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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粉末和什么溶液？
哈利猝不及防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先生。”
赫敏的手臂高高举了起来，可斯内普并没有理他。
“啧啧……这就是救世主吗？有够好笑的呢。那么波特，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牛黄，你会去哪里找？”
杰瑞身边的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笑得浑身发颤，哈利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我不知道，先生。”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了过去。
“抱歉，教授……”
是赫敏，在没得到斯内普的允许下，她主动站了起来。
“哦？”斯内普冷漠空洞的眸子立马望了过去，“格兰杰小姐？我记得我似乎没有让你说话……由于你打断教授发言，扰乱课堂秩序，格兰芬多扣五分。”
如果换一个女生被斯内普这样盯着，哪怕她再高上几个年级，恐怕都会被吓得哭出来。
赫敏刚开始也吓得够呛，不过在看到杰瑞远远望过来的，看热闹般的视线后，她强迫自己望向了对方。
他只是个坏脾气，有点偏见的教授罢了……赫敏反复告诫自己，如果她连这样一名相对安全的教授都无法应付，就更别想着去对付杰瑞，和隐藏在他身后的黑暗势力了。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万分抱歉，教授。”她快速说着，“水仙根粉和艾草溶液可以配制出生死水，但这是六年级的课内容。牛黄是牛胃里提取的一种石头，具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这是四年级的内容。”
“我对您并没有意见，但我想，您可以提一些更符合一年级课程范围的问题。”
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当众顶撞过斯内普，这让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呆在了原地。
教室里一片鸦雀无声，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敬畏地望着那个娇小的女生。
良久，斯内普的嘴唇翕动着，一字一句道：“格兰杰小姐，我能否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教我做事？”
“并不是，先生。”赫敏恭敬地低头行礼，“只是一些合理的建议。”
斯内普神色有些恍惚，在眼前的少女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一样的聪明伶俐，一样的天赋异禀，一样的不畏强权……
不！那个人已经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斯内普回过神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少女灼灼的目光：“我讨厌有人质疑我的教学方式，即便是校长也不行……下次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就给我滚出去，再也别进来！”
说完，他没有理会赫敏和哈利，而是径直来到讲台前：“翻开你们的课本第五页，今天我们学习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相信我，但凡是个正常智商的人都能在下课前配置出来……”
哈利突然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了一下，是罗恩。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坐下。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斯内普要给格兰芬多扣上一百分！
现在，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他甚至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处罚！
“哥们，她可真酷，是吧？”罗恩小声对他说。
哈利望着女孩的背影，发自内心地点了点头：“是啊，简直酷毙了！”
同时，哈利也对这位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的魔药课教授产生了一些改观。
对方似乎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家伙？
不过马上，哈利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斯内普把所有操作步骤都写在了黑板上，然后将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按照步骤调制那种疥疮药水。他则在下面走来走去，指出他们的失误。
不一会儿，格兰芬多就被扣了十几分，斯莱特林却一分没扣。
这并不公平，他刚才亲眼看到，克拉布和高尔那一组将他们的鼻涕虫压扁了，不得不又去拿了一只。
斯内普当时就站在他们身边，却视若未见地直接走了过去。
他期待地瞧向赫敏，希望她能像刚才一样站出来主持公道。不过女孩现在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她眼前的坩埚，现在坩埚里的药液已经变成了一种清澈的蓝色，这是即将成功的表现……
“应该给她加十分才对……”哈利嘟囔着，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尖叫。
“哈利，你在干什么？”
哈利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刚才正准备把一把豪猪刺加进坩埚里，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斯内普刚才反复强调过的危险行为！
他看到斯内普正一脸快意地朝这边走过来，顿时心生出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没有出错，斯内普果然停在了他的面前：“波特，看来你并没有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啊……真遗憾，格兰芬多再扣一分……”
话说到一半，哈利看见，他的神色变了，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他身后，突然冒出了一阵绿色浓烟，和一阵很响的丝丝声——哈利一度以为他对自己用了什么恶咒。
紧接着传来的，是纳威痛苦的哭叫声，哈利这才注意到，原来纳威不知何时烧坏了他的坩埚，药水流得满地都是，一部分泼在了斯内普的袍子上，正不停往下滴着水。
而浑身浸透了药水的纳威此时胳膊和腿上都是红肿的疥疮。
哈利终于知道斯内普那痛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他心中还有些庆幸，幸好斯内普挡在了他的前面，不然受伤的就是他了。
“蠢货！你没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痛苦和愤怒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扭曲，纳威被吓坏了，连哭声都小了很多。
“教授，这是我配置的治疗药水……”马尔福得意一笑，他的药水现在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淡蓝色，代表着近乎完美的品质。
不过他的笑容只维持了短短一会儿，他看到赫敏正将一个玻璃瓶递给了斯内普。
里面盛着完全透明的、水一样的魔药。
那正是斯内普提到的，完美步骤下的产物。
赫敏将两个瓶子分别递给了斯内普和纳威，轻声说：“教授，您能帮我看一下它的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