起源史河之外,时空大河之下,远方即是不想不念之地,放逐之所。
但因部分悖论特性,这片区域影响不了她,随意穿梭,甚至还见到了曾经被诡异族群斩灭念想,放逐出去的仙帝痕迹。
花粉路女子的痕迹也在其中呈现,被李昱所收集,一路追朔;但他主要目的却不在此,而是为紫晕至高而来。
映照祭海的大业还需要很多至高,可以定期去厄土收割,一次打灭一位,让他们去填补,这便是无穷无尽的提取之法。
很快,那曾被连根拔起,整个放逐的紫晕至高便浮现了踪影,在凭借着厄土不详物质的联系在找寻,竭力回归,但却始终被起源史河与时空大河截断。
“是你!”
紫晕至高色变,自己被放逐到了这不想不念之地,对方竟然还能追寻过来?
难道她被厄土剩下的至高联手放逐了不成?
一念间,他手中浮现一座祭坛,那是亲手祭炼的至高器,勐地轰来;己身则远遁向另一个方向,分化无限条支线扩散而出,每一个都是他,却又每一个都不是。
那祭坛也在跟着分裂,紫光浓郁,犹如道生万物,无止尽的增加,轰杀而来。
“我是你,永远抵达不了的真实。”
李昱抬手一点,诸世共振,大千世界,宇宙时空都在哀鸣,都在瑟瑟发抖,亘古亘今将要倾塌了。
在轰鸣声中,她与紫晕至高形成了起点与终点,悖论区域浮现,那无数砸落的祭坛直接凝固,全都停顿在了行进的轨迹中;它们既是静止也是运动。
远处,紫晕至高霎时开裂,本就分裂成无数条支线的他再度被分割,每一条支线都成了无数份,每一份都是他,都是等量登时存在的,却怎么也抵达不了终点,触及不到真实。
诡异不死,永恒难灭,可是,现在却无力的挣扎。
“比之当初更加诡异了!”
他心头叹息,这股力量很诡异,只在始祖身上感受到近似的气息,却不想这个诡异也掌握了,真是世事难料。
“何必,何苦,我带你同去见证,祭海的归来。”
李昱抬手一掷,将其直接丢入了起源史河内,分割成的无数份紫晕至高都在燃烧,照亮祭海,点缀每一朵浪花。
枯寂的大千诸天在重现,残破的古界在映照而出,内里的生灵、文明火光都在勾勒。
他在发光发热,协同过去的帝座一齐映照祭海,牺牲小我,照亮大我,赎还着曾经的罪孽。
“慈悲,慈悲;日行一善,普渡众生。”
李昱双手合十,身后不朽天阳普照,至善至慈,得大开悟。
她行进不止,仿佛横跨了数个纪元,又像是一个刹那,体内花粉路祖种与收集的气机呼应,赫然在前方浮现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