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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生刺杀陈词的原因,也变得昭然若揭。他肯定是担心,自己服用长生药的事情,被人发现。同时更怕,噬魂兵的事情,被众人知道。
原来范昱并不是那个奸细,真正的奸细竟然是那个看着云淡风轻的洛浮生。
另外通过中秋节那天。陈词知道,红鸢是无心杀她的,也知道红鸢尚具一丝人性,还没有全然被洛浮生同化。
想到那天异常的洛浮生,奇怪的丝烟,还有之后她出事之后,大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陈词看向红鸢:“红鸢,即使你今天死不承认,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今天也是断然不会放你离开了。”
那天,盛执景派人,在暗处,将怡红楼整个围起来。不再有人出入。
后来临近范昱下战书的日子,他们便带着这些人,带回到了笠阳。与范昱的战争,持续了一年之久,输输赢赢,分不出高下。而洛浮生却始终不再露面。
盛执景不说,陈词不问,但她始终是知道的,一直以来有一件事亘在他们的心口。终于在来年的晚冬早春之际,洛浮生终于亮出了那副底牌。
一支仿佛如虎狼之师一样的噬魂兵军队自镜洲葫芦台出发,一路风驰电击如迅速攻占了整个镜洲。
噬魂兵终于正大光明的亮了世,并成为了令人听到闻风丧胆的魔鬼一般的存在。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这群噬魂兵的统帅竟然是范昱。
范昱和方哙不知怎的,也变得如噬魂兵一样的威猛。
这一路不乏有人倒戈到范昱的军队中,他的军队越来越壮大。而范昱也像是变了性子一样,变得弑杀成性。
陈词曾在城楼处,远远的匆匆一瞥到范昱,他此刻变得仿佛不是人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仿若一个猛兽一般。
陈词心凉,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洛浮生没有露面,但是陈词清楚的知道,洛浮生将范昱锻造成了噬魂兵。
此刻,天下的优势都尽数落在范昱的手里。有人也在不断的向着范昱倒戈,仿佛这天下霸主将要花落谁家的戏码。像是落了幕一样,大家都默默的选择了自己的持方。
这天下的人都人心惶惶,可是盛执景的军队里面却一副祥和的现象。部队里的人,该吃吃该喝喝。
又隔了半个月,盛铭远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了洛浮生被范昱俘虏的消息,他一路从南俞赶到镜洲,此刻盛执景的军营都安札在镜洲边境处。
盛铭远一进军营便直接奔向了盛执景的帐子里,那个时候盛执景正和陈词在吃饭。
盛铭远一见此状,当即把桌子掀翻。他拍着桌子,怒吼道:“为什么洛少主,被俘虏了,你一直不去救。”
盛执景态度漠然,他知道此刻跟他这个叔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盛铭远向来藏不住事情,也断然不会相信他说的事情,他说:“叔父,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盛铭远愣了愣,他看到在一边坐着的陈词,顿时明白了:“你怎么把这个人,又找回来了,她不是在当年就失踪了吗?”
他明明记得当年,专门吩咐过洛浮生,让把人做干净一点。洛浮生虽然后来带回来的消息是,陈词失踪,后来时间又过了那么久。
陈词一个女人,在这样一个乱世,失踪了这么久,应该非死即伤,可现如今竟然又这样好端端的又回来了这里。
这样一个妖女,他是断然不会让她留在盛执景身边的。
“祸害!”盛铭远急火攻心,捞过一侧的剑,扬手便向陈词刺过去。
事发太突然,盛执景直接打落了盛铭远刚从腰间抽到一半的剑。
“啪--”一声,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道声音。
盛铭远不可置信的看向盛执景,此刻盛执景脸色阴沉的可怕。
“叔父,我尊重您,但请您也尊重我。”
盛铭远:“孽子,这个女人,会毁了你,你看看你现在的军营成了什么样子,仿若一盘散沙。”
“早知如此,在当年,我就应该让洛浮生,对她斩尽杀绝,留着这么个女人,现如今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致使兵不成兵,将不成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我的哥哥,怎么去见盛家的列祖列宗!”盛铭远眼泪纵横,仰脸看向天空。
陈词还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冠上了一个挑拨的罪名。她也不知自己到底何时惹到了盛铭远,竟然如此遭人记恨。
陈词看向盛铭远:“盛将军,我不知您为什么要这要说,我何时挑拨过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有哪个祸害二字,我担不起这个骂名。”
盛铭远指着陈词,看向盛执景:“这就是,你费劲心里,保护的人,你看看她,如此没大没小。简直是没教养!”
盛执景沉沉道:“叔父!我一向敬重您,从没想过在这件事情上,您对我百般阻扰,甚至不昔对她痛下杀手。您知道但凡我认定的事情,我都会坚持到底,您在多说什么也无义。别逼我恨您!”
他说恨,这一句话,霎时让盛铭远哑口无言。他冷眼瞧了一眼陈词,转身离开了帐子。
那天之后,范昱那方来了一封战书。范昱在信里提到,他厌倦了与盛执景的大大小小的战争,想要来一场最终的决战。他已集结了全部的士兵在镜洲葫芦台。
这场战争终于是来了,陈词知道,这些日子,盛执景让手下的士兵放松精神,吃好喝好,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场战争。这场战争将会有去无回。
去往葫芦台的前几天,盛执景开始对士兵严加训练,出发前夜。一如往常,但是盛执景却对陈词说:“这次,你别去了。”声音语调里面全然是悲伤离别的意味。
他说完,便离开帐子,去了外面。然后便没有回来,陈词问过才知道,他去了别的帐子休息。
竟然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了。想要趁天还没亮,便直接走个干净。
这天夜里,陈词喝了很多酒,她换上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穿到那件紫色纱衣。
也许是喝酒壮胆,她抱着那坛子酒,来到了他休息的帐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