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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澜眼底闪过什么,转瞬即逝。
“你去东宪国待上一段时间。”
爱丽丝·洛维颔首,目光还是没有从他身上离开,她知道自己大他几十岁,她喜欢他,而他从来都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却从未在意过。
她明明还没有过婚配的年龄,可是她却担心他会嫌弃她,年龄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不喜欢她。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怎么,还有事?”
爱丽丝·洛维有些慌张的掩下情绪,出去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门一开一合,进来之人一身青服官衣的女子正是何司官,她俨然作态走到陈逸澜拒三步之前,手指紧并前后对叠贴于面额,架肘,低头弯腰行礼,“参见盟主。”
陈逸澜仍背对着来人,透窗看着月光打在院内的兰花上靡荼又清滟,薄唇略张,“几日后北武皇太后生辰你随我去参宴。”
后者紧道,“是。”
北武皇宫—东门
放眼望去低头弯腰的侍人直直排到那云端的宫殿,红毯延铺到百阶台上的殿门口。
空中繁星成板,几百盏灵灯悬在以殿为中心的方圆几里,极富奢贵华丽。
深棕色的柱子顶起金御琉璃瓦,尽显阔横霸气。
静怡公主被人迎在队伍的最前面,陈诺言信步跟在她的右后方,看着面前直通云霄的楼梯,她脚步一移消失在了原地。
丹妤灵敏性高,公主突然消失,她心里一惊,看了看周围人面色都没有异样的低头走着,才松了口气,明白公主是不想走这楼梯,她继续提裙向上走着。
而那顶层殿宇旁,凭空出现了一抹白影划进了众多侧殿中的一个。
医师宫
贺艺将手里的医书放下,白皙透净的手拿起一小捆草药放在鼻尖轻嗅,好看的眉轻蹙。
门外一声闷哼声响起,贺艺恍若不闻,将草药放下,解开桌上的另一个纸包,将其用药匙盛入木碗。
陈诺言巡视着身下大大小小的楼房,自己都快绕晕了,终于看见医师宫的牌匾时,她向那飞去,倏然一道黑影快速从她斜前面飞了出来。
陈诺言收不住身体,与那黑影撞了个满怀。
在她的脸快要朝地时,她腰腹一用力,换了着地的中心,堪堪安全落地。
那个黑衣人就有点惨,掉水池里了。
陈诺言抖了抖下裙坐到了旁边的石凳上,翘着腿,往后折着手臂搭靠在后面的石桌桌沿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落汤鸡一样的人。
她带着几分邪肆的开口“敢问少侠为何在黑夜中穿梭顿影呢?”
那人有些燥意的扯了湿透的遮面的绸布,呈现出了一张眉眼如画的脸,陈诺言也为之惊艳了一把,她刚来到这里时先是被她父母那绝世容貌感叹,接着周逸殇,陈逸澜长的都人神共愤了,她自认为以前她身边的人算是俊俏的容貌,以后遇到在好看的容貌也能平常对待了。
可没想到还是被冲击到了,想想段松要不是因为太冷不然也应该有很多人为他倾倒吧。
对面的美男似乎脾气不太好,凶神恶煞的凝视她,“你是什么人!”
陈诺言叹了口气,摊摊手,“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那人很没有耐心,手面一转蓝色的冰剑被他握在手中,不做停顿的向陈诺言刺去。
陈诺言一愣,擦着剑柄躲过,还不忘拍拍胸口,吐出一口气,“吓死了,差点没多过去,你怎么这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见那人又攻上来,她脚离了地向后撤去,知道后面是水池,她立马意识到这人还真是记仇,自己落水也要让别人也尝尝滋味。
陈诺言看着他愈发强烈的势头,身体向旁侧躲去不料,他早有防备掌心向她侧腰推去,她暗道不好,用力对上他手掌一击,接力向后仰去双脚蹬地,双腿一屈往他的剑上甩去,一个倒后翻。
他没想到她用这招,一时不察手里的剑被踢飞正好倒插在了窗户的中央,窗内有人影晃动。
陈诺言懒得再和他周璇,不等他拦,她就欠身进了那间房子,顺带关了门。
扑面而来的一股清草药香味,屋内的场景可真让人哑然,一身月白色的缎服素袍,他似乎沉浸在了他自己的世界,华然自酌的高雅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神识等级分为四阶:元极,灵极,道极,尊级,依次等级升高。
如果元极是初级,灵极是中极,道极是高级,那么尊级就是无人能及,陈诺言这么想着。
她猜他至少在道极以上。
“明明是来完成任务的,却为了皇后的药理做的那么认真?”陈诺言不紧不慢的走向他,看到他面前的那扇窗户中央的洞,那是刚刚那支剑所插之地。
而那窗户仅离他才有半米的距离,拿剑将近三分之二都刺了进来,而他却没有半点受伤。
她知道他就是何司官所说的那三人其中的一人,只不过他比其他两人来这里的更早,他前两年在御景阁传遍了的人—贺艺。
贺艺是馆陶公主那边推荐的人,具说是贺艺自请去北武,他本不是御景阁中人。
有着神仙似的气宇,一到一方之地,万人追捧,闻名全国的神医,却瞒着天下之人到这御景阁完成一个任务而来到北武国当医师。
那他为什么要来?难道因为情?谁的情?北武皇皇后?
陈诺言有些不着心的转着手腕上的血玉镯,侧眸看他的侧颜,意料之外的被惊艳到了,但她把那该死的心悸给压了下去。
她有些缓慢的移开了视线,不自然的看向别处眨了眨眼,觉得喉咙有点干。
他身上有着世间最干净的气质,淡漠疏离的面旁竟然挡不住他的魅力般,会让人溺死在他面前也不愿玷污他。
他他他是妖精吗?
陈诺言摸了一把脸,有了瞬间的清醒,但没有再去看他。
“你是打算一直不和我说话?”她盯着窗户的洞,眼珠子不敢移动半分,手撑着桌子。
片刻,贺艺手里工具都放回了医药箱里,停了手里的动作漫步走到房内的另一个主桌,提了瓷壶,倒了一杯茶,置于对面,氤氲着凉薄轻描淡写,“照料皇后身体自是艺的本分。”
陈诺言眼角抽了抽,也就是说他刚刚只是因为在做事所以才懒得回她?
搞不好她还以为这么一个美男要不是耳聋就是不会说话。